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青魅无双(2/2)
安崇丘眼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寻了个机会让自己漏出破绽骗过女子,一个反手将女子穴位点住,让她动弹不得。
安崇丘问:“你是谁?”
女子笑:“青白。”
她声音好听,如人面相一股直入人心底,让人不自觉生出喜爱之心。
安崇丘又是一阵晃神,幸好他游学经历较多,觉出不对,连忙掏出一个小瓶放在鼻间闻了闻,顿时清醒。
安崇丘冷笑道:“青魅无双,我竟从未想到会在这毫不起眼的地方遇到!”
女子听他说出自己来历,瞬时眼神变冷:“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
安崇丘道:“我知道的多了去了。如果我所料不错,刚才出去的那个官爷此时应该已经魂归西去了吧?以媚惑杀人,刚才那个女子应是青魅,你是青惑。”
青惑心中一惊,眼前人能识出自己已是十分意外,此时却将自己与姐姐辨认的如些之清,怕是大有来头。
可恨自己被点住穴道,一时之间也无法脱身。
但他尚未杀自己之意,青惑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你很聪明,不如我们连手灭了这个营地!村子里的人为何会被杀的一人不余,还不是他们助纣为虐。”
安崇丘仔细分辨着青惑的每句话,她们往往真真假假,在字里行间带着自己真识的意图。
“你们所为何人?我前途无限,为何要与你们连手?”
青惑笑:“我和姐姐向来看不上别人,别说连手,多说两句话都是没有的。公子气质清雅,很和我意。姐姐说你我一样,让我心中一动,多年未动的心倒真的有了想法。只是,就这样仓促未免还有些牵强,不如我们就一起连手做件事,看有没有默契。”
“哼!媚惑!当真时时不忘以魅示人!”安崇丘一反手,一支袖珍利箭现在他手中。
利箭顶在青惑下颌上,随时有可能刺进去。
“再问一遍!来我北江军营,是为何人做事?”安崇丘再问。
青惑依旧笑意不减,似乎被牵制的人不是她:“公子,你也说了,这是北江军营,我姐妹两人能为何人做事?何人给钱我们就为何人做事。公子看起来,不够聪明呢!”
安崇丘恨声道:“大齐!竟如此卑鄙!国与国之间竟动用江湖人!”
青惑道:“这又有什么!什么是国,什么是江湖,都搅在一起,公子分的清?你还真是够天真,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可怎么办!”
青惑说话间眼波流转,配上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无论定力再高的人,都想要沦落进去。
安崇丘手有些抖,他一向自制力极强,此刻却不知怎么,闻了清灵露还是神智有些恍惚。
“你真不怕我杀了你!”
青惑似是感觉到他的动摇,笑的更是动心摄魂:“公子说笑了,你杀了我,你想知道的都没有我,两败俱伤。我们如果谈的好了,没准最后能双赢呢。”
安崇丘看着她,突然感觉那双眼睛像极了越灵溪,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如同从前一般,处处追着他,时时想要看着他。
“公子刚刚还说青惑是江湖人,如若不是银子,我和姐姐才不管朝堂事,谁想打就打,打不过就叫爷爷,也不丢青惑的脸。只是,公子是北江人,自是见不得大齐这样没皮没脸的下戝法子。公子如实在看不上青惑与姐姐,不愿和我们联手。那也可将我与姐姐交给北江皇上,既打了大齐的脸,又给公子挣了脸面。”
青惑说的极慢,边说边直直看着安崇丘,似要将自己渗入他眼睛里。
安崇丘听着,脑中转的越来越慢,觉得青惑说的越来越有道理。
“咯咯咯,公子,还在想。其实,我们联手是最好的,这样不仅能够拿足大齐的银子,还能帮公子探听消息。只是这个营地,尤其是刚刚那个黄夜轩,必死。不然我和姐姐无法向大齐交差,这样的小人物都死不了,那以后青惑还如何在江湖立足?”
安崇丘想着青惑这话说的极有道理,正要说话,外面传来喧哗。
“不好了!有贼子!黄百步被杀了!!”
喊嚷间,外面已经沸腾,人声鼎沸。
安崇丘被喊声惊醒,忽地后背起了一身冷汗,再看向青惑则少了刚刚的许多迷惑。
“咯咯咯,姐姐总是这样不让人尽兴。”青惑突然一拂袖,扬起一片香气,直冲进安崇丘鼻尖。
“不好!”
不待安崇丘掏出清灵露,身体已经酸软倒了下去。
青惑蹲下来,抚了抚他的脸,很是遗憾地说了声:“真是好皮囊,好清,好纯!可惜了,青惑学艺不精,解个穴道时间太长,无法尝到公子的滋味。来日方长,你我必会再见!”
外面已有脚步冲来,青惑突然起身,临走前扔下一个东西与一句话:“公子,青惑送你一份机缘,助你直上青云。”
营里官兵涌进来,见安崇丘躺在地上,手里攥着一枚黑色令牌。
一夜注定未眠。
离骚终于让雪鹰停了下来。
越灵溪急急问:“快看看水晶球现在能不能用了?”
离骚没好气地给雪鹰喂着灵食:“眼前已是雪峰,动用水晶球,我师傅定会知道。绝不能再试了。”
“不看到蔺北无恙,我就不上雪峰。”越灵溪赌气。
“你!”
离骚使劲咬了咬唇角,这个女人倔起来,当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先说好了,最后一次!上了雪峰,万不得再用,你若答应就冒一次险。”
“好!”越灵溪不待他落声,不急不可待的应着。
离骚瞪了她几眼,寻了个隐蔽处,将水晶球掏出来,念了一阵咒语。
越灵溪目不转睛地看着,见透明的球中升起一片烟雾,渐渐一匹黑色骏马在奔腾,马上一身藏色男子正逆风疾驰,毫不顾及打在脸上的寒风冷雪。
“看到没?这是要累死马!哪里像受伤的样子!都说了是演给你看的。”离骚说着将水晶球收起来。
越灵溪眼前一空,两行水汽立时满了眼眶,她抬头望望雪峰,缩缩鼻头,道:“离愿,谢谢你,走,上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