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扮猪吃老虎(2/2)
“嗯?”
听起来像渴求,更像蛊惑。
地上突然多了一条鲜红的裙子……
别乱想了,我们家玉声才不是这样孟浪的人。
这位大哥粗鲁地把我扔上床,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不由分说地替我套上!
他用被子罩着我,只允许我露出两只眼睛,隔着被子把我锁在怀里。
他还是一副恼了我的样子,但好歹眼里的失望总算是退去了。
于是我就这么被他抱着睡了一晚上。
其实我知道他半夜的时候起来过很多次,因为浴室的水声几乎就没断过。
这个傻孩子!
我承认我也是有小算盘的,我是料准了他不会对我做什么才敢这样放肆。
我也曾轰轰烈烈的爱过,那时候我几乎是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送给那个人。
却从没真正想过要和他做些什么——至少结婚之前是不可以的!
方菩提是个医生,还是个小有名气的医生,原本她以为自己的一生都将平静顺遂。
直到二十二岁那年,那个大雨天,她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让她每次梦见都会胸口隐隐作痛的男人。但是...她很肯定,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从那以后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有好有坏,有喜有悲。
她又一个精致聪慧的弟弟,他叫左丘长松,是她六岁那年从公园里抱回来的,因为报案好几个月都找不到他的亲人,所以善良的家人决定,由方菩提的小姨——左丘长娟来抚养他长大。
也在那一年,弟弟高考前两个月居然有一户人家找上门来了,说弟弟是他们家的孩子!看长相,相似度极高,方菩提并不多做解释,只是要了他们的发丝,亲自做了DNA鉴定。
她的梦中人,卫鲛。这是个奇怪的男孩子,他比她大几岁,性格与她大相径庭。方菩提只知道他学的是造纸类的专业,还知道他是一个身世曲折离奇的男孩子。
他会时不时到她的店里吃饭,总是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方菩提不想管这是巧合还是精心安排,反正...结果如她所愿。
从第一眼起,她就被这个男生的声音所吸引,后来她总会做一个梦,梦里总会出现同一个男子,他有一双狭长妩媚的眼眸,他的眼珠子漆黑光润,每一次深深望着她时,都好似要把她的心脏从胸腔里吸出来一样!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相信前世今生,反正故事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生的。
若干年前有人曾对他说——皆莫不磬折玉音。所以,这一世,他决定用一生的时间为她诵读诗书。
方菩提有很多好朋友,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元一缘、林林、因玖无三人。好吧,其实分不清谁最重要,但是这几个人对她来说,总是能第一时间想到的存在。
他们几个是高中同学,元一缘最终成了她当初最想成为的人——一个高中老师,教生物。她比方菩提大两岁,是方菩提一直以来最欣羡的那种女子,温婉知性。
林林呢,外冷内热,是个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但熟了之后却恨不得不认识的女生,一个有趣的女孩子。她很纤瘦,是方菩提见到过最娇小的女孩子,但长得还挺好看的。
而因玖无性格多变,不同的时期和场景她总能呈现出不一样的姿态,总的来说也是个明媚大方的女子,叫人又爱又恨。她是她们这群人里,活的最洒脱通透的一个了。
差点忘了,明镜...这个忽然就从她生命里消失了五六年之久的女人,在一切都步入命运轮盘的时候,终于再次出现了,只是她这次回来,貌似不单单只是因为挂念,反而是带着某种目的。
冰山冷美人的背后隐藏着一个牵扯到三代人的恩怨情仇,复杂到让人讶异。方菩提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她,但作为朋友,她会尽力。
故事里面还会涉及到很多的人,比如学长容温,一个像狐狸一样狡黠邪魅的男子,长松那个桃花眼的神秘表哥庄岑,还有其他推动故事情节发展,丰富文章构造的人物。
直到很多年以后,方菩提才真正明白,原来他们的一生,命运都早有安排。难怪说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时,心中会没由来地一颤,而后渐渐明晰的痛感从心尖向外蔓延。
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书中言之所谓心痛,指的便是生理反应。
她并不想理会后来的事情是否都已经是注定好了的,只是当她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她自己便控制不住地想要去靠近,早在丝丝凉凉的细雨中,男子的气息伴着木棉花的淡香弥漫在她的鼻尖上时,佳人已在西江的春日里沉沦。
他就好似炎炎夏日里,从幽幽暗地下徐徐涌出的一汪深泉,清冽甘醇,一直从南海流淌到她心尖。
据说,鲛人,泉客也。水居如鱼,不废织绩。但即便是沧海月明珠有泪,她也不需这泣而才成的满盘之珠。
他明明是从西北海之外的大荒之隅而来,他是那不周负子中走出的谪仙,是她缘定三生的春闺梦里人。
三月,巫城。
“快看,有人掉下去了!“救命啊!”“快报警!”“怎么办啊?”“叫救护车啊,快啊!”“会死吧...”
......
难得三月有这么明媚的天气,方菩提也少有的没开车。她今天...下下...下班早,就想着到江边走走,沿着河堤靠两条腿走回去。
刚走到河滨公园,还没过桥呢远远就看到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围在住了半个桥,她便绕到河堤p;可是人群涌动时候发出一阵阵惊呼声,声音又大又尖,差点把她的耳膜都给穿破了。方菩提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但是隐隐约约总觉得出了什么事。
心里还没计较出来呢,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了。她脑子还没转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挤开层层人墙,钻到了事发现场。
“快叫救护车!”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思考自己现在适不适合下水救人,只是急急地冲身后的一群只会吵吵吵的群众大吼一声便“扑通”一声,从河堤上一跃而下。
地上只留了一件女子助跑跳跃时胡乱扯下的长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