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相伴（1/2）

漓，是皇后娘娘的闺名。

自从两人的关系僵化之后，皇帝已经很久没这样唤过她了。

后者有些讶异地看了皇帝一眼，最终拭去了自己眼角的泪。

正在这时，门外有太监禀报，“陛下，娘娘，虞家小姐来了。”

皇后闻言惊喜地站起身，忙让人将虞嘉宁带进来。

看见虞嘉宁的当场，皇后的眼泪便落了下来，“苦了你了，孩子。”

虞嘉宁的模样看起来糟糕极了，像是在地上灰头土脸地滚了好几圈。

皇后自然细问了几句。

虞嘉宁一一应了，又急忙地问到曲沉沙的情况。

见她对答清晰，皇后又惊又喜。

虞嘉宁病的日子足足有半年，京都消息灵通的人家大多都知道这虞家大小姐疯了。

皇后暗暗懊恼了许久。

后来知道弟弟将人带回了曲府，也只是暗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这俩人命苦。

并不像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反而还叮嘱过曲沉沙，不许欺负嘉宁，没名没份便将人留在曲府。

那时曲沉沙很认真地回答她，“嘉宁只是病了，等她病好，我便将她风风光光娶回咱们家。”

“让阿姐做主婚人！”

说这话的时候曲沉沙的脸色苍白，看起来憔悴极了。

只那双眸子洋溢着希望的光。

皇后心痛极了，却不敢拆穿这句话，留给了自家傻弟弟一个希望。

如今梦想成真，嘉宁真的醒了过来！

皇后不知道有多开心。

可惜弟弟又受了伤昏迷不醒。

真真两个坎坷的人儿。

皇后抹了一把泪，亲自将虞嘉宁带到了曲沉沙的病榻前。

“昏迷了整两日还未醒，太医说伤在胸口，正中心脉，所幸云知的心脏长在右边。”

“这才避过一场死祸。”

床榻上的人面色如死灰，黯淡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虞嘉宁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如今紧闭双眼虚弱的模样，忍不住红了眼。

这些日子她虽混沌不清，却依稀记得一些琐碎的画面。

无论她如何得无理取闹，曲沉沙都一直陪在她身边，耐心地劝解呵护。

哪怕她发疯时用尖利的指甲将他抓挠得遍体鳞伤。

他抱着她一口一口喂入苦涩的汤药，为了哄她自己也喝。

为她梳洗，清理药物作用呕吐出的残渣。

哪怕她全身都充斥着恶臭的气味，连自己都嫌弃自己，他也不曾半点假手旁人。

她曾龟缩在阴暗的床底下，与老鼠为伴。

他高大的身躯钻不进来，便伸着手小声诱哄她，陪她在床下跪了一夜。

他说，阿宁别怕我，我会保护你的。

他说到也同样做到。

一如从前，他带着她逃离了人牙子的魔爪，回到了光明与温暖中。

虞嘉宁坐到了床边，安静而沉默。

她想如此守着他，就像从前他等待着她醒来一样，如今换她等他。

他明明说过会永远保护自己。

怎能食言呢？

皇后看她的模样，也不再打扰，她退出门去，轻轻掩住了门。

皇帝正等在门口。

他同样看见了这一幕，轻轻伸手抚在了皇后的手背上。

像是承诺般道，“朕会拼尽全力拯救云知。”

皇后这一次没有避开皇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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