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宿统互怼（1/2）

管家被打得如此惨烈，却还惦记着正省府的政绩。

祝言肆都快被他气笑了，念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行了，滚下去，记得把你的嘴管好！”

管家艰难爬起来，“是……是！”他躬着腰，顶着俩黑眼圈，一瘸一拐地走出书房。

祝府安插在集市的暗子都收回去，此事很快被禀于两处。

沈见洵得知此事，以为祝言肆难得聪明一回，便没放在心上。

顾鹿溪听冬顺讲起，却觉得祝言肆此举十分反常，“可有探出他为何忽然收了手？”

冬顺将诸事都思索了遍，他诚恳说道：“娘娘，大人们离开皇宫时，沈丞相曾与他们交代了几句，或许是沈丞相的意思？”

“倒也说得通。”顾鹿溪不置可否。

萧盛霖离开京城，百官之首的沈丞相便成了京城里最位高权重的人，他既然能拜官称相，自然也有运筹帷幄的本事。

京城里有沈见洵和顾振辉坐镇，还是让人很放心的。

顾鹿溪问道：“善堂如何？那些孩子还适应吗？”

冬顺：“娘娘，善堂有夫人们照顾，那些孩子吃穿不愁。”

“那可不够。”她吩咐：“教他们识文断字，习武健身，若是有擅长之处，亦可请先生教导。”

冬顺对此颇感疑惑，“娘娘，您待他们已足够好，为何…？”

顾鹿溪坦**地说道：“若是只顾他们的吃穿，那他们的年纪再大些，如何谋生？善堂能养他们一时，难道要养他们一世？”

冬顺恍悟，“娘娘思虑长远，为善为义。”

顾鹿溪轻笑一声，却是愁颦黛眉，“别奉承本宫了，你不提，本宫都要忘了此事了。那些孩子日后如何，倒是个难题。若只要求他们谋生，他们便是乞讨，也能活下来，可本宫更希望他们有更好的生活。娶妻嫁人、行商务农……都是好的。”

冬顺宽慰道：“娘娘有此心意，已是难得。只是他们日后之路难测，娘娘宽心便是。”

顾鹿溪一向叛逆，“他们的路越难测，本宫就偏是要测。善堂是本宫亲办的，设于京城，本宫不敢托大称一句面面俱到，但银钱、人才亦或是照顾他们的嬷嬷，都是不缺的。如此养出的孩子，他们也许出类拔萃，也许平庸，也许甘于平凡，怎样都好，但绝不能贪图善堂的安逸而毁灭自身！”

冬顺聆听，他拱手作揖：“奴才谨记。”

顾鹿溪慷慨激昂地说道：“冬顺！本宫的志向不仅仅是一家善堂，若是顺利，云城、肃城、平河城……乃至整个大晟，分设善堂，广而布善，才是本宫，最大的心愿！”

“而你，你是本宫最信重的心腹，有你为本宫安排善堂，本宫才能安心啊！冬顺，那些陷于苦难的婴孩在等着你拯救啊！”她逮着时机便给冬顺画大饼、灌心灵鸡汤。

冬顺热泪盈眶，问出他最最关心的事，“娘娘最信重奴才，那闻瑾姑娘和云苓姑娘呢？”

顾鹿溪：“……”她的心腹好像都缺根筋。

冬顺见她沉默，追问道：“娘娘，她们呢？”

顾鹿溪内心一慌，藏在袖口里的手指紧握，她稳住心神，“她们，也是本宫最信重的心腹。你，你们，都是本宫最信重的人，本宫待你们都是同样的信任，同样的看重，同样的期待。所以，不要辜负本宫好吗？”

冬顺掷地有声：“好！奴才愿为娘娘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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