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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难得吐真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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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其他的目的,就是想报复你。”欧阳兰兰的回答很简练。

随着和欧阳兰兰问话的深入,我变得有些随意,不假思索的说:“不可能。”

“到现在,我尽可能把知道的都告诉了你。”欧阳兰兰的状态不是很好,有些疲倦:“如果你还是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兰兰,我们有缘都受教与同一个师父,关于你的事情师父也告诉过我一些,所以对你曾经做过的事情,我一点儿也不恨你。但你知道,梁沁到现在依然还不打算放过我,我很累,真的很累,我特别想知道她想做什么,我惹不起,我想躲行吗?”

“我怎么可能不理解这样的感受?我被束缚了整整六年,我的体会怎么可能比你少?可是我知道的就这些,你要逼我告诉你些什么?”欧阳兰兰的情绪激动起来,提高了声音像是在咆哮:“骆诗楠,我是对不起你,可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我从来没有安宁过一天。到现在我出了国安宁了下来,我也想要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可是你为什么还不愿意相信我?啊,为什么?”

我被欧阳兰兰忽然的愤怒惊住,不敢继续问话。

只听她接着说:“好,从现在开始你不用问,我全部告诉你,只求你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和师父提及任何关于我的事情了好不好?你也不要再来打扰我,让我一个人在国外安心的调养行不行?”

“兰兰你别激动,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

“听我说。”欧阳兰兰打断我,“我和梁沁是很久以前参加商演的时候认识的,有好几年都没有来往。不过六年前,她忽然找到了我,她说她知道我妈妈在许家做保姆,也知道许盺霖的未婚妻是个很有名的茶艺师,她想要学习茶艺,问我可不可以约出来见见面?我当时很奇怪,我妈妈在许家做保姆的事情,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知道,可她梁沁就知道了,我有什么办法?我怕,怕如果我不答应她,她会把我的身世告诉别人,你不知道我的身世有多隐蔽,我没办法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和师父。”

欧阳兰兰的这番话触动了我一些零碎的记忆,我记得曾经梁沁说过,她是六年前和许盺霖分手的。那么,她找欧阳兰兰的时候,正是许盺霖回来准备和单小艺结婚的时候。但同时又对欧阳兰兰的身份更加好奇,不过她这样说,我定是不敢追问,只是小心翼翼地说:“如果回忆很痛,那你也可以不用告诉我这些。如果你真的不清楚,那就算了吧。”

“不,我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欧阳兰兰好像是一种必须要说清楚了事,她好重新开始的感觉,“其实我和单小艺也不是很熟,我只有托我妈妈去约她。单小艺其实是个很随和的女孩子,我们约在了现在的皇朝酒店,那时候还叫金鼎大厦。

见面那天只有我、梁沁还有单小艺三个人,可是到中途我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在其他的房间,就听到隔壁乱哄哄的。打开门一看,陈亦梅带着许盺霖还有许家所有的人站在隔壁房间门前,我好奇地走到她们身后往里面看了下,**躺着的是许盺霖他爸还有单小艺。”

欧阳兰兰说起这段,很是痛苦地长吸了口气:“你知道我当时看到的心情吗?我把单小艺约过来,她却和自己未来的公公睡在一张**。”

说实话如果是我肯定不能接受,就连我在张滢的手机里看到公公发来的短信时,还觉得恶心和后怕了好一阵。何况是单小艺那么纯情的人,定是不能接受在临要结婚之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未来公公的**。我跟着倒吸一口凉气:“后来小艺就疯了是吗?”

“是的,她疯了。陈亦梅带着许盺霖扑上去摇醒了她之后,她连衣服都没穿,光着身子就跑出了酒店。我把自己房间的床单抱了出去,追上她为她裹住身体,但她还是疯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我从来没有想过,单小艺是因为这样疯的。可我不明白,欧阳兰兰事后为什么不站出来说清楚,而是选择了和梁沁同流合污?

我无法想象当时混乱的场景,也无法去理解梁沁的用心。如果她仅仅是因为同样的伤害遭受第二遍,就要用这样的方式去逼疯毫不相关的女人?如若真是这样,那梁沁这个女人的可怕程度,远远超过了我所想象,那么我即将要面对的,也比我想的更为糟糕。

欧阳兰兰还在继续说着:“事后梁沁就来找了我,她才告诉我她和许盺霖的一切,她说她是想要阻止许盺霖结婚,她依然想要嫁给许盺霖。这是梁沁惯用的伎俩,她先把我和她绑在一条船上,如果我敢说出是她找我约的单小艺,那她一定敢告诉别人是我下的药。”

“可是小艺疯了后,她为什么不嫁?”

“怎么嫁?陈亦梅百般阻拦,她就是想嫁也需要时间的不是吗?”

“然后她就等了这么些年,等条件成熟了再回来?可是发现已经有了我,还有了张滢?所以你们才……”

欧阳兰兰声音已极其疲倦:“是的……”

这一切依旧不符合逻辑,我想欧阳兰兰既然打算告诉我,那她必定也没有再过多的隐瞒。惟独可能的是,好些事情她也不知道。我长吁一口气,为的是梁沁的狠毒用心,“兰兰,谢谢你能坦诚的告诉我这些,可我还是想知道,梁沁她到底要把我弄成什么样子她才甘心?”

“她现在或许是在想许家的财产了吧……至于其他的我真不清楚,你就是凡事多小心,只要你没有把柄给别人拿捏着,也不用担心的不是吗?”

“嗯,谢谢提醒。”

“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欧阳兰兰的声音嘶哑得更厉害了,猛地咳嗽了好几声:“也别再和师父聊起我,我很累……”

结束和欧阳兰兰的通话,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我想我是理解她的,无端被人拿捏着把柄进行操控,这样行尸走肉地生活了这么些年,最终刘妈还是走了,死因是迷,而欧阳兰兰的生世依旧是迷。

我心里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欧阳兰兰是刘妈和公公的私生女?可这个猜想很快被我否定,欧阳兰兰的年纪比许盺霖大点儿,而刘妈是陈亦梅的远房亲戚,从许盺霖出生开始在许家做保姆的,她应该没有理由在公公和陈亦梅结婚之前就认识公公并生下孩子才对。

楼梯拐角下方的空间,单锐为我摆了一个古老的根雕茶艺桌,看起来很是舒服。纷乱的思绪扰得我难受,我坐到根雕凳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打开之前孟石凡给我的茶叶准备好生泡壶茶。在正常步骤进行下,我猛地想起单小艺总是在我用取茶的时候激动。

我反复地重复着取茶的动作,想起很早以前曾子诺曾经随口说过,置茶方式会根据茶叶种类的不同而不同。但她当时也提到,我们是爱好者而不是茶艺的表演者,置茶的方式不对我们进行更高的要求。当时没太留意她这话,而后所有的茶我都采用的是上投法,也就是先放进茶叶,再加入沸点合适的水。

可我每次在开始环节时单小艺就会激动,那显然她对我的置茶方式是有异议的。这让我不禁对这个神奇的女子有了莫名的好奇。

原本还想利用上班之前的这段时间好好查查,无奈刚出来有法人的线索,就断在了刘妈这儿,也许真如欧阳兰兰所说,刘妈的身份证被他人拾去注册了公司也不定。这件事依旧只有暂时搁置,我目前最主要的任务是先要回到社会,回到职场,我的生活才能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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