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他是魔鬼（2/2）

苏慕言停下手中的事，淡淡的看向牧景天：“我一直想不通，你到底是牧景天，还是褚慎之。”

“你为什么那么问？褚行之不是被你们杀了吗？”牧景天问。

苏慕言笑了笑：“若你是牧景天，你压根不屑卷入三国的战争，你给出的那些理由都太牵强，也太站不住脚。”

牧景天没做声。

“说说吧？真的，我很好奇，你虽然医术高明，但你没有半点医者仁心，你那颗心，完全是战场厮杀的人，在宫斗中苟延残喘的人才有的。”苏慕言说这句话的时候，薄唇微微勾起，虽然在笑，但无比侮辱人。

牧景天想怒，但他实在太珍惜现在跟苏慕言相处的时间，便忍了又忍。

“我知道，我就算不死，你也会利用我去做一些对景行止不利的事情，我与他之间，若有再见的机会，那一定是互为路人，都这个时候了，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怎么了？”这话，倒是有点撒娇的意味。

牧景天那颗石头一样的心软了软。

他说：“你怎么会觉得，你与景行止再无相见的时候？”

“对你的了解分析出来的。”苏慕言笑着说。

牧景天心里暗惊，他一向知道苏慕言聪明，可他不知道的是，她竟聪明到这个地步，仅仅凭直觉，就猜到了他所有的野心。

“想听故事是吗？”牧景天的心终于软了。

苏慕言笑着点了点头。

牧景天像是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南周有习俗，女子若产下双胎，便是不详，普通人家尚且如此，在皇室就更是不行，为了巩固我大哥的帝位，他们把我丢在蛇谷，

蛇谷里有几条巨蟒，莫说一个婴孩，就是一头牛都吞的下去，所以大家都以为我必死无疑，

可天不绝我，我在那遇到了神医谷的谷主，他去采药，看到我独自被丢在蛇谷，一时不忍心，便将我带回了神医谷。

那时正是我母后产子，就算起先不知道，后来他也肯定分析出来了，所以带我回去后，他将我藏好，等他妻子临盆，他便向世人昭告，我是他妻子生下的龙凤胎中的男娃，

神医谷从来不避讳双胎，所以我就在神医谷长大成人，可是我越长大越像褚慎之，我爹怕瞒不住，便以莫须有的罪名罚我闭关三年不许外出，这三年里，他利用医术，给我换了一张脸。

起初我不理解，后来看到褚慎之，我就什么都知道了。”

“所以你杀了神医谷所有人。”苏慕言的心都凉了，神医谷几乎被灭门这件事，一直是江湖的悬案，现在看来，未必是悬案，只是谁能想到，杀人的人，会是神医谷的传人。

褚行之红着眼眶质问苏慕言：“是，我是杀了所有人，但我没杀我爹娘和我妹妹，我想过要放过我爹的，可他不教我换脸术，我没办法，我只能抓了我娘跟我妹妹，日夜在他面前折磨她们，他受不住了才把换脸术告诉了我，我拿到换脸术后，本是想让他们闭嘴，我走人，可他居然当着我的面，杀了妹妹和母亲，然后自尽，他自尽，他说我不配有亲人，他凭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为什么就不能配有亲人？”

“你是怎么折磨的你母亲跟你妹妹？”苏慕言心冷了，她冷冷的看着褚行之牧景天，很怕是她所想。

哈哈！

褚行之大笑：“你没猜错，我侮辱了她们，我用过很多很多法子，可我爹都不屈服，我也是没办法，……”

“养恩大于生恩，你是她养大的，你是她养大的。”苏慕言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

他是魔鬼，他才是真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