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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我们只想吸阳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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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向阳满是不可置信,眼里满是愤怒:“孽畜!我是你的再生父母!你个狼子野心!!”

离骚连个冷眼都没给他,转身直朝雪室就是一掌,雪室的门四分五裂。

“啊!”越灵溪还沉浸在蔺北与两个女子的暧昧之中,突如其来的大动静让她忍不住喊出声。

见是离骚,她才缓过神,急急道:“离愿,快来找你的长生牌,你师傅要杀你!”

水晶球里正是蔺北与两个女子碰杯共饮的旖旎景象,越灵溪却喊着自己上一世的名字,对自己喊着内心的焦急。

她终归是惦记自己的。

离骚心下一暖,上前就去拉她:“你被骗了,长生牌在我自己手里,谁也杀不了我。快跟我走!”

越灵溪任由他向外拉自己,头却不受控制的回过去看水晶球里的蔺北。

“别看了,他一定有难言之隐。”离骚有些心急,他的术法并不灵通,束缚离向阳不了多长时间。

可他只防备了离向阳,却没有防备他最疼爱的小师妹。

就在离骚带着越灵溪往外冲的时候,雪室门口被封了一道符隶,稳雪符,能固天下万物,眼下,这间最大雪室上被贴了这样一张厉害的符。

离骚冲劲大,一下子撞到了门口上,再抬头,是小点带着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大师兄,对不起。我不能不听师傅的,是师傅给了我生命,请大师兄谅解。”

离骚紧盯着她,道:“小点,你忘了雪峰谁最疼你?谁为你爱喝的雪梨汤御剑几百里为你摘梨?”

雪室外面的小点早已泪流满面,疯狂地点着头:“我知道知道,大师兄,别逼我,我只能听师傅的。”

小点说完,哭着跑开了。

越灵溪看着离骚面前那一片透明,试探着伸手去摸,摸到一屋冰冷的固体,像是摸到了冰上,很厚很硬很冰很牢。

“离愿,这是什么?”

“稳雪符!雪峰屹立千年不倒的法宝,雪峰上最时被创立者贴了一张,据我所知,当年创立祖师还留下了一张,万万没想到,你我的命竟然与雪峰同等值钱!”离骚看着外面还未摆脱束缚的离向阳,眼神冰冷至极。

“什么?!!”越灵溪一惊,“离向阳这到底所为何事?他如此对待你我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离骚哼道:“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过是他的贪婪和不甘寂寞罢了。”

越灵溪听到他这样说,反而静下来,重新坐回椅子,对着水晶球呆呆看起来。

这一看,她本就焦急心痛难忍的心更加难过,却是蔺北竟然将酒杯一扔,一手一个女子,将她们揽进怀里,左拥右抱好不享受。

“好了!”离骚突然大喊,上去一挥手,水晶球一片光芒闪过,腾起一股雾气,球内又恢复了原本的透明模样。

“离愿,”越灵溪低下头哽咽出声,“他这是在逢场作戏吗?作给谁看?我吗?他会知道我能看到他吗?”

离骚一怔,不知该怎么劝她。他不认识球中的女子,却隔着球也能感觉到这两个女子的魅惑超越常人,如若不是越灵溪在根前,怕是他都会沉迷其中。

“怕是,怕是有,”

“怕是有难言之忍是吗?”越灵溪打断他,抬头看他,脸上都是泪,流入口中,一片咸涩。

离骚叹口气,将她揽在怀里,低声道:“不要乱了自己的心,你是越灵溪,你一直固守的那片心,是谁也不能改变的。如你真爱蔺北,你就要无条件相信他,直到他亲口对你说真相的那一天,你可能会痛不欲生,但也可能守得一生。”

越灵溪听着,哽咽不成声,干脆大声哭出来,边哭边拍打离骚。

离骚木木站着,任由她沾湿了他的衣襟。

两世,这也许是他能给她的最多的。

他有多想对她说,她还有他,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话绝对不能说出口,不然此刻连安慰的朋友都做不到了。

她也不会将自己这样放心的交给他,放肆地哭上一场了。

如果注定得不到,他就干脆做个能让她敞开心扉的故人,也未尝不是最好的选择。

却谁知,他强忍着自己的心意,外面的离向阳却将室内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他对着离骚大声喊:“离骚,你看到了没有,你寻了大半生的女人,自己都被男人背叛了,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人。你根本就是孬种,连告诉女人认清现状,告诉她你自己心意的勇气都没有!哈哈,我离向阳孬了一辈子,没想到你比我还孬!”

“闭嘴!”离骚嘶吼着。

越灵溪还沉浸在蔺北的痛苦里,有些迷茫地问:“离向阳什么意思?”

“他没意思!他满心都是坏心思,你不用理他。”离骚向着怀里的人安抚着。

“哈哈,”离向阳肆无忌惮地笑道,“越灵溪,你也不灵光,你被我这傻徒儿看上了,却还不自知,你们两人还真是无比登对。”

“闭嘴!!!”离骚狂吼着,“你能看出个什么!一只残缺的天眼,看到的东西也是不完整的人!就像你的心,残缺不全,处处嫉妒世人圆满!”

“你说什么!!!”离向阳哪里被人揭过这样的短,一下子怒气从心底上冲,竟然冲破了束缚恢复了自由。这下他更加愤怒猖狂,恨不能进了雪室将他给撕成碎片。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秘密,我从未向外人示过,你不可能知道!你是瞎猜的!我天眼是几百年难见的奇才,根本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比拟的!”

离骚却也不跟他说这些,直接上干货:“离向阳,你想知道答案,就将稳雪符给撤了,我告诉你谁告诉我的。你自以为世人不知,却不知真相是什么,你也足够可怜!”

“离骚!你休想诓我!我活了一百多年,哪里受你这小毛孩恐吓!你也不用想着跟我讲条件,我就实话根你说了,这稳雪符就没有解的办法,不然雪峰又何为能屹立千年不倒?”

离向阳大笑起来。

“你就跟你的小美人共度你们的好时光吧!”

“离向阳!”离骚向着他的背影大声喊,却越喊人越远。

越灵溪被关在了雪室里,生命随时堪忧,但这与蔺北给她的伤痛来比,却是无足轻重。

她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割成一片一片,又一片片被踩踏,狠狠碾压,痛到了极至,早已没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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