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捉贼（2/2）

但她将心思藏得极好，面上半点不显，只指着被捆着的小丫鬟道：“若能帮上大嫂的忙，我自然是万般愿意的。”

大夫人心下微沉。

这些话，听起来滴水不漏，可就是让人觉得十分怪异。

不过眼下，不是追究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

她看一眼钱嬷嬷。

钱嬷嬷会意，上前一步，将那丫头嘴里塞着的抹布扯下来。

就听那小丫头爆出一声嚎哭：“二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呀？奴婢不过要出门送东西，您怎就将奴婢抓起来捆了？”

二夫人嗤笑一声。

“啪”地一声，小丫头面上挨了一个巴掌。

钱嬷嬷板着脸：“好叫你这小蹄子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她力气奇大，不过一瞬，那丫头面上便浮现出五个红彤彤的指印。

陆婆子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这一巴掌像是扇在自己面上似的。

她猛地向后一缩。

原要出口的话也被吞了回去。

钱嬷嬷打完这一巴掌，便恭敬地请大夫人示下：“夫人，这张嘴如今不敢哭，想是已**好了。”

这一刻，积年老婢通身威严被彻底释放出来。

满室俱静。

便连先时满面笑容的二夫人也收敛了目光。

“好叫你们知道，这府里，只有主子叫你们说话时，你们才可张口，否则——”

大夫人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小丫头。

挨了一个巴掌，那小丫头的气势果然弱下去，闻得这话，也不敢再放肆，转而乖乖顺顺地回道：“奴，奴叫沁芳，是陆嬷嬷的……”

陆婆子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脚。

“是陆嬷嬷的远房亲戚！夫人，便请您看在陆嬷嬷的面子上，放了奴婢吧！”

沁芳年纪并不大，心眼也实在算不得多，满以为说了后台便能获释，又忍不住哭起来：“夫人，奴婢自入府以来，每日都有好生办差，真的没有干过坏事，陆嬷嬷可以作证的！”

她转头，在人群里寻找陆婆子的人影，但当她看到陆婆子正满面不善地盯着自己时，心下却是一沉。

这个表情，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攀诬吗？

沁芳忍不住哭起来：“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做坏事！求您放了奴婢吧！”

“既没有做坏事，你在跑什么？你先时说，要送东西，是什么东西，又要送给谁？”

“你可以不说。”大夫人道，“若是过会儿寻出些什么来，倒是不好。”

“这……”

沁芳一噎，下意识地又去看陆婆子一眼。

但见陆婆子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她心头一跳，手上的汗都渗出来了。

手心上一道疤被汗水浸湿，疼痛几乎钻心。

钱嬷嬷眼尖，一眼就看到她扭曲的表情，忍不住低呼一声：“夫人，这丫头手上有伤！”

顿时来了几个奴婢，将沁芳的手扭过来，又强行将她紧握着的拳头掰开了，上面果然一道血痕十分醒目。

大夫人坐直了身子：“这是怎么回事？”

“瞧我，方才尽顾着说话，倒是将这事忘了！”二夫人一拍手，像是才想起来似的，目光却扫向自己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