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飞（2/2）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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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曜从在封魔原时就将翅膀藏得很好，哪怕是生命垂危也不曾松懈一分，直到她遇见了贺渡野，遇见仓灵族人，遇见了她不对劲的师门，明知她身负魔气身份不明，还是接纳了她的这些人。

贺渡野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她可以自己展翅飞的。

仓灵一族居于在永眠海上空的仓灵岛，处于封魔原与灵境之间，隐于云雾法阵之中，由一个个悬浮在半空的树岛、石岛组成，齐曜一般会让贺渡野送她去偏远的无人小树岛修炼。

那天有个小孩子在附近练习飞行，一个不慎挂在岛底的树藤中，被树藤串联固定的无人岛会移动，眼看就要撞上那小孩，齐曜一时着急，便飞上去救援。

刚把小孩救下来，一抬眼就看见了匆忙来找孩子的族人，齐曜抱着孩子悬在半空，瞥一眼翅尖的黑色飞羽，少有的觉得慌张。

没想到那夫妻，接过孩子之后绕着她飞了一圈，惊奇道：“哎哟，小齐曜原来是有翅膀的啊，我就说小齐曜长了一副仓灵族人的样子，这一看不就是我们自己人嘛！”那孩子母亲兴奋地拉着她去找贺渡野。

贺渡野知道齐曜有一对翅膀，但齐曜从来没有展开过，初到仓灵族时，只肯让他近身，出行一直由他抱着，再加上齐曜还有两条尾巴，他是真以为齐曜是飞不了的。

仓灵族族长贺松科恰好来找儿子切磋，看见齐曜的翅膀也是意外，让齐曜飞起来给大家看看。

齐曜眨眨眼飞了一小圈，来看稀奇的人越来越多，比起第一次被贺渡野带到众人面前时，还要热闹许多，热络一些的婶婶甚至会上手摸她的翅膀，齐曜实在招架不住这样的场面了，就往贺渡野身后躲，反而惹得众人笑得更大声。

那之后齐曜在仓灵族就不再收起翅膀，飞高兴了就把尾巴也一起放出来，惹得仓灵族好些小孩子每天都跟在她后面到处飞，就等着齐曜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挼她的大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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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带有魔气的翅膀在灵境总是不适合的，齐曜还是去成均堂学御剑了，用的是洛真之前用过的高阶灵剑，孟真加了一些灵宝给她重锻一下。

这次也是到得最早，齐曜在一旁闭眼打坐，这次堂上没有伯真坐镇，便有弟子在后方偷偷议论，说就有些妖与众不同，说什么道尊真传，三四年了也不见在成均堂露面，试炼时也不过区区第三；说有些妖就是命好，连初学的剑也是高阶上品的……

齐曜在封魔原听过太多太多肮脏又不堪入耳的辱骂，这样阴阳怪气倒是第一次听，也不生气，就想听听她们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那边声音压得更低：“我听说，与仓灵族一族的贺少族长也有些说不清关系呢。”

那语气和封魔原有些魔接近她时一样令人恶心，可惜不能向以前一样缝上她们的嘴了。说起来，他们真的觉得她听不到吗？齐曜一时不大理解。

“齐曜曜！”

已经熟悉的罗般般的声音盖过议论声，远远传来，那几个闭上了嘴。

朱明、裴言舟也到了，齐曜听见原先议论她的人“啧”了几声，原来朱明、裴言舟带的也是高阶上品的灵剑，只罗般般的是中阶，但也比那几个弟子的要好上许多。

朱明得意展示自己的爱剑：“嘿嘿，我这剑是我族里送的，符我自己刻的。”

裴言舟言简意赅：“有钱。”

燕长离到的时候，发现堂上气氛很是奇怪，只一眼，燕长离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这些年只远远见过两面的齐曜，就端端正正坐在最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