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斗殴（2/2）

他冷笑着开口，“你这是蓄意伤人，伤害同窗罪加一等！”

“按照惯例，是开除学籍，永不录进学！”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出来。

赵太常越想越觉得心里窝火。

这虞嘉宁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之前在家中的时候，伤害养母和嫡亲的妹妹，如今在学堂上，又伤害一同学习的学子。

真当有了个公主娘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一定要禀告祭酒，你这样凶狠恶毒的人，根本不配在此求学。”

赵太常的胸口一阵一阵的起伏。

眼见着是气狠了。

而虞嘉宁忽然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赵太常面前。

她衣裙上斑驳的血迹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赵太常不过是个文官，与笔杆子打了一辈子交道，看她狰狞的模样竟有些胆战心惊。

“你，你想做什么？”

虞嘉宁步步紧逼，赵太常便止不住一步步往后退，终于撞在了课桌的一角。

疼得他“哎呦”一声。

可下一刻，虞嘉宁那惨白的带着几滴鲜血的脸。

便贴近了他面前。

宛如恶鬼！

吓的赵太常一哆嗦，“你...你...”

他牙齿打颤，舌头打结，几乎说不出一句话。

生怕虞嘉宁也抓着他的头，狠狠往桌子上砸去。

他算是看明白了。

这长公主的女儿、陛下钦封的郡主，活脱脱就是个疯子。

一念及此，赵太常混沌的脑子忽然清醒了几分。

他忽然想起来一些事，一些尘封已久的往事。

关于虞嘉宁的亲生母亲。

长公主长孙嘉禾。

当年她闹着和离的时候，那阵仗也是极大。

这娇滴滴的公主殿下一个人策马纵火长街，焚了先帝亲笔写下的赐婚诏书。

那样的疯魔行径，曾引发无数言官的声讨。

从那之后，其实街头坊间，一直隐隐有着长公主殿下不正常的传闻。

如今看来，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赵太常咽了口口水。

他再看向虞嘉宁，只觉得她的行为动作都诡异的很。

虞嘉宁一直静静看着他，她看起来并不十分愤怒，只是歪着头，带着一丝疑惑。

“你身为太常，为何一点公平都做不到？”

赵太常掐紧了自己的掌心，他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面对疯子，他只能一边尝试着安抚，一边对着自己熟悉的学生使眼色。

所幸那学生也是个知趣的，慢慢绕到了虞嘉宁的身后。

赵太常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他放软了声音，安抚道。

“虞嘉宁，你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说，动手并不能解决问题。”

少女看着他，忽然轻轻笑了。

“你方才并不打算给我解释的机会，如今倒是想让我慢慢说了。”

这一句嘲讽，让赵太常脸上红白交替，难看得很。

虞嘉宁忽而站直了身子，慢慢往后退了一步，与赵太常拉开了距离。

“你也不必害怕，这事你做不了主，咱们便让祭酒来评评理。”

此话一出，赵太常眼睛瞪得老大，直直看向虞嘉宁。

只觉得她疯得厉害。

明明她先动手打了人。

还敢闹到祭酒面前！

真当这世间没王法了吗？

虞嘉宁却再懒得看他一眼，转身便大步跨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