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小猪出场（2/2）

产婆连忙阻拦，“皇上不可啊！屋里血腥重，冲撞了您！”

萧盛霖不信这些。

闻瑾端着盆干净的水要进屋，她劝道：“皇上，请您留步。女子生产狼狈，哪个女子愿意让丈夫看到如此的一面？”

萧盛霖走到产屋门口，他堪堪止住脚步。

等产婆和宫婢把产屋收整干净，散掉一室腥味，顾鹿溪也清爽了，这才让萧盛霖和顾振辉进屋。

翁婿俩心照不宣来到顾鹿溪床前，见她无恙，齐齐松口气。再看看躺在顾鹿溪身侧的小婴孩，皱巴巴、红彤彤的，像只小猴子。

当着皇帝女婿的面，顾振辉只把粗粝的手指塞进小皇子的小手里，那小小稚嫩的手攥住他的手指，他便觉得心满意足了。

他夸道：“比贵妃娘娘刚出生时，还要漂亮！”

萧盛霖紧皱剑眉，不敢置信地问道：“真假啊？”

“这能有假？”说到顾鹿溪刚出生那会儿，顾振辉可太有话说了，“贵妃娘娘刚出生的时候，可娇气了，小小一个人儿，眉毛都没长齐，就气哼哼地皱着额头了。皮肤比小皇子还要红些，还要皱些，像个小老太太。”

顾振辉话里嫌弃，神情却很柔和，语气也很怀念。

萧盛霖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他看着小小一团婴孩，纤细又脆弱，让他碰不敢碰，触不敢触。

顾振辉这两年抱承安很熟练，他抱起小皇子，“皇上，您要不抱一抱？刚出生的孩子，第一眼看见谁，往后就长得像谁。”

萧盛霖按照之前学的姿势抱住小猪，他既期待小猪长得像顾鹿溪，也期待小猪长得像他。

最好结合他和顾鹿溪的所有优点，让人一瞧就知晓，小猪是顾鹿溪与他的孩子。

顾鹿溪嘤咛一声，她觉得耳边很吵，却又睁不开眼，只能皱紧两道纤秀的柳叶眉。

萧盛霖竖指：“嘘。”

他把顾振辉撵走，自己抱着小猪坐在顾鹿溪身侧。

顾振辉乐陶陶地回府报喜，又拉着张曙怀到酩灏酒楼饮酒。

顾鹿溪醒来已是下午，她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逐渐清晰，她看着坐在身侧的萧盛霖，再看看萧盛霖怀里吮着手指的小猪，觉得今日所受的苦楚都值了。

萧盛霖盯着小猪看，好似要看出朵花儿来，好半晌都没发觉顾鹿溪已经醒来。

才刚有小猪，顾鹿溪就有种失宠的错觉，她有些不高兴，“阿霖，我好渴，我好饿……”

萧盛霖把襁褓放在顾鹿溪里侧，他扶着顾鹿溪缓慢地半坐起来，往她身后塞两只软垫，“溪溪，你别动，我给你端来。”

顾鹿溪的嘴唇苍白干裂，她有气无力道：“嗯。”

萧盛霖端来温热的清茶与温热的糕点，他斟盏茶，喂到顾鹿溪的唇边，“慢些喝。”

顾鹿溪猛饮几口茶，甘霖浇到胃里，她便如春日里的小花小草，汲取到养分，觉得舒服多了。

萧盛霖很细致地照顾她，生怕她呛到、噎到。

喂她几口茶，喂她几口糕点，再喂她几口茶。如此反复，萧盛霖始终都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