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过往云烟（2/2）

君阑書对于幻善音的话也不恼，很是平静的样子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早已知晓着这晟王爷城府极深，却也不知还有如此直白的时候，这让幻善音也不由心了揪紧了几分。

“王爷若是想不明白，不如从自己身上找找缘由，有些时候，看到的，往往不只是结果。”

“琴师这是在同本王探讨道理？本王没那么多时间和琴师说这些。”

“呵呵，这样也好，王爷当真想知道？”

幻善音笑了笑，有些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君阑書点了点头应着，心里所有的不解太多，早已没有了对于的精力，此时的幻善音于自己而言，便是不解的答案。

“那丫头本是固阳人，五岁时到的雁都，六岁时，何将军便战死了，十一岁何家被抄，到现在也不过才十七八岁，若说她有何执念，也不过是那个让她不顾一切从固阳来到雁都的理由罢了。”

“王爷，你说，现在的这位少年将军也不过是二十来岁，那时能有什么理由让人信服呢？”

幻善音说着，不过是些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时，可经他的口说出，却让人不免有些不解了。

“偌大的凤雁城，雁都，却只因一个小女孩就不太安宁了，理由还重要吗？”

幻善音说着看似随意，可至于是否随意就无人知晓了。

“王爷想知道的，小人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小人想要的，王爷可是还未提半字呢。”

幻善音说着，淡然笑着，等着君阑書开口。

“执念不消，琴师带得走她？”

君阑書也不曾直言着，这执念是如何产生的，无人知晓，但若执念不消，往万事皆为空。这样的事，君阑書不曾想过要自己来做，毕竟这个执念有多重，谁也不能确定。

幻善音明白，这些不知自己在意，想来怕是整个雁都的人都很在意吧，明白人都知那是执念，不知的人，可就以为那是违了伦理。

天还茫茫一片，君阑書便早早到了何府，紧闭的房门里，君阑書没有进去便也知晓那里面此时空空****。

转角处的凉亭里，除了几个七倒八歪的酒坛便什么也没有，也不知如何这般的。

君阑書沉默着，转身去了后院，什么也没有的寂静让他有些不安。

透过窗户，云烟屋里的烛火还在亮着，倒映在窗纱上的人影如同呆木一般，没有一丝摇动。墙角下被撒着粉碎的纸屑，笼着滴滴露水，还在泛着光。

君阑書只是看了一眼，便也知道那是什么。他回过身，离开后院，抬眼，只见着一直没有名的院落此时已经挂上了“相如园”三个字。只是可惜了那小小的“相如”二字，已被划伤了几痕，也不知那时的那人，心里是什么样的心情。

何家老宅内，萧瑶颓然的靠着墙壁，看着已经惨败的兔耳花，眼里没有一丝的聚焦，涣散的视线紧紧的落在那花的方向，却已看不出早时的风光。

“若是不安，何为还要让她留下。”

身旁的洛彦修有些无奈，也不知现在的萧瑶心里在想些什么，可见着她这般失落，自己这个做舅舅的，心里也不好受。

“因为不舍。”萧瑶说着，笑了笑。

一直都是因为不舍，可当这样的感情不在存在时，心里却还是好不习惯。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看不透她的心了。”

萧瑶说着，觉得自己有些失责了，那时若是自己让舅舅带走她，或许现在的这一切都不会有，她还是自己的好妹妹，而自己也还是她心里的好姐姐。可惜这也只是萧瑶想的。

“那丫头，我早就说过了，她像你娘。”

洛彦修说着，叹了口气，这样的情况自己知道迟早会有，可却没有想到会这么早，是谁先耐不住的心，挑起了这不知名的戏。

“晟王那边呢？不管了？”

洛彦修问着，萧瑶和君阑書的事已经是整个雁都都知晓的了，只是于外人看来，萧瑶的心思始终还在云烟的身上，而君阑書于萧瑶，不过是久寻不明的路罢了。

“舅舅啊……你说若是真的，为何不直接告诉我呢？”

萧瑶就像是没有听到洛彦修的话一般，自顾自的说着，不太在意的模样只是让人有些不忍。

洛彦修沉默着，她看着萧瑶，这个从小从未在自己身边久居的女孩，心里有些愧疚。可一时想到云烟，却也觉的，萧瑶很是幸运了。

“雁都很大，但它似乎真的容不下云烟了……是我错了吗？”

萧瑶不明的说着，抬眼的样子有些混沌，看不清的事物遮住她的眼，想要放下读的心，始终还在动摇。

“雁都不是固阳，它的一切都在宫里哪位的眼下，若是不以为意，怕是要费尽心机，也不一定有什么好的结果。”

洛彦修无奈，这样的话是该同谁说呢？谁又明白自己的意思呢？还是说，一切真的只如过往的云烟呢？

局外的人听着不知名的戏，探着不知名的风，说着自己以为的话，假意很是明白的样子，不知在笑着谁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