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试探（1/2）

沈笙自然知道钱四娘对温峤的抗拒，干脆利落地道：“妙妙，你不必顾及别的，我去便是了。”

“不行！”

陈云樵和钱四娘几乎异口同声。

沈笙目露诧异。

陈云樵艰难地咳了一声：“沈姑娘，在下心口委实有些痛……”

钱四娘眼中闪过一丝愠怒。

生平第一次，想同温峤一道骂他无耻。

四目之下，沈笙有些无措。

“痛就找大夫！”她道，“妙妙那头，我实在不放心……”

陈云樵无奈。

钱四娘看了看他，到底按住了沈笙：“总不能一直是你在前面挡着，我也该自己去面对。”

沈笙大感意外。

但见钱四娘目光坚决，沈笙叹了一口气。

“也好。”

钱四娘走后，就只剩陈云樵和沈笙两个人在房中大眼瞪小眼了。

好在为了避嫌，门并未关上。

沈笙在桌边坐下来。

陈云樵有些失望，到底什么都没说。

沈笙却按捺不住，问他：“你的伤究竟怎么回事？我听钱三郎说，那日你们遇了刺？”

“是。”

“你不是世家子吗？怎么会有仇人？”

“不是仇敌，是胡人。”

陈云樵道：“原本我是想瞒着你的，只是今日恰好钱凤邀我过府查一桩案子……”

似有些无奈的模样。

“案子？”沈笙心头一紧，“与你遇袭有关？”

“不止。”

陈云樵摇头：“不止是我，还有你。”

“我？”

“对，就是你。”陈云樵道，“你可还记得赵晴娘吗？或者，钱小莲马车失踪一事你还记得吗？”

沈笙自然记得。

那日，她去赵府送帖子。

赵晴娘看到她时慌乱的神色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当时她只当赵晴娘是久病未愈，如今想来，竟另有缘由吗？

还有钱小莲……

沈笙这时突然想起来，原本，钱小莲所乘坐的马车，是自己和钱四娘的。

只是晚了一步，便被钱小莲捷足先登了。

陈云樵道：“那夜钱小莲迟迟未归，正是因为她的马车被掳到了城外的山上，她的贴身侍婢，也正是因此而亡。”

如今算来，已是第三次刺杀了。

沈笙心头大震：“若是钱小莲没有抢走马车，那……”

死的人就该是自己或者钱四娘了。

沈笙疑惑：“可是，我不记得与赵晴娘有什么深仇大恨，她怎么会……”

没有吗？

是有的。

可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他也什么都不能说。

陈云樵沉默片刻。

“或许，是你忘了……”

沈笙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来。

“我记得，有一天夜里，钱府也乱了一次。”

陈云樵目露赞赏：“今日，我正是为那几个宵小之徒而来。”

钱府抓了人，却审不出来，这才求到他头上。

陈云樵当时几乎是一口答应下来。

不为别的，就为沈笙还在钱府，这一趟，他是势必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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