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1/2)
“安洲,你根本不知道乔家人有多过分,他们买通了报社,连发几篇评论文章对你进行批判和贬损,就是为了让你知难而退。”
“要说这事五小姐不知情,我是不信的。可她就这样看着乔家人攻击贬低你,你在她眼里到底算什么?”
在陆秋棠的喋喋不休中,傅安洲看见报纸上报道。
婶娘说得没错,从前他只在北平唱,连关含璋的名声都赶不上,实不必在报纸上用这么多笔墨宣传自己。
几个版面的头条几乎没有溢美之词:【傅安洲老板贫腔俗调满口倒字,唱戏没味儿,如白开水。身上碎动作多,勾脸随心所欲。】
傅安洲静静地看完了,若说内心毫无波动是假的,毕竟谁都不能对于口水无动于衷。
但他不想被婶娘牵着鼻子走:“你怎么就知道是乔家买通了报社,他们钱多得无处用了吗?”
“还真让你说对了。”陆秋棠伸出手,点了点版头署名的记者:“这位是乔家二姨太的亲侄子。”
这样就对了,傅安洲跟乔家人打过几次交道,所以乔家二姨太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父母做事也不该儿女买单,何况只是一个姨娘,干秋秋何事?”
“怎么不干?”陆秋棠见他被报纸上这么编排竟无动于衷,一时间有些急:
“上梁不正下梁歪,要么怎么说婚姻大事,讲究门当户对。谁说子不该替父受过,没听说过父债子偿吗。”
傅安洲放下报纸,不想再从婶娘的嘴里听见非议秋秋了,干脆转移了话题,只说报纸:
“有人关注是好事,若是无人愿意给个眼色,我就饿死了。也对不起父亲和爷爷。”
“至于报纸上的内容,未必是针对我。就算是针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就是了。”
“婶娘,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若尊重我,就不会对我倾慕的姑娘品头论足。换言之,我若对婶娘爱重的人或物,多加贬损,婶娘也不会太高兴。”
陆秋棠被气得干瞪眼,到底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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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启程那日,一同前往的北疆的人不少,只得乘坐火车。
好在作为北平数一数二的戏园子,里边有头有脸的角儿大多家底殷实,不必在旅途上受磨难,早早地选了一等票,兀自歇着去了。
乔恨秋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来北疆,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明明没过去多久,却仿佛那霍军长是上辈子的事。
她喜欢自己这样健忘,只想心无旁骛地跟着傅安洲一块走下去。
火车咣且咣且在路上跑了两日,下了车方觉北疆的确比北平冷些,晚秋就开始落雪了。
傅安洲住在城郊一片宅子里的一座,其他伶人均住在不远处的隔壁。因着戏园子刚搭建成还有事忙,整点行囊的事,便落到了她一个人的头上。
晚些时候他回来瞧见窗明几净,他的姑娘几乎累得直不起腰来,立即过来温言软语:
“你受累了。”
这回傅安洲过来,原想带上梦浪和其他几个小丫头,但一想到上回发生的事,看见房里那几个服侍的下人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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