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分离（1/2）

使臣顺着萧盛霖的目光看向大王子，只见大王子带着垂涎与玩味的眼神看向大晟的贵妃娘娘，他心中虽有一瞬的慌乱，但还是镇定了心神，“皇上，臣等即刻启程。”

耶喀还想说什么，却被使臣阴鸷的眼神给震住。他带着怒气一挥袖，翻身上马，策马扬鞭。

使臣也紧紧跟随着他们的大王子，马蹄疾踏，带起一阵尘风。

顾振辉作为贵妃娘娘的父亲，是在场大臣里最有资格生气的，但他却一改常态，撇着脸垂着眼，不吱半点声。

萧盛霖巡视一圈，他抚摸顾鹿溪的墨发，叹息似的说道：“朕还没有为贵妃讨回公道啊…”

顾鹿溪一把眼泪往他胸膛前的锦缎上抹，她抽抽噎噎，“臣妾好冤啊…那大王子把臣妾当什么人了？勾栏里的……”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却足以挑起萧盛霖与大臣们的怒火。

顾家一派的从四品明威将军徐正稻，他抱拳上前，“皇上，仙雷国的大王子敢如此冒犯您和贵妃娘娘，显然是没有把大晟放在眼里，臣请旨，攻打仙雷国！”

沈丞相也拱手上前，“臣，附议。”

众臣齐声：“臣，附议。”

唯有顾振辉把手缩在袖袍里，低头垂眼，从始至终都没吱声。他看这些大臣就像是在看一群蠢货棒槌，这沈丞相，平时看着那脑瓜子机灵着，现在还不是被皇上算计了？

他们都是棋子。

而他，是一枚清醒的棋子。

顾振辉心中悲凉。

萧盛霖很满意他们的识趣，“哦，那就整兵吧。”

他转身带着顾鹿溪往回走。

当日，他便与臣子定下御驾亲征之事，比起顾振辉的大力反对，沈见洵，贺闻嘉，赵岘棠他们却是很支持，并以性命立誓，会护贵妃娘娘周全。

当夜，萧盛霖换一身盔甲，与顾鹿溪告别，一吻难舍难分，“溪溪，我待你，不薄啊！”

顾鹿溪喘匀气息，脸颊薄红，为他整理盔甲的手稍微一滞，她笑道：“何止是不薄，分明是前所未有的尊宠。都说前朝皇帝昏庸爱色，他最爱的淼贵妃，能与我比吗？”

萧盛霖轻笑，他趁机表明心迹：“他爱的不是淼贵妃，爱的是美色。而我，爱的是顾贵妃。”

“方才尝过，嘴上没抹蜜呀，怎么讲话这么甜？”顾鹿溪见他又要开口，干脆捏住他的唇，“都老夫老妻了，就别讲这些蜜语甜言了，我不吃这套。”

萧盛霖看着她的神情，不吃这套还笑弯了眼？真是口是心非！

他被捏扁了唇，只能含糊不清地说道：“不早了，我该出发了。”

顾鹿溪松开手，神色认真：“阿霖，要平安回来。”

萧盛霖郑重地，“好！”

顾鹿溪送他出九霄宫，眼看他渐行渐远，她登上高台，站在能看到他的地方，目送他远去。

偶然见萧盛霖回首，顾鹿溪便拎着手中的紫檀镂雕六方宫灯轻晃，烛光在夜幕里摇摆，她的不舍与担忧，都托付在这一点明亮里。

等萧盛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顾鹿溪在高台上默然站了会儿。

闻瑾劝道：“娘娘，皇上此去定是势如破竹，您要照顾好自己与小主子，免得皇上分心担忧京城。”

“嗯。”顾鹿溪蔫着声，她在闻瑾的搀扶下回到九霄宫寝殿。萧盛霖不在，她的食欲也离家出走了，小厨房端来的瓜果和糕点，她都不想尝了。“备盏花茶吧。”

闻瑾拎着壶热花茶，摆在软榻中央的矮几上。

“都下去吧。”顾鹿溪半坐半倚在软榻上，往常都是萧盛霖隔着矮几与她面对面坐着，或是开窗赏银汉，或是闲时把话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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