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当场对峙（2/2）

顾鹿溪即刻吩咐道：“速寻女医来。”

她饶有兴致地说道：“真要想死，撞的不该是额头，而是头顶，百会穴必死无疑。皇上，您说她这是为逃钉板之刑，还是真的以死明志？”

萧盛霖捏块糕点喂给她，“不知道，不重要，污蔑贵妃与皇嗣名声，死罪难免。”

顾鹿溪张唇咬一口翡翠红豆饼，若有所思地颔首。

“啊啊啊啊！”赵小德无能狂怒，脸色涨红，“你这妖妃，当真是狠毒刻薄！”

顾鹿溪拣起茶盏砸向赵小德的脑门，用力很重，“她毒害本宫不成，捡了条命还不躲藏着些，还挑唆你击鼓鸣冤，跑到御前来撒谎。无凭无据，只凭她一张嘴，一条命，便累得皇上、本宫与诸多大臣聚集在此。”

赵小德捂着额头，他双目赤红，“难道我姐姐的命不是命吗？！她死在皇宫里，无由无据，我们是草芥贱命，是蜉蝣，是蝼蚁，所以被你杀了就不能反抗，对吗？”

顾鹿溪心生恻隐，眉眼愈渐平静，“本宫且问你，你今日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赵小德厉声，“自然是为了我姐姐的性命！”

顾鹿溪：“好，那本宫已经告诉你，你姐姐是被阿琼拉着挡刀，被本宫误杀的。你若不懂什么叫被拉着挡刀，本宫便与你说仔细些。本宫一剑刺向阿琼，不偏不倚，她拉着你姐姐挡在身前，所以你姐姐死了，阿琼活了。够清楚了吗？你听懂了吗？”

赵小德只觉得脑袋里很混乱，好似塞了团棉花，堵住他的思绪，他落下一滴泪，哽咽颤声：“不可能…不可能，阿琼姐姐她……她怎么会害我姐姐？”

顾鹿溪垂眼看向赵小德，眼神挟着一抹凉薄，“人心隔肚皮，她都敢毒害本宫，如何就不会害你姐姐？你今日若是状告本宫错杀你姐姐，本宫尚且能高看你一眼。”

这时女医赶来，向众人行礼后，她诊看阿琼额头的伤口，“不会殃及性命，但接下来几日，额头的伤可能要伴着晕眩、恶心。”

顾鹿溪艳红的唇轻启：“不必医治，她毒害本宫，又污蔑本宫与皇嗣的名声，已是死罪。诸位大人，你们可有异议？”

赵小德低头看了看紧闭双眼的阿琼，他不死心，抓住最后一抹希望，“你口说无凭，你说阿琼姐姐污蔑你，又说你与江秋潮没有私情，可你有证据吗？”

顾鹿溪耐心渐失，“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有吗？”

赵小德：“……有。”

顾鹿溪：“那你证明。”

赵小德懵然，“什么？”

顾鹿溪扬起唇角，笑得妖冶艳丽，“本宫说，你既然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那你就证明给本宫看。你若证明不出来，那就证明举头三尺无神明，你选吧。”

赵小德彻底慌了神。

顾鹿溪恶劣一笑，“你看，你空口说出的话，自己都无法证明，却在为难本宫证明。你说着要为你姐姐讨公道，却被阿琼利用，心思不纯，为亲信尔。”

赵小德慌乱地左顾右盼，心神皆散，忽然，他抬眼看向顾鹿溪，眼神空洞。

“你撒谎！定是你与那江秋潮有私情，被我姐姐发现……你就，你就杀了她。你没想到此事被我姐姐告诉阿琼姐姐，所以你就污蔑她想毒害你，还把我姐姐的死嫁祸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