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永恒之作（2/2）

不过这对一位年轻时见惯了出生入死的皇帝来说能有什么用呢？简直是一丝触动也不曾有。

爵禄王就像对待垃圾一样，对待这位天才画师的尸首，将他的头颅阁下，放在宫殿外暴晒了整整三天，才把开始腐烂变色的头颅还给乜段宗的妻子。

他说这么狼狈才适合乜段宗这样天才的画师。

“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那他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爵禄王喝着酒，并无任何忏悔的对巴巴萨尔说起这件事。平常的模样里，竟然能说出如此令人不寒而栗的话。

巴巴萨尔将头埋在阴影里，不再答话。他的身体微微的在颤抖，就连全身上下的毛孔似乎都在抗拒着爵禄王令人发指的手段。

他这样真的还能算是心系天下的一国之君？东龙族为什么会选出这样糟糕的王来传承一个几千年历史的荣耀古国。

或许这是因为，改朝换代的时候真的要到了……

一个暴戾或无能的君主就是改变的导火索，他在向巴巴萨尔暗示这样的讯号。

该依靠一位谎言师的判断来行动了。

“陛下如果接受的话，我愿意用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一个谎言来换乜段宗的著作。”

巴巴萨尔匍匐在爵禄王脚下，就如他往常踩着自己的平民高高在上那般。“打仗也是如此吧，彼此交换对对方有利的东西。”

既然如此，巴巴萨尔提供技术，而爵禄王以那幅画作作为回报。

爵禄王朝不缺的就是财宝，一幅画对王朝来说并不是什么损失。

“那你得说说是有什么我感兴趣的东西。”爵禄王玩弄着自己手中的袍子，身为一国之君，他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连这位连神明扬言都敢去欺骗的谎言师巴巴萨尔也是如此。

但是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巴巴萨尔保证。

“我可以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的爱人。”和复活颠覆神明定下的生死之道不同，巴巴萨尔利用人偶这样的技艺制造一个假的代替品，但是依旧像生物一样给予它们别的灵魂。

灵魂属于不可碰触的虚无之物，模仿这样的东西是没有问题的。只要谎言师对所谓灵魂有一定的认知，创造出一个和死者几乎完全相似的人偶根本不是个问题。

但是巴巴萨尔需要资料，要涵盖这位死者的一生，灵魂的根源在于记忆和经验，这是取决一个人是雇主想要复活对象的关键。

所以这就需要巴巴萨尔在皇帝和其家人朋友的回忆中采取记忆的碎片，一点点从小小的习惯开始拼凑一个拥有完整人格的人。

这就是灵魂产生的关键，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厌恶什么，在追逐什么。会为了什么事情欢笑，又会为了什么哭泣，人生不断活下去的执念，甚至是爱吃的一道菜，爱做的一个不经意的举动，这都是复原灵魂的一个小小的细微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