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离大师出面(2/2)
离骚盘着腿坐在椅子上的形象,应在马奇眼睛里。
马奇一下子将警决性提到最高,摆出应战姿势。
离骚见到马奇也深为头痛,他没想到越灵溪会这样干脆直接将马奇喊上来。
他其实就想要越灵溪骂他几句,将他赶走。 这是他想要他和她多说几句话的方式,确实一直她连多说几句话都不愿意给他。
好了,现下好了,他的身份有了。
“主子,此人是谁?何时上来的?马奇有罪。”马奇看着离骚,见他没有恶意,稍稍放松了警惕。
“雪峰离骚离大师,下一任峰主。深夜到访,我这里也没有好酒好茶,你带离大师先去寻个住处,待明日再好好招待。”越灵溪淡淡道。
马奇眼里的惊异一闪而过,面上却不露声色道:“下小人不识离大师,还请离大师多多见谅!离大师请!”
离骚看着马奇,心里暗暗赞叹,口头上也没吝啬:“不愧是蔺北麾下八大将领之首,马将军果然人中龙凤。”
马奇万万没想到他竟知道自己的底细,他心中一惊:“离大师明察秋毫,在下佩服。”
离骚稳稳坐在椅子上,抬袖就要第二轮寒暄,越灵溪皱皱眉头:“我困了,你俩快去另寻他处喝酒叙话。”
马奇一听立刻站到一旁不言不语。
离骚讨了个没趣,讪讪地站起来,摸摸鼻头,一句话没说,先行下楼去了。
马奇向越灵溪拱手道别,紧随离骚下楼。
越灵溪关上门,室内静了下来,她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握在手里,长久移不开眼睛。
蔺北,你为何要对我这样好,你明知自己身处危险,还身体未愈,却还将最得力的人手派来守着她。
最深入人心的感情莫过于细处润物细无声的浸润,让人无法自拔,深陷其中。
第二日,当越灵溪与离骚到了刘克元处时,果然收到了好消息,他已经能坐起来了,说话更不成问题。
越灵溪听到刘克元恢复的这样好,她没有先去见他,而是先去找了大夫。
昨日那位年轻的大夫见越灵溪来见他,竟有些受宠若惊,赶紧站起来俯身大礼。
“不知溪大师找在下可有何事?”
越灵溪道:“大夫不必客气,快快起身。我来是想问问刘城主的身体,这样用阳性药物,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损伤吗?”
那大夫摇头:“溪大师放心,给刘城主的剂量是我们几人商讨后定的,药性虽猛,但有辅药平缓,并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损伤。”
越灵溪点头:“这类型的症状,都可这样医治吗?”
那大夫挤挤眉头,想了想道:“回溪大师,从医理上来说,是可以的,可是毕竟每个人体质与具体情形不同,最好还是能够因人而异。”
越灵溪道:“好,多谢大夫,我去看看刘城主。”
那大夫连忙在前面带路:“溪大师请随我来。”
他边走边说:“不知溪大师是否也遇到同类的症状?如您遇到了,不如让小可瞧上一瞧,也许有良方说不好。”
越灵溪摇头:“并没有。”
那大夫一听,嘿嘿笑了两声算作回应,眼底却闪过一丝遗憾。
马奇将他的表情收入眼中,心中暗暗自忖,十个大夫九个是医痴,这话真做不得假。
待越灵溪去见到刘城主的时候,离骚正和刘城主说着话,见她过来就停了下来。
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刘城主看越灵溪的眼神十分的不对。
还没待越灵溪问,刘城主就从**一咕噜爬下来,半跪在地向着越灵溪磕头。
“多谢溪大师救命之恩,我刘克元当真是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越灵溪语气淡淡道:“刘城主不必如此,你们快将他扶上床去。”
身边几个随从赶紧将刘克元扶上去。
越灵溪向着周围看了一眼。
刘业不解其意,也跟着看了一圈。
马奇立刻理会,道:“你们都出去吧。”
他说完拉着刘业也往外走。
刘业瞪这眼不动,马奇立刻放手,自己走了出去。
刘业转头,只见屋里只剩下刘克元,越灵溪和离骚三人,他顿时觉得自己讨了个没趣,也跟着出了去还把门给关紧。
越灵溪找了把椅子坐下来看着刘克元道:“刘城主,既然你已知你此时的命是我的,那接下来我有事要你做,你可否会听从于我?”
刘克元立刻点头,虽身体还没恢复,但感觉这头点的十分有力量,至少诚意十足。
“溪大师请讲!我这条命是您救的,别说做事,就是这条命您要拿走也是随时。”
越灵溪点头道:“刘城主真是爽快人,看来我这次人救的还真是不错。那我也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请刘城主帮我做的事都写在这封信上了,刘城主可以将自信直接送出去,也可以自己誊写一封,此信作为留念。”
她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递给刘克元。
刘克元接过打开,信写得很长,他浏览几行之后,立刻向越灵溪道:“溪大师,此事极为简单,请大师放心,只是刘克元虽喜爱溪大师的手迹,这封信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留,现在我就誊写,过后这封信唯有销毁才能放心。”
越灵溪听他如此一说,笑逐颜开道:“不想刘城主如此通透,也罢就劳烦刘城主。”
她手一拍门外立刻有人送上文房四宝,连墨都是研磨好的。
就这样刘克元连床都没下,就在床边的小桌上,歪歪扭扭地照着越灵溪的誊写了一封信。
他写完之后,将自己的连带越灵溪的一同递给她。
“溪大师,朝廷上奏有固定渠道,此信还是由在下送出去吧。不知溪大师放心可否?”
越灵溪一目十行,极快速地扫完了刘克元的誊写,将自己的留下,把他的递回去。
“刘城主见外了,此时你我并肩一战,信任是最最基本的。”
离骚看着越灵溪这样简单做完了心中所想,他不禁心里有些空落落。
本来他准备好了一大篇论辞,想要说给这个刘城主的。
却谁知一个字儿也没用上。
朝廷上的人不是都迂腐可笑吗?何时都这样通透爽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