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阻拦回京(1/2)
张承冲到神机营的阵地,拿起一把迅雷铳,对准冲在最前面的瓦剌骑兵扣动扳机,“砰”的一声,那名骑兵应声倒地,可更多的瓦剌骑兵已经冲了过来。“
杀!”张承拔出环首刀,朝着瓦剌骑兵冲了过去。
他斩杀了一名又一名瓦剌兵,刀身上沾满了鲜血,连脸上都溅满了血点。
可他顾不上擦,只是不停地砍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弟兄们,守住阵地。
就在这时,他看见赵武被一支流箭射中胸膛,倒在血泊里。
赵武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又被一名瓦剌骑兵补上一刀,头颅滚落在地。
“赵武!”张承嘶吼着,朝着那名瓦剌骑兵冲过去,一刀将他斩于马下。
可更多的瓦剌骑兵涌了过来,他的左臂也被砍中一刀,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张千户,快跟我走!”亲兵小李冲了过来,一把拉住张承的胳膊,“邝尚书和王尚书在中军帐,他们说有要事跟你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张承被小李拉着,跌跌撞撞地朝着中军帐跑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明军士兵的尸体,有的被砍断了四肢,有的被马蹄踩成了肉泥,鲜血染红了土木堡的土地,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冲进中军帐的那一刻,张承愣住了。
邝埜和王直倒在地上,胸口插着匕首,鲜血从伤口里流出来,染红了他们的官服。
王振倒在一旁,脑袋被砸得稀烂,脑浆和鲜血混在一起,场面惨不忍睹。
而刘睿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份黄色的密诏,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张承,你来得正好,”刘睿晃了晃手里的密诏,声音里满是得意,“陛下已经被瓦剌人俘虏了,这份‘禅位诏书’,需要你这个神机营的千户作证,就说,是王振通敌叛国,勾结瓦剌人,才导致大军溃败的。”
张承目眦欲裂,冲上去一把抓住刘睿的手腕:“是你们!是你们故意断粮草、改路线,引瓦剌军来的!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邝尚书和王尚书是不是也是你们杀的?”刘睿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笑着说:“为什么?因为武将集团把持兵权太久了,王振又狂妄自大,只有让这场‘意外’发生,才能让文官集团掌控朝政。”
你看,现在邝尚书和王尚书死了,王振也死了,陛下被俘,接下来,就是于谦大人主持大局,这大明的天下,终于要回到该在的人手里了。”
“于谦大人?”张承愣住了,“你说于谦大人?他知道你们的阴谋?”“知道又怎么样?”刘睿冷笑,“于谦大人虽然反对咱们的手段,可他也想让文官集团掌权。
现在木已成舟,他就算想反对,也无能为力了。”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刘睿脸色一变,急忙想把密诏藏起来,却被张承死死抓住手腕。
“你以为,于谦大人会认你这种阴谋?”张承的声音冰冷,像寒冬的风,“他给我的纸条,写的不是‘土木堡勿停’,而是‘警惕内奸’!他早就知道你们的计划,只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等着把你们这些人一网打尽!”刘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冲进来的几名锦衣卫按住。
张承看着帐外混乱的战场,看着远处瓦剌军的旗帜,忽然明白:这场阴谋,或许比他想象的更复杂,刘睿只是一颗棋子,真正的幕后之人,还在京城等着坐收渔利。
夕阳西下,土木堡的血染红了天空。
张承攥着于谦的纸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活下去,把这里的真相,带回京城。】
含糊着说:“张哥,我也不知道。
可于大人在宣府时,还特意嘱咐咱们神机营要看好火器,说‘军中之事,防人之心不可无’。
要是他真跟那些人一伙,何必多此一举呢?”张承沉默了。
他摩挲着手里的纸条,纸条边缘已经被汗水浸得发皱,“警惕内奸”四个字却愈发清晰。
是啊,于谦要是真参与了阴谋,根本没必要提醒他。
那刘睿说的话,恐怕是故意挑拨,想让他对京城的贤臣产生怀疑。“咱们得尽快回京城,”张承把饼塞回小李手里,“只有见到于大人,才能弄清真相。”
小李点点头,咬着饼站起身,却因为腿疼,刚走一步就踉跄了一下。
张承扶住他,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小李才十七岁,本该在家乡种地,却因为这场战争,跟着他在刀尖上过日子。
两人在破庙里歇了半宿,天刚蒙蒙亮就出发了。
为了避开瓦剌军的搜捕,他们不敢走大路,只能沿着山间小道往南走。
山路崎岖,小李的腿越来越疼,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口气。
张承干脆背起小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后背的衣服。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张承心里一紧,急忙把小李藏到一棵大树后面,自己则躲在树旁,握紧了腰间的环首刀。
马蹄声越来越近,他看见一队穿着驿卒服饰的人骑着马过来,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脸上留着络腮胡,眼神锐利。
“是大明的驿卒!”小李从树后探出头,小声说。
张承松了口气,从树后走出来,对着那队驿卒抱了抱拳:“在下神机营副千户张承,敢问各位兄弟,是往哪个方向去的?”为首的驿卒勒住马,上下打量了张承一番,眉头皱了皱:“神机营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土木堡那边……不是已经败了吗?”张承心里一沉,看来土木堡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他苦笑了一声:“实不相瞒,我是从土木堡逃出来的,想回京城报信。”
那驿卒脸色变了变,从马上跳下来,走到张承面前,压低声音说:“张千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张承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他走到一处隐蔽的山洞里。
驿卒从怀里掏出一个水囊递给张承,说:“我叫赵四,是宣府到京城的驿卒。
昨天我们接到命令,说‘土木堡之战大捷,陛下即将班师回朝’,可我看张千户的模样,根本不像是打了胜仗啊。”
张承心里咯噔一下,有人在刻意隐瞒土木堡溃败的消息!他把土木堡的惨状简略地跟赵四说了一遍,赵四听得脸色发白,连连叹气:“没想到……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
其实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前几天我送公文去京城,路过居庸关时,看见守关的士兵比平时多了一倍,而且还在加固城墙,像是在防备什么。”
“防备什么?”张承追问。
赵四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我在京城的驿馆里,听见几个文官在议论,说‘等陛下那边有了消息,咱们就能动手了’,具体是什么事,我也没听明白。”
张承心里泛起一股寒意。看来京城的幕后势力,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土木堡这边的消息,好发动下一步的行动。他看着赵四,认真地说:“赵兄弟,我有一事相求。你能不能帮我把一封信送到京城,交给兵部侍郎于谦于大人?”赵四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张千户放心,只要能为大明出力,赵某义不容辞。”张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借着山洞外的光线,快速地写了一封信,把土木堡的阴谋、刘睿的供词,还有自己的怀疑都写了进去,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交给赵四。
赵四小心翼翼地把信藏在怀里,说:“张千户,我今天就出发去京城,一定把信亲手交给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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