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你对我是什么感情（2/2）

苏柠点头。

她也有怀着歉意的人，那人便就是林笙了。

“她问起过我吗？”

时景沉默。

苏柠能理解，唤作是她自己，也会有怨气在身上，何况苏柠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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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书禹再次出现在医院，已经是苏柠住院的第三天。

这天时景正好气急败坏的从诊疗室过来，手里握着的，是苏柠的检查单子。

来之前，他已经和精神内科的医师聊过。

“苏柠。”时景轻轻吸了一口气，轻叹，“想问你个事？”

苏柠静静听着。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那些心理问题的？”

“……”

苏柠无言了一瞬，说：“离开江城后。”话落，她又斟酌了一番，“准确来说，应该是我爸跳楼以后。”

时景心痛，别人放的错，承担的人是她，“你回来就是为了查苏叔叔的事吧？”

“是，也不全是。”对于时景，她可以托出底。

时景嘴角多了丝苦笑，淡淡道：“所以，你还是喜欢陆书禹？”

苏柠沉吟了许久，老实说：“我不知道。”

她确实分不清，且是越来越分不清，有些感情，像是融入到细胞里一样，随着身体不断分裂，变质。

她尝到了因为感情所分泌出来的多巴胺，也尝到了多巴胺突然断裂的痛苦，这种痛苦是钻心的。

时景：“那些药你不能再吃了，我来给你找医生。”

苏柠笑，之前威廉总是催他在国内找个医生继续治疗，她一直懒得去操心，毕竟到目前为止，她的情绪还算是稳定，从没发生过偏激的事情。

这下倒是好跟威廉交差了，她应下。

下一秒，陆书禹的声音传来，“什么药？”

“有事？”苏柠睨了一眼门口的男人，他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水果和营养品。

“确实有事？”

他走进来，抽开一张椅子看向时景，手随意搭在大腿上，脸上没有情绪，说话直接，“你不走？”

时景满脸担忧的看了苏柠一眼，那表情，好似陆书禹像是个会吃人的野兽。

在陆书禹眼里，这一眼无疑是刺眼的。

苏柠沉默，等他率先开口。

陆书禹：“上次是我情绪不好。”

苏柠震惊，原来，这人也有嘴软的时候。

他接着说：“但是不代表我会原谅你。”

呵，果然，她苏柠根本不需要他原谅。

陆书禹：“上次走的及，我问你，你两年前因为什么离开。”

他语气没有过多的情绪，但表情十分认真。

苏柠开口侧是讽刺的意味：“什么原因你不清楚？”

陆书禹疑问。

他沉默，苏柠便也跟着他沉默。

表情坦然自若，陆书禹却等的不耐烦。

一道黑影朝病床压下来，一双手抬起她的脸攫住她的小嘴放肆索取。

她疯狂推搡捶打着他都无果，干脆趁他舌头肆虐挑拨之时一口咬下，血腥味迅速蔓延开。

他吃痛的倒吸一口气，依然没有松手之意自若地辗转在她唇齿间，苏柠重重的锤着他胸口的手被他用力按压在宽厚的胸膛。

这吻粗暴悠长，良久之后，他俯视着这个一次次想要同他撇清关系的女人，他将口袋里的那张纸丢和笔一同拍在床头柜上，“这张离婚协议我带来了，你扪心自问，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