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丑事（1/2）

虞弦歌被落在脸上的阳光晃醒，哈欠连连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凳子上发呆的虞嘉宁。

“嘉宁姐姐，你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虞嘉宁没理她，“我要去上晨课了，你今日继续待在我院里，我替你向告假。”

虞弦歌眨了眨眼，分辩道，“我已经好啦。”

“你这样子，确定？若将血再染上身上，可解释不清了。”

“......”

虞弦歌扭捏了半晌，忍不住碎碎念道，“你看你忧心忡忡的，又是彻夜未眠，真的没事吗？”

虞嘉宁白了她一眼甚至懒得说话，收拾好自己便带着秋容去了学堂。

她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心怀坚定和安然。

昨夜与曲沉沙**心声后，她便觉得整个人轻快了很多。

像是有什么积压的阴霾，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原来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如此美好。

更让虞嘉宁动心的是，她终于能确定，前世曲沉沙是因为深情，才会接下圣旨与自己成亲。

在自己被人掳略到烟花之地，声名狼藉之时，他从不曾看轻贬低过自己。

还试图将自己从那泥泞之中拉出来。

昨夜曲沉沙走得时候接近天明，那人伸手抚了抚她的发，语声哑然而温柔，“等我回来。”

虞嘉宁下意识便“嗯”了一声。

等她反应过来，便是一个人独坐了半宿，有些懊恼自己那脱口而出的答案。

不过懊恼的情绪很快消失，被有些古怪的甜蜜取代。

她咬着唇，压抑着莫名生出的欢喜。

今日的天空格外蔚蓝，连一朵云都看不见。

细碎的阳光穿过房檐的片瓦洒在青石板上，落下一地光圈。

穿过池塘亭台去往祠堂的途中，虞嘉宁遇见了好久不见的一个人。

那人见了她便温顺地垂下头，“姐姐。”

虞嘉宁扫了她一眼，微微点头，随即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虞婉莹的面色微变，紧紧握起了拳头，她想过千万种情况，却没料到虞嘉宁竟能如此轻慢她。

虞婉莹的奶娘气红了眼，“大小姐如今当真傲气，连姐妹亲情都不顾了！”

声音大得周围洒扫的佣人都能听见。

虞嘉宁原急着上晨课，懒得跟她计较。

却又听虞婉莹在后面低低喝了一句，“嬷嬷，别说了，姐姐许是心情不好，并非故意。”

“有胆子做却没胆子认，闹出些丑事，真是丢咱们虞府的人！”

虞嘉宁这下算是听明白了，面前这俩人一唱一和是故意又在编排她。

她有段日子不发威，虞婉莹又当她成了病猫。

“我倒不知赵氏你在虞府呆了多少年？”

虞婉莹的奶娘赵氏，奶大了虞三小姐，在这府中，人人都要尊称她一声赵嬷嬷。

虞嘉宁一句赵氏，让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挺直了胸膛，义正词严道，“老奴是府里的家生子，夫人在的时候，老奴就已经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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