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故人（2/2）

“哎呀，一个心地善良舍身救人的小姑娘，连桃子都吃不上。”

“……”

罗般般心满意足地拿起凭空出现桃子啃，其实是一点滋味都没有的灵力桃子，但还是开心。

消耗一些灵力就能让她高兴，何乐而不为呢。裴言舟看着那边抱着桃子啃得高兴的齐曜，笑得温柔。

无人在意的燕长离翻了个白眼，默默飘远。

罗般般看见一个白色的光点闪过，拍拍裴言舟：“那是什么？”

燕长离也注意到了，与裴言舟共同聚灵防备。

那光点并没有靠近，而是分出另一个小光点，小光点缓缓变大，显现出齐曜的样子来。

“齐曜曜！”

罗般般赶忙划动四肢，飘向齐曜。

齐曜没有反应，罗般般抓着齐曜的肩膀晃：“齐曜？”

燕长离也飘过来，莫名想到幻境里的画面，有些心慌：“齐师叔？”

齐曜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罗般般搂着轻飘飘齐曜鼻子一酸，眼眶蓄满了泪水。

大光点落在齐曜的眉心，燕长离伸手去拂，黑暗虚空在此刻突然消弥。

几人感觉身体一重，再一眨眼就回到了一开始掉落山洞里了。

*

此刻正是正午，借着洞口漏进来的斑驳日光，燕长离才看见洞底的拘魂阵。

阵眼已毁，齐曜还没醒，燕长离背着掠出洞口，和洞口的朱明擦肩而过。

“诶——”朱明揉揉眼睛，又看着裴言舟带着罗般般出来。

一晚上都在尝试破阵的朱明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符：“还真让我把拘魂阵破了？”

罗般般掉下山洞时，朱明正好和林子一只乌鸦在交谈，离山洞有一些距离。

山洞红光大作，将齐曜燕长离都吸入其中，他要上前救援却被隔绝在外。

确定是拘魂阵后，朱明便一直在尝试破阵，借着正午的阳气，朱明祭出了本源灵气一击，却似泥牛入海，拘魂阵无事发生。

朱明正要在来一击，燕长离就出来了。

那一击到底起没起作用？不然是谁破的阵？齐师叔他们？拘魂阵所拘之魂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啊……朱明带着一脑袋疑问迎上前去。

*

齐曜不太愿意回忆封魔原的事了，这一次在拘魂阵内遇到他，齐曜突然想起了很多事。

她在封魔原也不是一直活得很辛苦，有魔一直在照顾她。

她记不清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到的封魔原，她的记忆好像就是从遇到他开始才清晰的。

封魔原内，所有生命都会不断死去重生，好迎接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与痛苦。

那一天，她麻木地望着封魔原血红的上空，感受自己四肢被一点一点砍去，围观的魔笑的刺耳，分食着血肉。

他突然出现在半空，长剑刺穿了她的心脏，重生醒来时她在他怀里。

他带着她一次又一次杀死曾经欺负过她的魔，齐曜有时候会想，他为什么非要那样做呢，她不认识他啊。

后来那人占了封魔原的一大片位置，哦，他杀了原来那个自称魔君的魔来着，那之后他就不亲自杀了，每天带着她自相残杀。

有一天他叹着气，对她说：“曜儿每天看这些，要是以后出去了也这样可怎么办？”

齐曜从不觉得自己能离开，可那人却认真了，每日教她读书习字，教她修炼。

过了多久呢？齐曜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对着他越来越放肆，也越快乐。

直到有一天，他说：“曜儿，你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