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顾姚联手（2/2）

萧盛霖和姚掌柜齐齐用锐利的眼神看向她。

她慢悠悠地补全后话，“……的手艺啊，我今年的生辰，还想戴着姐夫做的头面办生辰宴呢。”

萧盛霖敛眸，继续抱着小小软软的小猪在厢房里来回走动。

姚掌柜拎着茶壶斟茶，又以茶漏滤渣两回，她把热腾腾的茶水递到顾鹿溪的面前，“雾鬟居的生意差，你若是想要，不需帮我，我也会劝你姐夫做的。”

茶水只有七分满，顾鹿溪圈指捏着茶盏上沿，皓腕翻转，汤色清绿的茶水舔过每一寸盏内壁，足见她此刻的游刃有余。“姐姐说这话便没意思了，我要帮姐姐可不止图这点蝇头小利，目光得长远啊。莫说是姐姐的雾鬟居，茶馆、胭脂铺、四季铺……只要我想，我都能帮。”

姚掌柜自斟一盏，以此平稳心绪，只是壶口倾出的一柱茶水浇在茶盏里的声音不大稳，“恕姐姐冒昧，妹妹是哪家的娘子？夫家不管你的用银吗？”

顾鹿溪看向萧盛霖，挑眉询问他的意思。

“你喜欢就好。”萧盛霖晃着一支金簪，簪头缀着几串红珊瑚碰出轻响，小猪被逗得咯吱乐。

顾鹿溪胸有成竹地看向姚掌柜，“我夫家的家底比我娘家的丰厚，再者，用我的嫁妆帮你们绰绰有余了。”

姚掌柜刨根问底，“妹妹是哪家的娘子？”

“这要取决于姐姐与我，是否要互帮互助啊。姚姐姐，你今儿应了这事，我过几日就让人给你送银钱来，你自然会知晓我是哪家的。”顾鹿溪说完，觉得口干，她端起茶盏啜饮。

姚掌柜思量片刻，她双手恭谨地端起茶盏，向着顾鹿溪一敬，“好！我今日便应下这事，倘若妹妹当真有如此雄厚的财力，那姐姐立刻与那些东家走动，为你争取二成利。”

顾鹿溪与姚掌柜碰盏，叮地一声，双双仰头把茶饮尽。

“姚姐姐，咱们一言为定。”她本来的预期是一成利，但谁会傻乎乎地嫌钱多呢？

若是姚掌柜真能为她谈来二成利，那可就赚了。

姚掌柜笑着说道：“那些东家可都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咱们只需要洒点毛毛雨，他们啊，就会自觉摸来。若是凑上去，反倒让他们疑神多心。”

顾鹿溪：“正是此意。”

二人对视而笑。

临走前，姚掌柜把精美的头面画册交给顾鹿溪，“妹妹，你带回去，好好挑两套，莫要辜负姐姐对你的信任和期待啊。”

顾鹿溪含笑接来画册，一直亲自捧着，以示重视。

她在萧盛霖之后登上辕座，回身看着姚掌柜说道：“姚姐姐，我若没有猜错，富吉票号与云财主是一个大圈套，他们用多余的三成钱吸引你们往票号存钱，再用里面存的钱来撬你们的人。你们若是为期不满一年取出来，他们能空手白赚你们三成，你们若是熬过一年之期，也早已撑不住铺面。不管怎样，他们都赚。”

姚掌柜不解地问道：“若是以此猜测，他们半年前就在设局，图什么呢？”

顾鹿溪垂着眼帘，盖住眸中的凉薄，“到时候，他们整合商行，在京城里占有一席之地，铺子立住了，票号也立住了，一些有权有势的人也自然向他们靠拢。这简直就是一箭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