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分歧（2/2）

但显然，桌上的两个食客都没什么胃口。

半夏最先忍不住：“你有什么要问的便问吧。”

打从出来起，冯程远就在琢磨这事儿怎么开口，听得半夏问起，他终于不再客气：“你一个姑娘家，怎么给人看这个？那小厮还说，你最擅长治这个，是真的吗？”

半夏放下手中的油条：“这么说也没错。”

“可你不是会治别的病吗？”先帝的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可她的方子却能让皇上挺住多活几年，而且不用缠绵病榻，可见她的医术是极好的。

“师傅说这个来钱最快，而且我比较有天赋。”

“可你终究是女孩子啊，男女授受不亲，你还要给男人看那种地方，这……这……这成何体统？”

半夏无所谓地道：“大夫眼里哪里分什么男女啊？再说了，只要不是那地方受伤，也只用把脉开方就好了，顶多就是再施施针而已。”

冯程远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就不觉得不合适吗？”

“不觉得。”

冯程远气得说不出话来。

半夏并不理他，自顾自吃完了这顿早餐才道：“阿远，你是不能接受我的职业吗？”

“以后成亲了你也还是会出诊吗？”

“应该会吧，毕竟杏仁堂真的很缺钱。”作为一个药堂，杏仁堂的收支倒是有些盈余，可若要支持其庞大的义诊支出，那不走些偏门是不可能的。

她实话实说，可这话听在冯程远的耳中却觉得她是在敷衍。

归云堡富可敌国的名声不是一天两天，且现在还拿下了南漠，一个国家会缺钱吗？他黑了脸：“半夏，我不介意你抛头露面，但是这种病以后绝不能再治，一个姑娘家给男人看那种病，未免也太伤风败俗了些。”

伤风败俗吗？

半夏怔了一瞬，有些受伤：“你就是这么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