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挨打（2/2）

待看见钱四娘就要按不住钱六娘的手时，沈笙下意识地就伸出一只手，如按小鸡似地按住了钱六娘，整个膝盖抵在钱六娘柔软的肚子上，迫得钱六娘动弹不得。

目光闪闪发亮地盯着钱六娘：“六小姐，方才的话，你敢再说一遍吗？”

钱六娘被这主仆二人的动作都吓懵了，本能地剧烈挣扎着，又偏了头去喊钱三郎：“三哥，三哥！你不管管吗？你就这样放任她们欺负死我吗？”

钱三郎束着手站在一边：“早说过叫你不要胡说八道，你怎地不听？”

不但不出手，甚至还讨好地看着钱四娘主仆二人：“女侠，要我帮忙吗？”

死贫道，当然不如死道友啊。

“帮忙就不必了。”钱四娘哼了一声，见沈笙只是帮忙按着钱六娘不动，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真没出息！沈笙，你不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吗？”

“嗯？”

按住了，放在地上摩擦，也算得上是养尊处优的钱六娘生涯的滑铁卢了吧？

还需要再做什么？

“笨！难道你不觉得你的手很痒，你看钱小莲这张脸像不像痒痒挠？沈笙，需要钱小莲的脸帮你止止痒吗？”

钱四娘的声音，带着某种隐秘的兴奋和蛊惑。

沈笙一时还真觉得手痒了起来：“沈笙觉得你说得很对，小姐。”

明明是要打人，两个人却仿若在聊一直稀松平常的小事。

沈笙一只手按着钱六娘，另一只手却伸出来握了握拳，指关节因受力而发出啪啪的脆响，在钱六娘听来，仿佛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向她发出了邀请。

沈笙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困住的钱六娘，如在看着一只蝼蚁一般：“听说过猫抓老鼠吗？”

猫捉了老鼠，并不吃，而是一遍遍地放开爪子，待得老鼠四下逃窜时又抓回来，如此反复，生生地将老鼠在恐惧折磨中耗死。

钱四娘赞赏地看了沈笙一眼：“真不愧是我的人！沈笙，真没想到你比我想得更变态。”

沈笙谦虚道：“没有没有，要论变态，还是小姐更胜一筹！”

钱三郎挪了挪不安的脚。

他好像，找到了秋秋消失的原因？

同情的目光看向了庶妹：“早叫你别惹她们，你不信，如今可信了？”

钱六娘被压着，整个人都不好了，又听得钱三郎这样落井下石的话，不由愤怒地叫了起来：“三哥！你们敢，我不允许，你们不许这样对我！我要同父亲告状去！”

“嗯……怎么不敢呢？”

沈笙低头，看钱六娘因为恐惧而变得苍白的脸，还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想了想，到底一巴掌甩了上去。

钱六娘吃痛，眼泪顿时唰地流了下来，还不待她惊叫出声，沈笙却收了手，一只手掐在钱六娘的下巴上左右看：“嗯！还得是一边一个才好看！胭脂妆成啊，六小姐以后可省钱了！”

钱四娘哈哈地笑：“说得对，小莲，你可得好好谢谢我们才是。日后，你可省下一笔胭脂钱了！”

又赞赏地看向了沈笙：“沈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