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巧匠(1/2)
“后来呢?”叶小菊正听到心痛处,禹颉却戛然而止了。
禹颉兴许是戏文看得多了,兴许是酒喝得太醉了,讲起往事来竟然有模有样,一波三折,让叶小菊仿佛忘了记师兄就是这个故事的主角。
“后来?”禹颉显然已经有些喝醉了:“后来听说她死了,得了痨病死了。我没再见过她了,也没再见过陆贼。”
叶小菊也跟着气愤不已,他捡起地上的一片碎碗,大骂贱人:“上次在上海没叫我逮到他,不然我非得替师兄捅他一刀。”
“谁是贱人……?”禹颉醉的几乎不省人事,爬在桌子上。
“额……”叶小菊吞吞吐吐:“陆火因是贱人。”
“那就好……不要骂我的女人。”禹颉实在喝的太多了,由叶小菊一直缠着回了卧房,嘴里还在念叨着他有多爱知春。
他后悔自己曾经太过于迷恋戏台,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会均衡好家人和工作。
叶小菊听着他说,反复回应着:“嗯,我明白。”
直到禹颉终于沉沉睡去,他才恋恋不舍抽身下床,将被子给师兄盖好,怅然若失的将喝剩下的女儿红抱回到房内。
感叹一声:他也好想体会一番醉酒的滋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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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酌回到荣福堂备感冷落,每日只在柳尽欢的屋子里服侍着母亲吃喝拉撒,父亲陪着叶小菊去了天津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柳尽欢精气神好一些的时候,小部分时间拉着颜酌的手忆苦思甜,大部分时间在沉睡。
颜酌有点担心母亲熬不过这个冬天,想到这些,他忍不住眼泪噼里啪啦的淌下来,不巧被春烟看见,递了个手帕过来。
“姨娘不大好了吗?”春烟小心翼翼的问。
颜酌擦干了泪痕,说了句:“谢谢。”
他是真心实意的感激春烟,他知道母亲对她颇多刁难,可姐姐依旧不计前嫌的关心着母亲。
“别太担心了,姨娘她吉人自有天相,还得陪着爹爹长命百岁呢。”
春烟这句话并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是真心实意的希望姨娘能撑过这次病痛,否则禹颉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禹颉是个孤独的人,需要柳尽欢这样世俗的、势利的小女人,来缠着他,气着他,让他无可奈何,又让他乖乖就范。
春烟有的时候觉得姨娘其实跟父亲更般配,只是想起母亲时,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名叫陆火因的男人。
可是那个男人让她觉得不舒服,她也就不再想下去了。
“姐,我真害怕。我怕自己会变成没了娘的孩子。”颜酌将帕子捂在脸上,眼泪又扑簌簌的掉下来一滩。
春烟的心蓦然一痛,她已经习惯了长年累月的孤寂和难过,她不想让颜酌跟自己一样。她希望弟弟永远是开心的,朝气蓬勃的样子。跟父亲一样,好像永远都是天不怕地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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