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盘问（1/2）

“这也是你做出来的，对吧。”林戏的声音压得很平，刻意缩减了多余的字句，只把疑问抛在空气里。

“是……是吧。”格温妮丝的回答细若蚊蝇，尾音还在发颤。

她甚至没等成品彻底稳定，就急着拿去实验——此刻掌心的冷汗正顺着指缝往下淌，脑海里全是方才那阵惊天动地的动静，一个念头挥之不去：这下，该会死不少人吧。

杀人罪犯，这四个字在枫丹是铁律般的死刑判决，没人能例外。

等待她的，最轻也是当众斩首示众；若是罪名再重些，那颗被砍下的头颅，恐怕还要被钉在城门上，任风吹日晒，成为来往行人眼中的警示……太可怕了。

早知道，她就再研究研究，等真正弄好了，再拿去做实验，而不是一有点成果就去实践——又是一个早知道。

作为科研学者，有新的研究成果无疑是非常开心的，这让她难以把持住当时的喜悦，拿着成果就去开干，虽然在半途犹豫了一下，但都走到半途了，她就没有回去的理由。

“为什么要在村庄附近才使用？你对哪里的村庄有仇，还是说，你对枫丹的人都有仇？”林子步步紧逼，掌心不知何时多了柄匕首，冷冽的刃光在指间灵活跳动，锋芒几乎要刺进格温妮丝的眼底。

“没，没有！”格温妮丝浑身一哆嗦，声音发颤地反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林子的目光钉在原地。

她咽了口唾沫，才敢压低声音解释，语气里满是慌乱的辩解：

“我，我只是不想毁了自己的屋子，才特意选了远些的地方……我真不知道那片地方靠近村庄，所以，所以才……”

“啊！”一声短促的惨叫突然划破空气。

林子没等她说完，抬脚又是一下，力道比之前更重：

“唧唧歪歪，磨磨蹭蹭，听得人烦。也亏得你遇到的是我，换做别人，有你好受的，但现在，我是后者，不是前者了。”

他说着，从行囊里摸出一块铁块，随手丢进旁边燃着的火堆里，通红的火焰瞬间舔舐住铁块，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说，师承何人？谁教你的这些本事？”

“我没有师傅！”格温妮丝疼得牙关紧咬，额角渗出冷汗，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却不敢大声哭出来，只能嗫嚅着回应。

想起刚才那几脚的剧痛，她浑身一颤，语速陡然加快，像是怕慢一秒又要遭殃：

“我，我是偷学的！真的是偷学的！”

此刻她满心都是恐惧，只盼着能说些对方信的话，别再受那皮肉之苦——再来两脚，她恐怕连喘气都要费劲了，她感觉手臂已经裂了一条缝，快要断掉了，这死男子，长的英俊，却不懂得怜香惜玉。

“偷学？谁？”早已知道结果的林戏还是问道。

“博士。博士！”格温妮丝连说两次，一次比一次大声，生怕在这寂静之地别人听不见般。

“我们科学院可没有博士。”克洛琳德少见的说。

林戏转过身，目光落在克洛琳德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

“博士，愚人众第二席的多托雷——那个早被须弥教令院逐出门墙的疯子学者，按说该待在须弥才对。你既为他做事，怎么会出现在枫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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