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闻人的怀疑（1/2）

白翎有些着慌，闻人禾煜含笑的目光仿佛已洞犀了一切，而她在作为“白翎”的时候，在他面前几乎是没有半点秘密的。不过，再慌也得忍住：“齐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朕以为朕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你假扮翎儿的徒弟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为了归云令吗？”

“难道在齐皇眼中，归云堡的人是那么好骗的么？”白翎自嘲一笑：“也对，毕竟曾经你便骗了归云堡所有人，假扮孤儿骗得我师傅同情进了归云堡。又假作深情骗我师傅为你征战沙场，散尽千金。”

闻人禾煜额上青筋陡然暴起，厉声喝道：“你闭嘴。”

“怎么？被本令主说中你心中最龌龊的事所以恼羞成怒了吗？”白翎是真不想跟他翻旧账，但是这厮一口一个翎儿，一副仍与她亲密无间的模样实在让人犯恶心。

换在平日，要是有人敢这样说他和翎儿之间的事，他早就上手教训她了。但是现在，他却很快冷静下来。一个人前后变化不可能那么大。一个人亦不可能凭空出现，一个村女亦不可能短时间内性子完全转换成另一个人。

世间之事，总有前因后果。而这个因，闻人禾煜想了许久，又观察了白术这么多天，他得出的结论就是魏疏林其实已经死了，白翎借着这个机会，易容假扮成了她而已。至于白术，不过是她用人皮面具易容出的第二个身份而已。

而现在，他就要来验证这个成果了。从始至终，归云令主身死之事，他都只是道听途说，却不曾见过尸身。都说归息失效导致翎儿假死成真，可若是那药并没有失效呢？

也许是翎儿对他太过失望，所以故意用死来惩罚逃避他。而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无论是萧揽月还是苏映月都立马接受这个翎儿从未存在过的徒弟。也只有翎儿活着，护短的归云堡才有可能跟凤祁渊这个始作俑者之一重归于好。

如果白翎知道他所思所想，定会惊讶得跳起来，因为这已经非常接近于事情的真相了。只不过她以魏疏林的身份活回来，不是因为冒名顶替，而是因为借尸还魂。

闻人禾煜很快冷静下来，他哼了一声，温柔地道：“白术，别总想着惹怒朕，不然朕怕会控制不住伤了你。”

“伤？齐皇这个威胁可不够份量啊，便是不让我死状凄惨，也该让我死于非命啊。不过齐皇若是想杀我，早就动手了吧。毕竟以你的武功，想要不声不响地弄死我，实在太容易了不是吗？”

“你倒很有自知之明。”

他的态度好得诡异，白翎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本令主觉得很奇怪，第一次见到齐皇的时候，齐皇身上的杀意几乎凝成了实质。但是你这次潜入我方军营，明明有机会无声无息地弄死本令主，为何却没有下手呢？”

她不过是随口编个话想要转移话题而已，却不想闻人禾煜看了她面前的碟子一眼道：“翎儿也不爱吃香菜，每回都如你这般一根不剩地挑拣出来。”

白翎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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