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弦歌（1/2）

“我有个问题。”

虞嘉宁往后靠了靠，面上带了一丝疑惑。

那少女傲慢地扫了她一眼，仿佛施恩般，“说。”

“你是不是脑子有点...？”虞嘉宁的用词克制又谨慎，面上还带着一丝忧虑。

便是这副认真的表情，差点将那鼻孔看人的少女气得够呛，“你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虞嘉宁歉意地笑了笑，“那我换个说法，你出生的时候是不是被挤了脑袋？”

少女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在嘲讽，愤怒地瞪大了双眼。

她身边的丫鬟连忙冲上来出头，“你是什么东西，敢骂我们家小姐？”

若不是虞嘉宁避得及时，差点被那又尖又细的指甲戳进眼睛里。

她的脸色瞬间冷了几分。

那丫鬟还在大声辱骂，鼻孔朝天的少女也冷着一张脸，不做制止。

人慢慢多了起来，众人都被这一幕吸引住了脚步，看热闹素来都是人的天性。

虞嘉宁的手微抬，没人看清她的动作，甚至都没和旁人接触到。

原本在她面前叫嚣的丫鬟便尖叫了一声，伸着血淋淋的五个指尖哭泣起来。

鼻孔朝天的少女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了几步，“你敢在虞家祠堂伤人？”

虞嘉宁有些无辜地摊手，“你哪只眼睛见我伤她了？或许是她嘴里不干净触怒了祖先呢？”

众人看着她空空如也的手掌，一时间也有些错愕。

有相识的连忙开口劝了那少女两句，今日晨课是最严的陆夫子授课。

千万不要闹出什么乱子，免得挨罚。

那少女忍了一口气，死死瞪着虞嘉宁，最终坐到了另一个书案前。

她身边的丫鬟还在哭哭啼啼，被她一个耳光狠狠抽在脸上，安分了。

虞嘉宁见她下手狠辣，全然不顾丫鬟为她冲锋陷阵的情谊，忍不住冷笑。

陆夫子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一张脸生得古板严肃，性格也是冷硬的很。

今日晨课是随堂默写前几日讲过的一篇赋。

虞嘉宁前几日虽未上课，但到底有前世的底子在，不至于抓瞎不会写。

可谁知提笔写到一半，坐在她右后方的少女便唤了夫子，“陆夫子，我看见她作弊。”

这少女正是先前拿鼻孔看人，和虞嘉宁结了梁子那位。

虞嘉宁捏着毛笔百思不得其解，她可不认识这少女，怎的她老是与自己过不去？

陆夫子板着一张脸，执着戒尺过来了。

他那把长长的戒尺泛着乌光，学生们大多都畏惧的很。

“是你作弊？”陆夫子沉声问道，颇有些威严。

虞嘉宁微微抬头，挺直了胸膛，“我没有。”

“夫子你别信她，她之前都没来听课，如今测验竟能默出来，定是为了怕丢脸作弊了！”

那少女笃定地扬起下巴。

虞嘉宁有些无奈，“这位同窗，你总不能因为自己会做什么事，便加以揣测别人吧。”

这话让周围的学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少女气红了脸，指着她的凳子，“你明明将小抄扔在了凳子p;陆夫子的脸色一冷，转头对着虞嘉宁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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