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来历（1/2）

“小姐说放了我，就真的放了我吗？”

秋秋目露讥讽，声音在夜色里尤其尖利：“不患寡而患不均啊！小姐如此厚此薄彼，被人背叛本就是小姐该有的下场！”

字字控诉，字字含恨！

钱四娘只觉得心里堵得实在厉害，又不知从何解释，只好疯狂地摇着头：“我没有不均，我只是想着你这些日子实在不像话，这才，这才……”

耳朵，突然被一双柔软的手捂住了。

钱四娘噙着泪转过身来，看见如豆的烛光下沈笙眼中含着的一丝悲悯。

不知怎地，先时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在这一刻却突然滚滚而落。

“沈笙，你……你怎么来了？”

今日之事，钱四娘原是瞒着沈笙偷偷跟着钱嬷嬷来的，但钱嬷嬷留了个心眼，生怕钱四娘受不住，这才又遣了人去叫沈笙来。

沈笙自然不会解释，只低着头看显得尤其无助的钱四娘，看她伏在自己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是知道的。”

沈笙的手落在钱四娘肩上，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钱四娘，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和：

“她那些话都不是真的，咱们不听。你随我回去好生地睡上一觉，什么都别想，待明日醒来，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她说着，就拉了钱四娘起身要走，秋秋眼看不能得逞，忙在后头大叫起来：“沈笙！我早说过，今日她弃了我，明日也会弃了你的！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原本要离去的身子一僵。

沈笙再也忍不住，松了握着钱四娘的手，三步并两步地冲到秋秋面前，伸手狠狠地甩了秋秋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我是替四小姐打的！你既领着四小姐的月例银子，便不该似个八爪鱼一般地左右都想扒拉着！”

“先时在金玉院我劝你的那些话你听不进，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旁人无法怪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到了这样的地步仍还想着要反咬一口。”

巴掌力道之大，震得沈笙手都麻了。

但沈笙浑然不顾，只看着被戳穿而明显显得有些慌乱的秋秋：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房里藏着茶莲堂塞过来的东西吗？四小姐才是你的主家！你偏生要去做茶莲堂的走狗，如今竟还敢乱嚎乱吠地咬人？怎么，茶莲堂是要改名恶犬居吗？”

她说完，拉了钱四娘就走。

路过门口时，看见钱嬷嬷担忧的脸，步子略停了停：“有劳嬷嬷了。”

钱嬷嬷朝沈笙点了点头，领着王婆子进去。

不多时，秋秋的咒骂声就变成了嘴巴被堵住而变成的呜咽声。

沈笙背挺得笔直，拉着钱四娘快步离去。

回了金玉院，沈笙屏退担忧的众人，亲自动手打水来替钱四娘洗脸，又小心地服侍，将钱四娘的鞋子脱了摆到一边，拉了被子过来替她盖上。

刚一站直，手却被被窝里伸出来的手紧紧抓住。

钱四娘肿着一双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沈笙露出一个笑来，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钱四娘：“我不会走的。”

钱四娘这才放心地闭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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