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座无虚席，想像她们一样（2/2）

正好和推着配菜经过的女儿错身而过，两人相视一笑。

文寻和文昭换着收银，不收银时就在店里帮忙。

火锅店的面积很大，一百平米左右，所以一共安置了十二张桌子，他们六个人再加上李氏时不时出来帮衬，完全忙得过来。

张桉宁和李氏在后厨熬制底料和制作蘸料，抽空出去看了看，店里的桌椅全被坐满了，外面还有一时半会进不来的。

这是没办法的事，火锅不是快餐，他们至少要等一刻钟。

她叫来文昭，和他说了这事，文昭点头，到门口道：“众位，时间急的先走吧，一桌吃完要一刻钟以上，三店开店时间为巳时到酉时，各位自己安排时间，人少时再来也可。”

想了想，他又回到店里，找到纸笔，来到张桉宁身边，“老板，咱把这些写在纸上吧，我虽认字，却不会写，还是您来吧，然后我再贴在外头。”

张桉宁点头，走过来拿起毛笔，略微生疏地起笔，写了几个字才渐入佳境，找回感觉，写完后都不用吹，笔迹立即干了。

文昭接过张桉宁亲笔，看了两眼，面露崇敬神色，赞道：“没想到老板字写得这般清秀好看。”

看他那稀罕样，张桉宁微微一笑，“你们若是想学，都是可以的，我不忙的时候随时来问。”

文昭露出惊喜的笑容，应了声好，跑了出去。

没等多久，就有一个和刚才的妇人有三四分相似的十四五岁少女推着一个小车走了过来，停在他们跟前。

一样样往桌子上端。

在此之前，已有一个男性跑堂的给他们上了鸳鸯锅。

此时的汤底已经滋了边，就要沸腾。

少女给他们把东西都摆在桌上，又和他们对了一遍点的东西，没有差错后，又给了他们一张类似菜单的纸，提醒可以按照上面的顺序下菜，才推着小推车回去了。

蒋大勇拿起这第二张菜单，研究该先下什么，却在抬头时看到妻子向往的眼神，他微微一愣，问道：“阿兰也想在这做工？”

妻子还没说话，才九岁大的女儿就抢先道：“阿爹，等我和那个姐姐一般大了，也想像她一样出来做工！”

她的音量稍微有些大，邻桌的客人看过来，女孩连忙低下头，红着脸抠手指。

刚才的话似是用尽了她这辈子所有勇气。

虽说大景不限制女子在外抛头露面，但也没有那么开放。

很大一部分女子除了日常采买，都不出门。

接活儿的也是在自家工作，例如给人浆洗衣服、打络子之类。

今天见到这一对母女在这里做工，女孩才很受触动，不加思索就脱口而出。

说出这样的话，爹爹会责骂她吧？

这和逃荒又不一样，他们已经来到了县里，回归了以往的生活……

女孩越想越难过，就要掉下泪珠。

却在这时，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我家囡囡想做，爹爹自然举双手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