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祖孙合作（1/2）

“北儿，我们蔺家依着皇上封荫，世代不衰。这不光是蔺家世代忠厚良孝，更是因为我祖先委曲求全，容忍大度。为皇上排忧解难是蔺家家训，你自幼在祖祠长大，这句话每日都至少要抄上一遍，每一代的蔺家儿郎都是把这句话刻在骨子里的。”

蔺文虎耐心劝导，蔺家世世代代都是如此过来的，到了他这代又怎能倒下。

“祖父，北儿有一事不明，还请相告。”蔺北忽然躬身一礼。

蔺文虎道：“说吧。”

蔺北道：“我蔺家世代单传，每代只有一个男婴，连个女婴都没有，难道是我蔺家香火单薄？这实在是太过不正常。我娘能生下我就能生下多几个兄弟姐妹。”

蔺文虎听了，脸色变白。蔺家每代只有一个男婴，连女婴都没有，这在世人眼里也成了一种新奇，而蔺文虎最怕的就是有朝一日必须要向自己的孙儿直面回答这样的问题。

显然此刻的内蒙古并没有做好准备，他躲闪道：“北儿，祖父已老，你祖母过世的早，你爹眼里只有你娘，他哪里舍得她受苦，生你时你爹非要守在身旁，看到你娘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再也舍不得让她生了。是故，你可以都几个兄弟姐妹的，可偏你这一代也只有你自己。”

蔺北心里冷哼，分明是骗小孩子的鬼话。

他曾经无数次的问母亲，为何没有给他生个兄弟姐妹。母亲总是惆怅的说，她其实也很喜欢小孩子，可是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幸好有了蔺北，她觉得此生也足够了。

“祖父，时至今日，您还不说实情吗？我父亲无意于仕途，早早将我推了出来。如今我已经大婚，有些事，您也是时候告诉我了。”

蔺文虎摇头：“北儿，你总是过于聪慧，这件事的确想多了。”

“祖父教训的是，北儿这就去写休书，我蔺北能护百姓周全，更不能害一个弱女子。”蔺北转身就走。

“混账！皇上还未下令，写什么休书！”蔺文虎极少粗口，这几日真是被气怒了。

“祖父，皇上处处防备蔺家，蔺家还如此忠孝，所为到底是何？”蔺北也鲜见得向祖父发火，“祖父，您以为您不说，孙儿就会不知道？孙儿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虽然无数次见到您在街头巷尾见到孩童时脸上的宠溺！也见过我爹在莫名的日子里蹲在角落里烧纸钱！那些都是我的兄弟姐妹！迫于皇权，他们连世间都未能来到！”

“皇上不让蔺家多生子嗣，是在防备蔺家根深叶茂，怕有一日会威胁到皇权。蔺家数代紧守防止连指示都不曾多留一个，换来的是什么？”

“更加提防！”

蔺北几乎吼着说出最后一句话。

“如今，竟然让我娶来大齐失踪太子的独女！这是要抹杀蔺家！一旦越山川身份证实，蔺家偷敌百口莫辩！”蔺北厉声阵阵，一字字敲在蔺文虎心头。

“北儿，皇上仁厚，不会做这等釜底抽薪之事。”蔺文虎依旧坚持着己见。

蔺北看着祖父，眼神诲谟，透着失望。

他长叹口气道：“祖父，先前我曾无数次怀疑皇上为何要我娶越灵溪，说私库缺少银两，无法重建暗卫。现在看来，皇上是看上大齐太子雄厚的上位财富。”

“真是打得一把好算盘，不仅将大齐太子留作重新夺位的银两充了私库，不花一分将暗卫建了起来。还将蔺家拿捏在手中，是忠是奸完全凭他一句话。”

“祖父，北儿冒昧问一句，蔺家替皇上做了太多暗事，能保多久太平？”

蔺北的话一句句敲在蔺文虎胸口，他一直不敢直面的事，终归是被揭了出来，他捂住胸口，大口呼气。

“祖父，您一直怕我对越灵溪动情。今日我就跟您透个底，我永远不能对她动心，即便我再喜欢她。”

蔺文虎突然止住呼吸，问：“为何？”

蔺北苦笑：“孙儿一直未说，怕祖父忧心，眼下，也不得不说了。”

蔺文虎一听，满眼惊诧，神情变得不安。

蔺北却十分淡定，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孙儿被人下了连心苏，一同中毒的人是长阳公主。”

“什么？！”蔺文虎一下子惊坐到地上，哆嗦着嘴唇，满脸的不可置信。

蔺北看着地上失了精气神的祖父，胸口涌上一股酸涩。

“祖父，实不是我蔺家对皇上不忠，而是皇上认为蔺家有了二心。连最疼爱的女儿都拿来做赌注，我蔺家能坚持多久？”

蔺文虎感受着身下传进身体里的冰凉，心也一点点冷下来。

“祖父，今日孙儿也与您交了心。您对孙儿可以完全放心，只是，无论越山川是否是大齐太子，蔺家都该安排后路了。”

蔺北上前将祖父搀起来坐在椅子上。

蔺文虎垂着头摆手：“北儿你去歇息吧。好好待溪丫头，不能让她陷进来。”

蔺北看着苍白头发的祖父，带着满腹忧心离开了怀古堂。

珙桐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校场狂虐兵将们。

当浑身带伤的兵将们看着珙桐离开校场的时候，他们掀起了一片欢呼，欢呼声响彻天地。

越灵溪此刻在云院二楼看书，在越家她已经看了很多，现下在蔺家，大多书都已经看过了。

蔺北进来时。几案上已经摞了十几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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