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报复（2/2）

顾二哥委屈道：“好烫。”

顾母让丫鬟又为他重新凉了碗。

顾二哥端碗喝汤，“噗！”

又被浇一脸汤的顾振辉捏拳。

顾二哥嚷嚷道：“太凉了！”

顾振辉：“……”

午膳结束，顾振辉照常午睡，待一觉醒来，他发现自己最爱的流光剑被腰斩了，此剑剑身锋利，削铁如泥，光照下挥剑，银光流晃，故而谓之‘流光剑’，普天之下名剑榜排第七。

“谁敢折了我的剑？！”顾振辉怒喝一声。

无人应他。

顾振辉召集院中奴仆，逐一审问。

管家回禀：“老爷，只有二爷来寻过您。”

顾小弟猴儿似的蹿到院里，“还有我！爹，你那剑棉花似的，一碰就折了，想必是假的吧！”

剑身流光是真，削铁如泥是真，何处有假？顾振辉气得眉扬胡子翘，他把两截断剑扔到小儿子面前，“来，你再折一个我看看！”

顾小弟提起衔接剑柄的断剑，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握住剑身，用力、用力再用力，没折断。

“……爹，其实是二哥，我都看到了。”

顾振辉怒哼一声，“去把他带来！”

顾小弟自觉要对得起阿姐的期望，他劝道：“爹！二哥他甚么都不懂，您与他置气岂不是自找气受。”

顾振辉催促管家：“还不快去？”

顾小弟又蹿到管家面前，拦住管家，他转眼就把顾鹿溪彻底出卖，“爹，我和您直说罢，阿姐来信告您的状，我娘和大哥、二哥还有我，都收到信了。您要是惩罚二哥，我是没甚么办法阻拦您，但是娘亲和大哥那里，您要如何交代？”

顾振辉一家之主的权威被挑衅，他高声道：“我是你爹，这个家是我做主！你娘要甚么交代？你大哥要甚么交代？你边儿去！”

顾母一只脚刚踏进院里便听到这句，她呵声轻笑，“是呀，老爷一如年轻时威武，这家中有老爷做主便是，哪还需要妾身呢。”

她眉梢眼尾已有细细的皱纹，一颦一笑仍是风华如往昔。岁月剥夺她的韶华，又赋予她沉静的风韵。

顾振辉在她静谧的眸光下败阵，“夫人，你这说的哪里话？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的。”

顾小弟挑拨道：“娘！我刚刚分明听到了，爹说家里他做主，您和大哥说啥都不管用！”

顾母看向顾振辉的神色里藏了刀。

顾振辉气得指着顾小弟，“你可真是爹的好儿子！管家，把他带回院子里！明日送到学堂！”

“哼，我自己走！”顾小弟很有骨气地自己离开。

顾振辉遣散奴仆，院中唯有他们夫妻二人，他放低姿态哄道：“夫人，为夫只是被儿子们气狠了，况且，我也没有那种意思，府中里外都是夫人在打理，为夫才能放心地为朝廷效力，这顾家的满门荣光，有夫人的一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