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并肩作战（2/2）

顾鹿溪藏住这一句评语，她拖着剑往外走，“本宫现在是锋芒毕露，站在哪里，哪里便是最危险的地方。贺大人虽是孤家寡人，但也是一条性命，你若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贺闻嘉举着剑，警惕地观察四周，言辞凿凿：“臣，万死不辞！”

有他这话，顾鹿溪也不再藏拙，她取出袖兜里的玉哨，吹出鸟鸣声，她仰头说道：“十四，速查！”

鹿十四是鹿卫里最擅长反侦察的，那些刺客遇到他，是他们的不幸。

顾鹿溪用余光看着贺闻嘉，他并没有诧异鹿卫的出现。

贺闻嘉处事不惊，喜怒不形于色，是心腹的最佳人选。

顾鹿溪调侃道：“贺大人，如今皇上不在京城，要不你归顺本宫？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贺闻嘉沉凝片刻，“好。”

回答这么快，明显是在哄她玩。顾鹿溪的语气里带着小小的抱怨，“原来，贺大人也是会说笑的？”

贺闻嘉不苟言笑地反驳：“臣，从不说笑。”

这倒是把顾鹿溪整懵了。

贺闻嘉对萧盛霖的忠心耿耿是天地可鉴，如今却轻而易举要择她为主，难道是将计就计，想要算计她？

一支箭对着顾鹿溪而来，她故意没有提剑抵挡。

贺闻嘉眼观六路，反手将顾鹿溪拉到身后，那支利箭与他擦肩而过。“娘娘，不必试探。”

顾鹿溪被看穿小心思，她坦然看向贺闻嘉，“贺大人，你很可疑。要不你做些什么，向本宫表明衷心？”

贺闻嘉反问道：“娘娘想要臣如何以表衷心？”

顾鹿溪继而问道：“难道本宫说出来，贺大人会照着做吗？”

贺闻嘉：“有何不可？”

顾鹿溪转身看向贺闻嘉，她丝毫不掩饰眼神里的打量，“倘若，本宫要这至尊之位呢？”

贺闻嘉静默片刻，“难道，皇上待娘娘不好吗？”

顾鹿溪的眉眼泛着冷嘲，“再好，也敌不过人心易变。”

或许是孙琢玉已经带人掀开兰若殿的屋顶，没有暗箭再袭来。

贺闻嘉没犹豫：“好。”

顾鹿溪恍似幻听了，她又问道：“贺大人，你说什么？”

贺闻嘉重复道：“臣说，好！若能教娘娘安心，臣拼死一搏，又有何妨？”

顾鹿溪与他对立而站，她抬眸，直直地看向贺闻嘉的双眸，似乎想要窥到他眼底的真实心绪。良久，她问道：“贺大人，为何？”

难道天上真的会掉馅饼？

她不信。

贺闻嘉看着贵妃娘娘纤瘦的身姿，偶尔有风拂来，吹动她的衣袂、袖摆。“若是皇上在京城，亦会万事听由娘娘。”

顾鹿溪：“……”

就是，贺闻嘉听萧盛霖的，萧盛霖听她的，所以贺闻嘉也听她的。

说到底，贺闻嘉还是忠于萧盛霖的。

顾鹿溪幽幽叹息一声：“贺大人，你真的很无趣。”

贺闻嘉：“对娘娘而言，皇上有趣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