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溪向北流,万物安好(1/2)
蔺北看着方正大师,突然嘴角上扬,竟笑了起来,笑意让人琢磨不清:“蔺北以为方大师会收工蔺北为徒,却不想大师是想让蔺北去大齐。”
方正笑道:“蔺大人天纵奇才,何处都不足以留下,只不过大齐那里有些牵挂的物件罢了。”
珙桐在一旁瞪大眼睛,这天之巅峰之人也会这样爱听别人的私事吗?
蔺北拱手道:“蔺北谢过齐大师,只是蔺家世代忠良,蔺北必还是要回北江。”
方正摇头:“小子年纪轻,还是不够狠哪!”
蔺北笑笑,方正也不再勉强,一挥手,身后一众人随着他离去。
珙桐看着遍地的乌金军,向着蔺北问道:“少爷,我们去哪里?”
蔺北向西方看了看,转向他:“回京华。”
“少爷,您不去大齐找少夫人?”珙桐对蔺北这决定十分意外。
“不去,不到时候。”
蔺北说着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让珙桐找了个与自己个头相当的乌金军尸体,将衣服给他换上,再将脸刮花。
随后两人一个旋身在原地消失。
北江皇宫上书房中传来一阵东西掉落的喧闹声,紧接着宁皇的咆哮声响起。
“废物!!!整个乌金军都干不掉一个人!!!就这么被废了,你们谁能告诉我!究竟是谁!”
宁皇目光阴森地看着新波。
本来宁皇听了李新波谗言,却没能将蔺家扳倒,盛怒之下将李新波关进了刑部大牢。
李新波被关了起来,宁皇身边安静了,却觉得空落落。
在蔺北回京华的当天,宁皇觉得自己受到他的挑衅,心头憋闷之下,竟然走去了刑部大牢。
李新波临进去前曾经喊过他还留有后手。
宁皇倒是想听听,他到底有什么后手。
让蔺北带乌金军去平南疆,以战之名将蔺北杀死,就是李新波给出的主意。
却谁知,又一次失算。
宁皇看着李新波,真恨不能将他给撕了。
而两人之外的第三人,却迎着两人开口了。
“皇上,请恕臣多言,李大人也是为您着想,此时蔺家已不成气候,成不了事。皇上大不必如此忧心。”
宁皇看着他,心里升起一股鄙夷,这个安老尚书,遇上了个不屑子孙,却还舔脸站在朝堂之上。
不过这样的人也好,就是极为听话,自己有些事也不用背着他们,倒可以多一个给主意的人。
“安爱卿倒是说说,有什么好主意啊!蔺北以一人之力将整个乌金军都灭了,朕还能有什么办法?他能力已经如此强悍,再不约束,后果将不堪设想。”
安老尚书看上去气色极佳,丝毫没有安崇丘被流放的影响,他淡淡一笑,道:“皇上,如果不出臣所料,蔺北必然会回京华,到时,皇上再找个由头,让他去平西海。西海鲛人奸诈强壮,没有谁胜过他们。”
李新波道:“安尚书为何如此敲定蔺北一定会回京华?他此时怕是对皇上存了异心,极有可能从南疆去大齐,南疆可是离大齐不远。”
安老尚书笑道:“这说起来李大人就不如老夫了解蔺北了,蔺北虽年少有能,但内心还是极为倔强的,他必会回京华向皇上问个所以然。而皇上,有无数种话头将他搪塞,再给他下一个皇令。”
李新波听了觉得有道理,不再言语。
宁皇道:“各处都安排一下,一旦有蔺北的消息,立刻传进来。”
未央宫,长阳公主感受着身上越来越淡的痛感,心中升起喜悦。
没有疼痛,说明蔺北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只是不知这是赢还是输。
长阳公主来到上书房询问,正遇到李新波与安老尚书出来,她见到这二人微有些诧异。
这两人的事她都听说了,长阳不知为何这样里外不一的人还能一直在父皇身边。
二人对着长阳行礼,长阳连声都没应一声,径直进了宫殿。
安老尚书与李新波对视一眼,李新波道:“安尚书,新波先行一步。”
安老尚书低声道:“如今你我已经是过街老鼠,唯有连手才能赢得先机,不知李大人可知这个道理。”
安老尚书说完,还向着上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李新波道:“安尚书,新波心中唯有皇上,如能为皇上分忧,管什么过街老鼠,新波照行不误。误了安尚书的一片好心,新波极为有愧,安尚书位高权重,新波实在无力高攀。”
李新波就这样走了,气的安老尚书在原地站了许久都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就会倒下去。
他心头的愤恨升起,他倒是没注意,这个李新波却是个狠人。
安老尚书拳头攥起,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
大齐都城,赫季盯着越灵溪看了半天,忍不住了,才提醒她:“蔺北那么鬼头,不会有事的,别他没事来找你,你这魂不守舍的先得了失心疯。”
越灵溪抬起头,晃了晃肩膀:“你才失心疯,在你这里真是一句好话都没有。蔺北也是人,怎会没事?我写了那么多信,都是石沉大海,这如何让我不担心。都已经半月有余了,蔺北一封信都没回,京华那边也没有消息,整个灵溪苑的人也没有听到任何风声,蔺北怕是凶多吉少了。”
赫季自是知道这些,越灵溪每天叨叨的就是这几句,今日他再也忍不住了,问道:“你这么担心他,为何不让人去雪峰问上一问?你与那离骚不是有些关系吗?”
提到离骚,越灵溪更是心塞:“如何能不去。我恨不能每天都派人去雪峰。只是离骚怕是也出事了。”
赫季一惊:“离骚出事了?怎么会?”
越灵溪叹着气:“只是我的预感,并不能确定,因为雪峰封山了,里面没有任何消息。平日去到雪峰求签的人,都再也等不到雪峰的弟子下山,也就根本无法上去。这与封山别无二异。”
赫季奇怪道:“不应该啊,这却是为何?几百年来雪峰从未出现过这情形,这情形已经多久了?”
“半个多月了。自从蔺北回了京华,我就派人去了雪峰,回来的消息。如今,一天一封飞鸽传书,都是原样,雪峰一点动静都没有。”提到离骚,越灵溪气息感觉更加萎靡。
一个爱人,一个朋友加亲人,两个人都没有消息,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始终提着。
赫季也想不通:“雪峰陡峭壁直,再加上他们自制的机关,雪峰如若没有内人带进去,还当真没人能踏上峰顶。这下可如何是好,得不到上面的消息,也不知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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