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赠物（1/2）

“很快就会有了。”

王敦意有所指，目光沉沉地回望一眼，这才领着一众卫队出了公主府大门。

他格外嚣张，在公主府来去自如，气得舞阳公主几要将一口银牙咬碎。

“……姑母。”

长久的沉默。

半晌，舞阳公主才叹息一声：“到底是我修养不够，才沉不住气啊……”

一番话说得众人都低下投去。

……

庾二小姐的邀贴，定于三日之后。

头天下了一夜的雪，到得天光泛白之际，却悄悄地止住，整个建康便都被一层银装素裹笼罩着，较之往日，多了几分没有的舒适和惬意。

沈笙去请安时，却被下人告知，道是舞阳公主夜间睡得不甚安稳，白日里须得补眠。

她有些放心不下：“不如，我推了庾二小姐的邀贴，留在府中。”

却被舞阳公主身边一名侍女阻止：“公主交代过，此番是您第一次出门，务必不可推辞。”

她指着两名垂手而立的侍女同沈笙道：“未免有不懂事的冲撞您，公主特意替你挑了她们两个近前伺候，若有不开眼的，不必替对方留面值之。”

说得理所当然之外，又带几分跋扈霸道，确是舞阳公主的口气无疑。

沈笙无奈，只得应下。

公主府大门外右侧外，安安静静地听着一辆镂金饰玉的马车，旁边一名小娘子穿得喜庆热闹，正百无聊赖地对着手指玩。

听得门口的动静，小娘子不由抬头望来，一双圆滚滚的眼笑得几要眯成一条缝。

“等你半日了，怎地现在才出来？”

“妙妙？”沈笙有些诧异，连忙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过来，“你怎会在此处？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若要寻我，只管入府来便是，怎么却在这里受冻？”

钱四娘极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暖炉，又轻轻地哈了一口气，这才道：“我知你今日要去庾府，是特来同你撑腰的。”

两个女孩子关系亲近，不过刚一见面，便凑作一堆，齐刷刷地挤进一辆马车里。

车轮转动间，马车缓缓地朝着庾氏所在的平胡坊而去。

此时天色尚早，沿街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钱四娘扒着车帘往外看，见得路上偶有热气腾腾的小摊，店主的半张面孔隐在升腾的雾气里，平地多了几分烟火气。

马车内，被红泥小炉烘得暖洋洋地，但探头出去，呼出的气息却带着阵阵白雾。

“这样像不像从前我带你出门时？”

钱四娘轻叹，“不过是半年前的光景，怎么如今想起来，却那么遥远……”

女孩子似乎有心事。

沈笙不由问道：“可是有什么难处？”

“并无。”钱四娘摇了摇头，“不过是冬日感慨格外多一些罢了。”

二人之间，似乎隐约多了一层隔膜。

沈笙有些不喜这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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