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见错了人(1/2)
赫季骤然闭上眼,压根不敢看接下来的一幕,这实在是出乎他的认知,他都不敢想像接着来会发现什么。
等了半晌也没见声响,最后连哭声都淡了下去。赫季大气都不敢喘,胸口都有些憋闷了,再也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越灵溪还在来人怀里,来人正在温柔地安抚着她的头发。
他大着胆子看向蔺北,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要了他的小命,他从未见过这样沉默又危险的眼神,只一眼,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那个,那个,我急,急!”
赫季跳起来,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眼睛跑出屋子去,贴着墙根余悸未消,却好死不死地扒着墙想听到些什么。
“安崇丘,你够了没有?”蔺北低沉的声音响起。
青衫男子不舍的将眼神从越灵溪身上移开,落到面前人身上:“蔺大人人中龙凤,溪儿真是好造化。”
安崇丘似笑非笑,看在蔺北眼里正是十足挑衅。
“放开她!”蔺北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安崇丘将手再一次从顺滑的长发上抚下,道:“实在不是我不想放开,而是放不开。你看,我该如何放开?”
安崇丘将手举起来,确是越灵溪死死抱着他。
蔺北嘴角咬出血渍而不自知,上前就要把越灵溪拽起来。
他此刻的确心里喷火,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女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记得从前的事,口口声声说她对自己情有独衷,却为何见到安崇丘就如此按捺不住!
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对安崇丘动手,即使动手,也不会在越灵溪面前。
她以为自己会怎样,真的心里有她吗?
绝不可能!
就在蔺北手将要碰到越灵溪的时候,越灵溪突然推开了安崇丘,手快速地将脸上的泪抹干,声音干涩。
“安公子,让您见笑,越灵溪失礼了。”
越灵溪说着,退到蔺北身边,道:“蔺北,你别生气,我也不知会这样。待回去,你好好罚我,可好?”
安崇丘很诧异地看着她。
他在接到她受伤的消息时,就要回来,怎奈有事缠身,无法回京。后知晓她虽好,却记忆全失。他松了一大口气,却又提起一颗心。
怕他回来,她再也不认识他。
本来,上次回来,他就想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她,与她共天人之好。
却谁知天不遂人愿,师命难违,唯有不辞而别。
他懂她,那个自私不讲理又可爱的越灵溪只有在自己手心里才能被好好疼爱,不受一丁点伤。
他拼了命的完成师命,却听到她嫁给蔺北的消息。
那一时刻,他万念俱灰,他悔恨自己为何没有早些将身份告知她,将自己的心意告知她。他想告知她,她并不是一厢情愿,他们是两情相悦。可惜他发觉的太晚了,她送他那枝桃花钗太晚了。
回京华的路上,安崇丘心头涌过无数种念头,她已经忘了他,他和她已经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更何况,她已经被皇上赐婚给了蔺北。
那个狠毒又精明的皇上,发现了那样的机会怎会轻易放过!
将越灵溪嫁给蔺北,既了了他怀疑蔺家的心,又牵制了越山川,当真一举多得。
那个老狐狸!
安崇丘是两日前到京的,正是运气屋开张的那天。
他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越灵溪,她非但没有憔悴,却变得更加有灵气,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那样的光彩照人,吸引着人不自觉追随。
安崇丘有些狐疑,如若不是他太熟悉越灵溪,他都忍不住要觉得这是另外一个人。
他在找机会想单独接近她,今日下午是她最好的机会,却被数个不知哪里冒出的暗卫不停干扰自己接近,最终无法,只能眼睁睁见她被蔺北接走。
本来家族意欲在拍卖会上为他拍到趁心法器,同时向世人宣告安家不为人知的大公子学艺归来。这些安崇丘都不感兴趣,他甚至都没想今晚来这里。
他已经想好去夜探学士府,却谁知,天刚黑,蔺北又在他眼皮底下拉着越灵溪来了拍卖会。为了接近她,他只好跟来。
却不想自己前脚刚到,安家还未发觉,就被人请到这里,说有人想见他。
安崇丘没想到来见的人竟然就是越灵溪,更没想到蔺北竟然会让自己的新婚妻子在眼皮底下会见原来的情郎。
而眼下,她在向他求饶,在求他不要生她气。她在自己夫君面前抱了别的男子,还要求得原谅。
安崇丘一时心思很复杂,如若是从前,更多的冷落他都给过。可眼下,他看不得她受一点气。
“蔺大人,灵溪与我是至交,不知可否容在下同她一叙?”
蔺北低着头看着越灵溪,他的确需要她解释,而且要好好解释,可眼前这个人不会听到。
他挑了安崇丘一眼:“安公子来这里,上来就与我夫人纠缠不清,这罪名可谓不轻。本使还未问罪,你倒得寸进尺,当真没皮没脸,我夫人从前看人的眼神还真是不怎样。”
安崇丘不愧是名门之后,遇蔺北如此指责,依旧从容不迫:“蔺大人,在下来到这里是大人相请而来,如何成了安某之罪?安某如知令夫人在场,绝计不会听从大人相请来到这里。再者,大人想必也知我与灵溪从前心意相通,灵溪是个简单女孩,她今日此举也是习惯性举动,并无其他深意,望大人不要与她为难。”
蔺北脸色沉沉,如若赫季在,怕是又会吓到逃跑,他太明白这样的蔺北是最危险的。
“本使还需安家大公子教导?真是涨了皇上的脸,明日上朝,我倒要问问皇上,几时在我头上安了个教导师傅?”
安崇丘闻言,脸色大变,单膝跪地道:“蔺大人手下留情,安某刚回京华,无规无矩,一时失言,请大人大人大谅,放过安某!”
安崇丘虽未和蔺北直接交往过,却知他手腕刚烈,从不吃人面子。否则年纪轻轻也走不到今日这番高度,他深知自己一再挑衅,已经触了他的底线,绝不能再探下去,否则只能死的很惨。
蔺北冷眼看着地上的安崇丘,一把揽过越灵溪,声音冷冷:“这就是你之前看上的安崇丘,如此没有骨气,丝毫没有看头。你一直找他,现如今也看到了,我们该走了。”
越灵溪拉住蔺北,道:“蔺北,等等,我有话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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