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一物降一物(1/2)
蔺北又一次见识到了宁皇的冷酷。
可惜,这一幕没有被自己的祖父看到。
蔺北告退出来。
宁皇淡淡道:“陈原水,传旨招白吱起入宫。”
老太监一惊,努力掩盖自己的失态,应声去传旨。
蔺北出宫没有上马,而是缓缓步行,银桦牵马在后面默默跟随。
大学士府云院。
徐老头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了了半辈子的愿,和越灵溪几个人聊了很久才回。
临走前他忽然想起什么来,转头对越灵溪说道:“老头子话多,多问一句,少夫人,您手腕上的伤是因何所致呀?据老夫记的,昨日还没有吧。?”
越灵溪缩缩衣袖道:“没事,不小心划的,徐老放心。”
梧桐听了却似乎想到什么,又不太真切,锁着眉头使劲想。
徐老头道:“少夫人如无事,老夫可否带梧桐去教她些病理?不需多久。”
越灵溪很是高兴:“多谢徐老,您费心!梧桐以后就随侍您左右,劳您辛苦!”
徐老头连忙摆手:“不成不成!这哪里能行!每日两个时辰足以,老头子我也不喜别人太过靠近。”
梧桐欢喜地跟着徐老头走了。
越灵溪无意道:“这个徐老真是奇怪,这么久竟然连他的大名都不肯说。”
春杏笑:“小姐不知,听他们说徐老进了大学士府,就与前尘不再有牵扯。名字只是一个称谓,让以后大家就叫他徐老头,所以现在没有人知道他的全名是什么,估计也就老太爷会知道了。”
越灵溪好奇:“那他今日见到梧桐又如此欢喜,梧桐不是前尘吗?还是不愿意牵扯太多的人和事吧,看样子这个徐老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越灵溪往后躺躺,想靠在软榻上看会儿书,春杏赶紧过去扶他她问道:“小姐,你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呀?刚才我也发现了,什么时候伤的,奴婢怎么都不知道?冬日天寒地冻的,怎么会伤到那里呢?”
越灵溪笑笑道:“今天在厨房里切菜不小心划到的,无事,一个小伤口而已。”
这下重庆可不得了了,反复嘱咐了好多次:“小姐,您以后可不能再去厨房了,你想做什么,春杏去做,您千万不要去做了,在乐越府的时候你哪里做过这些呀?这多危险呀。”
越灵溪被她说的头疼,知道他她关心自己,道:“没关系,有些事总要自己学着去做,更何况我还希望能够为蔺北多做几道汤,让他多记住我的味道。”
说完,越灵溪又嘱咐道:“这个小伤不要向蔺北提起,你也告诉梧桐不要再提,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几日就好了。”
春杏嘟着嘴,百般不情愿:“小姐您从前可从来不这样的,您可是很金贵自己的身体的,现在您要学厨,春杏也不反对,只是您以后再下厨房的时候,不能把下人都赶出来了,至少春杏要陪着您!”
越灵溪笑她:“我看你是主子,我得听你的。”
春杏笑着蹦跶着出去给她端点心。
越灵溪的笑隐去,心沉下来,眼睛望向窗外,院子里大红灯笼已经挂起来,再有两天就是年关了,希望不要再有什么事节外生枝了。
蔺北背抱着大大的包裹刚拐过一条街,突然,前方一个执剑的男人直撞向他。
这一撞,他怀里抱着的东西一下掉到地上,各种小玩意被甩的到处都是。
“堂堂一品大员枢密使少年战神蔺北蔺大人竟然喜欢这些小玩意!”安崇丘执剑挡在蔺北身前,言语揶揄。
“溪儿喜欢,我买来给她。”蔺北也不生气,自顾自弯腰到地上去捡。
银桦在后面一见,赶紧过来帮忙。
“溪儿!”安崇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溪儿也是你能叫的!你凭什么娶她!你有什么资格说她喜欢这些小玩意!她从来不玩这些,这样幼稚的玩意儿又何曾入过她的眼!”
地上的蔺北推开来帮忙的营业,不急不慢的说道:“不用我自己捡,这是送给溪儿的,她不喜欢假手于他人。”
安崇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里的剑直朝蔺北冲去。
“大人!”银桦见剑朝蔺北脑袋过来,声音都变了,慌忙抬手去扛。
蔺北埋头捡着东西,躲都没躲,道:“没想到安家大公子身手如此之好。真是可惜了,这些小玩意儿不能亲手送给溪儿了,不过也罢,能实在安家大公子手下也算我给皇上一个交代。”
安崇丘听的生气,却也知道自己不能真的伤他,不过是做做样子,他正在收剑,银桦冲了过来,剑势一时未收回,“噗”的一声,剑结结实实刺在银桦胳膊上,痛的他一声闷哼。
“安大公子!”蔺北看到银桦身体的颤栗,冷冷道,“安大公子!街头擅自刺杀一品大员,罪该何当?!”
“蔺北!”
“住嘴!”
蔺北和安崇丘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个平淡,一个愤怒。
“给我关起来!”蔺北语气依然淡淡,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年纪都不大,但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样嚣张,实在不能忍受!
暗处立时跳出两个黑衣人,一身劲服黄符覆胸,两人左右胳膊一架一拖,安崇丘瞬间被带离蔺北眼前。
银桦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主子,一声不吭躲得老远。
半晌,蔺北终于捡好了掉落的东西,一件件检查好装回袋子,又抱在胸前,慢慢朝大学士府走去。
边走他边想着怎样哄她更开心。
既然已经昭之天下,那就不再禁锢,放飞了心意吧!
与那身体上的皮肉疼痛比起来,被压制住的感情更是让人无法呼吸。
你不是连自己女儿的生死都不要吗?
那我也没有必要替你保护。
你说的很对,这一切都是长阳的错,你不会替她承担,自己一个臣子,更没有为她担当的责任。
宁皇,你起了杀灵溪的心,我就让你的女儿每日生不如死!
我们看谁能熬的过谁!
蔺北心头愤怒滚动,他万分不解这样是非不分善恶不明的皇上,自己家族为何世代忠良!
他枉为帝王,能者为何不能代而取之?
蔺北每一步都走的十分沉重。
再有一条街就是大学士府,那天那个女孩也是这样走了一条又一条街吧。
那个善良简单的女孩什么都没做,就成为多方势力围剿的对象。
幸好她不自知,否则,该是何种光景。
蔺北已经能看到大学士府的大门,却不期然看到了一抹青色的身影,在冬日寂静的门边,孤独执拗的站着。
蔺北满腔升腾起热气,晕了双眼,加快了脚部,速度变得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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