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头一回离攒够眼角膜这么近（2/2）

在乔知瑾看来，若是时间久了，何氏的控制其实有些变味了。

乔宝到底是人，不是玩具。

就算能一直很听话，心里肯定不那么是滋味。

“瑾姐姐……”

乔宝仰着头，哀求地看着乔知瑾。

乔知瑾心疼地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娘去说说。”

乔知瑾进厨房的时候，何氏正在熬着鸡汤。

“瑾娘，一会儿就好，你先出去等着吧，等好了我再叫你！”

“婶子，我还不饿。”

“不饿？那你是有事跟我说？”

何氏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看向乔知瑾。

乔知瑾道：“婶子，乔宝这么久没犯病，我看他的脉象也好得差不多了，总不能一直把他关在家里。”

何氏眼神闪了闪，道：“我怕他万一再犯病，还是再等等……等等吧……”

“人关久了，也是要生病的。”

“过段时间再说……”何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自在地把两只手在一起搓了搓，“是不是乔宝跟你说什么了？”

“他想出门。”乔知瑾道。

“我也是为了他好……”

乔知瑾微微皱眉，“话是这么说，我知道你也是担心他，但你能这么看着他几年？这样时间久了，他可能都不知道怎么跟外人相处了，出去更受欺负。等明年他去私塾，你总不能跟他一起上课下课吧？”

“可……”何氏只是一个劲儿的叹气。

乔知瑾道：“最近清水寺中来了个蔡大人，上次闲来无事的时候还教了乔宝写自己的名字，让他多跟这样的人接触接触，也提前锻炼锻炼。”

“真的？”

“上次你不也看到乔宝写的名字了？”

何氏垂着眉眼，手指绞了又绞，“那行吧……”

乔知瑾又道：“若无意外，这个月底，乔宝就能停药。”

“这么说……乔宝真的彻底好了？”

“嗯，不出意外，应该不会再犯病了。”乔知瑾道。

何氏这才算松了口，“那行，如果不再犯病，等……等停了药，我就不管他了。”

……

次日一早，乔知瑾带着乔宝到药房的时候，蔡大人又在药房了。

“蔡大人，您今日又是来等我师父的？怎么没去他住处等？”

蔡大人笑意洋洋地道：“嗨，就是闲着无聊，到处转转而已，我现在去敲他的门，倒是碍了他的眼了。”

“看你这么悠闲，想来是已经准备妥当了？”

蔡大人道：“不急不急，还要再等两日。”

“既然如此，蔡大人闲着也是闲着，再教乔宝认识几个字如何？”乔知瑾问道。

蔡大人心情似乎不错，一口就应了下来，“都是小事，包在我身上！”

“……”

说话间的功夫，闻空便出现在门口了，“啥时候这么清闲了？不赶紧滚回你的青州去，到我这当私塾先生来了？”

蔡大人道：“趁着还在清水寺，当然要故意来你眼跟前转悠转悠，等我真回了清溪，你再烦我也看不见了……”

“赶紧走走走……”

闻空没好气道，人却没转身离开，而是撞开蔡大人，坐上了自己的摇椅。

“瑾娘，别管他，继续练你的飞针！”

“哎，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