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胆大宫女（2/2）

至于，究竟是谁伺候谁，怎么伺候的，就不必细说了。

萧盛霖偎在御池边，闭眸养神，面容棱角好似女娲精雕细琢的，即便隐在朦胧的水雾中，仍能让人一眼就瞧出俊朗。

藏在屏风后的小宫女心如擂鼓，她将小小的香炉摆在帝王的身后，“皇上，这是娘娘吩咐奴婢为您点的安神香。”

“嗯。”萧盛霖长臂搭在御池台上，湿润的青衫勾勒出他小臂的线条，流畅又结实。

小宫女的眼神微闪，她看着那一点星光燃出的袅袅青烟，心中稍安，眼里也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直到香燃一半，小宫女拆卸掉发饰，褪下宫装，换上早已准备好的轻纱薄衫，笼罩着朦胧的身段。

萧盛霖的指尖轻叩御池玉台，他慢慢地低下头，手指叩击玉台的轻微声响也停住了。

小宫女一鼓作气，踏入御池，如鱼儿般钻入水中，两条匀称的纤腿在水中推出波澜。

她游到帝王身边，刚钻出脑袋，便对上帝王那双沉凝冷肃的眼眸。

萧盛霖冷笑一声，“皇后派你燃的香？”

小宫女目光游移，“不、不是皇后娘娘，是奴婢自己……”

她话是如此，但神情却在说：我在撒谎。

萧盛霖眼底的浓墨雾气翻滚，以更锐利地眼神压迫她，“御前撒谎，罪诛九族。”

御池空旷，他的声音震在耳畔，又有很短暂的余声回**。

小宫女霎时红了一双眼眶，似醉非醉的桃花眸笼着雾气，“皇上，娘娘她只是担心自己接连有孕，不能使您开怀，所以才……”

所以才让她来侍寝？

萧盛霖是不信的。

就顾鹿溪那个犟脾气，他今日胆敢摸小宫女的手，她必定要掀了整座御池，再常常以今日之事阴阳怪气。

他用眼丈量他与小宫女之间的距离，约有半尺，过于接近了，所以他往旁边挪去。

“滚出去。”

很孤冷的语调。

小宫女难以辨出帝王的喜怒，但她从帝王克制的眼神中知晓，帝王是信了她所说的。

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小宫女难以割舍、不愿割舍，于是她向着俊朗的帝王扑去，哀戚地求着：“奴婢若是不能讨您的欢心，娘娘也容不下奴婢，皇上——求您要了奴婢罢！”

萧盛霖闪身躲开：“……”

“娘娘是千金之躯，奴婢只是低贱的宫女，奴婢虽然不及皇后娘娘，但有些事……娘娘做不得，奴婢却能做得！”

她说着，羞涩地低下头。

萧盛霖只觉得辣眼睛，于是他跃然上岸，于岸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池中的小宫女，“丑则丑矣，东施效颦。”

他坦然地拂袖而去，却发现伺候在御池外的宫侍不知何时都离开了。

想必是小宫女假借顾鹿溪的威仪，遣散了御池的宫侍。

当真是胆大妄为。

萧盛霖感到身体的不适，他自觉换身轻便的衣裳，大氅都没来得及披上，便匆匆回到寝殿了。

顾鹿溪正坐在铜镜前，闻瑾为她的丝发抹着香泽。

“阿霖，你……”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因她的唇被萧盛霖的吻封缄了。

他吻地忽然。

闻瑾看到，惊诧地睁大眼眸，又羞又识趣地默然离开了。

顾鹿溪：“？”

香泽还没抹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