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吓得哆嗦（2/2）

“谁给你受酷刑。”

“六皇子，北镇抚司的人就要来了，你们看，就在外面，啊？”

丫鬟捂着头。

难道，计划失败？秦雪柔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让丫鬟这么害怕。

“夫人，这丫鬟故意打碎青花釉里红，我来处置她。”

张氏走来。

“谁说她打碎的？”

“她疯了便证明是她打碎的。”

“这丫鬟疯了，已然可怜，你还处置她。”

张氏道：“将枫红拖下去，砍了双手。”

“不要，我招，我全招，是我打碎的，不要给我上酷刑。”

丫鬟嘀嘀咕咕。

李氏连忙看向丫鬟，丫鬟吓得一哆嗦，“全是我干的，全是我干的，不管别人的事。”

李氏说：“过年见不得杀生，就算打碎了青花釉里红，也可以发卖或贬为贱奴，为何剁了双手。”

“咱们过年，杀猪杀羊是常事，更何况，是您院子丫鬟的一双手。来人。”

有人将丫鬟拖下去，用刀剁了丫鬟双手。

“青花釉里红是珍贵之物，每年供奉采用，眼下买也买不着，只好，重重罚丫鬟。”

张氏也不是吃素的。

“好，一个丫鬟，她的手你愿意要就要，过年之前，别来我院子，看着我厌烦。”

“只要夫人安分守己，我自然不来。”

李氏叫住张氏：“张氏，你不过我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来对我指手画脚，我告诉你别以为有个县主女儿就能卷土重来，你十几年前争不过我，现在更争不过我，你也不看看，我娘家势力，而你的娘家势力。更何况，你的过继之人是女儿，我的也是女儿，你将来女儿出嫁，你用什么和我争。”

“多谢夫人提醒。”

张氏眸中闪烁冷光。

秦雪柔找了张氏。

“原本想来母亲这，接着厨房出事耽误了，母亲真的剁了她的手？”

“是呀，京城里，剁过丫鬟手的主母，不只是我。”

“母亲言之有理。”

秦雪柔取出账本：“今年采买齐全，比去年还省下百十两银子。”

“是吗。”

张氏看着账本，果真如此，并未刻意省，反而省下了。

如此甚好。

接下来，安心准备过年。

衙门之事少了许多，年终总结也是武状元他们做。

现在秦雪柔要做的就是，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每日到池塘喂喂鱼，到游廊喂喂鸟。

就这样过了三日，到了除夕前一晚。

这大概是秦雪柔过的最有年味的年。

上一世的她只顾着为盛云谦筹谋，何曾享受过半点。

这个年，过的值当。

“小姐，您这几天，天天除了赏梅，就是看鱼池，以往您为府上忙碌，在衙门忙碌，一下这么闲，我就觉得不适应呢。”

茜红端来一碗柿饼和一碗冻梨。

冻梨皮黑，里头水润润的，咬一口脆甜，但硬的像石头，甜是真的甜。

秦雪柔说：“中午，给咱院子丫鬟们加一道杏仁豆腐。”

“是。”

柿子饼像是冻成的，落了一层霜，白岑岑的，里面是风干的柿子肉。肉厚皮薄，秦雪柔贪嘴吃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