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绝不娶平妻（2/2）

顾鹿溪：“……”

林雁语：“……”终于有人知晓这半个月里，她与凌老夫人交谈的痛苦了！

萧盛霖低头藏笑。

暗示的话凌老夫人听不懂，顾鹿溪只能明人不说暗话，“凌老夫人呀，您瞧本宫如何？本宫的相貌、仪态、家世，您如何想，您便大胆地说。”

凌老夫人的夸赞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娘娘您长得哟，天仙儿似的，一看就是高门贵女的气派，您的家世，除了沈丞相府与辅国公府，那真是没别人能和您媲美了！”

顾鹿溪又接着问道：“那锦城城主之女与本宫相比，如何？”

凌老夫人皱起眉，“哎哟！娘娘呀，这世上哪有几个姑娘能与您相比？论样貌，论家世，她比您差了十八条街。可……可比起您大兄长娶的那位肖氏，她不差的！她一笑哟，可有福相了，很是招人欢喜！而且啊，她年岁小，只这一个好处，就足以胜过那肖氏了！”

顾鹿溪起先被夸得笑靥如花，结果还没听个畅快，笑容瞬间就僵在脸上，她还不好意思垮脸。

年岁小，就足以胜过举案齐眉的原配发妻。

这什么猪话？

顾鹿溪这把岁数放在前世现代，那可是大好年华。可放在这里，再过几年她就是半老徐娘了。

林雁语眉心蹙着薄蕊，她温婉反驳道：“话不是如此说的，若是仗着年岁小，便能与发妻平起平坐，那年纪小家世好的姑娘多着呢，这世道岂不乱套了？”

凌老夫人冷着脸，嘴角下撇，鼻翼两侧的纹路深陷，她不满道：“是，这姑娘多着呢，可救老妇性命的，只有一个姑娘。否则老妇何必一趟又一趟地往镇国公府跑？”

林雁语哑口无言。

顾鹿溪劝道：“凌老夫人莫要动怒，此事并非是本宫的母亲不允诺您，而是本宫的大兄长，他不愿再娶呀！您说说，这姻缘嘛，有姻有缘才能修成夫妻，若是强求，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凌老夫人面色稍有缓和，“娘娘，女子的一生，最大的心愿不就是寻个如意郎君，安稳度日吗？这怎么能说是害了她呢？”

萧盛霖的大掌还贴着顾鹿溪的后腰，感受到她的气息起伏，不稳还偏急，他轻拍两下以作安抚。

顾鹿溪单手抚着孕肚，“如意郎君，何谓如意郎君？夫家尊她敬她爱她的，才叫如意郎君。”

“她若强求与我大兄长缔结姻缘，我大兄长对她不爱。她进门以后，我大兄长若是冷待她，便是对她不尊。若她日后觉得日子难捱，要我大兄长一封和离信让她归去，我大兄长则是对她不敬。”

“好嘛，娶个平妻进府，反倒落个不尊不敬不爱的臭名声，我大兄长日后可是要袭承公爷爵位的！”

凌老夫人问她，“娘娘如何能料见您的大兄长不会喜欢那姑娘？他们没见过几回，自是没有什么感情。若那姑娘将来进了府，时日一长，人心都是肉长的，您大兄长怎会一直冷待她？”

顾鹿溪诘问道：“那姑娘的心是肉长的，我大兄长的心是肉长的。唯独我嫂嫂的心不是肉长的，知冷知热不知痛，是吗？本宫的大兄长若是真喜欢上那姑娘，那他就是对本宫的嫂嫂不尊不敬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