第87章 绝不仅是一场梦（1/2）

撕裂的虚空裂缝之中，陷入虚弱沉睡的荒灾本体前，温雪闭目将精神力探入灰鹫的识海之中。

这片识海也是同样灰蒙蒙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精神力普一探入就仿佛整个人都身陷极度的混沌之中。

阴郁、压抑、死气沉沉，和灰鹫带给人的感觉一样。

温雪面不改色，在仿佛由死亡堆砌的识海之中漫步，她在寻找一道门，一道开启灰鹫内心的门。

不知走了多久，灰蒙蒙雾气中传来一点光亮，温雪由精神力化成的身躯伸出手去触碰到了一道透明门扉。

曲指轻轻敲击了几下，门后传来警惕的轻声惊呼。

“你、你是谁？”

那声音是灰鹫的，是尚且年幼的小灰鹫的声音。

这道声音让温雪觉得格外怀念，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了她和灰鹫初见时的场面。

半大的孩子蜷缩在乱葬岗的尸骸之中，惊慌恐惧但眼中又有着一种对生的希望。

温雪浅浅勾起唇角，下一秒又被努力压下。

她柔声安抚着门扉之后属于年幼灰鹫的那个灵魂，她说：“我是温雪。”

是在乱葬岗之中与你相遇相伴的那位少女。

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之中，脸上带着一点婴儿肥的小灰鹫探出个头：“温雪姐姐……？我不认识你，但你是好人。”

小灰鹫将缝隙稍微推大了一点，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向温雪解释和说明。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知道你是个好人。”

眼前的小灰鹫小小的，看起来比乱葬岗相遇之时还要更小一些，但毕竟存在于灰鹫潜意识之中，这位小灰鹫自然也会受到灰鹫记忆的影响。

她本能的觉得能够信任眼前这位大姐姐是因为她原本就认识温雪。

“小灰鹫。”温雪靠近了一些，并且蹲下身体，让自己不至于因为身高的差距给小灰鹫带来太大的压迫感，“我可以进去做客吗？”

灰鹫看了看温雪，又看了看温雪手指向的门扉之后，她偏着头似乎在苦恼和思索，短暂的犹豫之后点了点头。

“好，温雪姐姐是好人，所以是我的客人。”

跟在小灰鹫身后走进门扉之中，温雪心头有些苦涩。

灰鹫的潜意识里对她这位女帝大人信任非常，可她刚刚却是真实产生了一瞬间想要让灰鹫和荒灾一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念头。

不、不止于此，她那个时候是想让灰鹫生不如死。

温雪唇角又再次往下压了压，这种感觉很不好，仿佛和刚刚做出决定的自己割裂开来成为了两个单独的个体。

说是仿佛却也不太准确，那应该算是心魔的一种形式，与本体相互隔离但却又不完全相隔离。

让人恼火。

门扉之后的景象与门外天差地别，如果说门外是看不见希望的混沌之地，那么这门内就是春暖花开的希望萌发之地。

漫步春风拂过新芽渐出的草地，仰头便是晴朗的天空和啼鸣的飞鸟。

淡淡的晨间雾气笼罩，露水从草叶上滑落。

小灰鹫如若归林的飞鸟入水的游鱼，小脚丫踩在草地上，顷刻便变得湿漉漉。

“大姐姐，这里是不是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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