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即位（2/2）
“妄天，真看你们两个挺配，要不……朕给你们两个赐婚？”皇上在欧予妄天耳边低语，轻声试探般问。
她的母后临终遗言就是让他给他找一门好亲事，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他是最不受宠的皇子，但是除了太子之外，又有哪个皇子或者公主是受宠的呢？
他对不起他的母亲，他对不起很多人，只能尽量弥补。
“不，不，不……了。”欧予妄天慌乱的拒绝，他配不上她。
“可是朕看你们很般配呐，确定不要朕帮忙赐婚吗？”
“不……用了。儿臣谢过父皇。”欧予妄天神色如常，将内心的失落伪装的很好，他不会让她为难的。
她的父亲有意将她培养成为国母，他断不能斩断她的锦绣前程。
有没有他，又有何区别呢？
“楚家大小姐聪慧过人，如今已是及笄之年，可有中意之人？”皇上和老臣门推杯换盏之际抽空问，这些老家伙，一个一个都比他能喝！
他怎么可能让他们占上风！
就算今天皇后不让他上床也要为自己挣回尊严！
“回皇上，小女心仪之人是……”楚冷清将大家闺秀的矜持展现的淋漓尽致，恰巧欧予尘祈和青朦胧分开从两侧的小道上回到自己的座位。
皇上还没有问他的宝贝儿子去哪，就见楚冷清眼神似有若无的看向自己的宝贝儿子。
皇上：呵呵呵o(*￣︶￣*)o。
喜欢这个儿子，却和另一个儿子眉目传情，这楚家大小姐，可真的是不一般呢。
果真渣父无犬女！
“说。”
“是……太子。”楚冷清娇羞掩面，紧接着道，“民女自打前几日无意中有幸与太子见过一面之后，就对太子芳心暗许，心里都是太子。”
“太子性情豪爽、才华横溢，是整个大凉国女子仰慕之刃，小女自知自己才疏学浅，因此想恳请圣上赐予小女一个可以和太子朝夕相处的机会，好……”共同进步！
“你好大的胆子！”青朦胧冷笑着起身，她不说话，还真的当她不存在了吗？
原本还想听听她能编出什么新的词，结果现在看来，还真的是和前世差不多，那么前世皇上是怎么同意将她赏赐给欧予尘祈的呢？
后来又是如何取消的她身份呢？
“妹妹还请自重，今日是我及笄之年，还望妹妹不要口出狂言。”楚冷清朱唇微启，在青朦胧还没有说话之前就给她扣好了帽子。
“不知姐姐，妹妹如何口出狂言了呢？”青朦胧反问。
“诸位宾客，本来这是楚府的私事，不方便详谈，但是今日妹妹竟然说出来，那么咱们就让诸位宾客做个见证！”楚冷清语气坚决，像是很有把握。
“楚冷清！！”楚过低声呵斥，皇上还在这看着呢！要闹回家里去闹！这让他以后的老脸往哪儿搁！
楚冷清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楚过，她走的是一招险棋，她别无他法。
欧予尘祈是断然不会娶她的。
而她是绝不可能嫁给欧予妄天的。
若是她今日没有得到与欧予尘祈的赐婚，那她对于楚过来说就是一颗弃子，没有任何价值可言，她的下场，好一点下嫁给一个商贾家的公子，惨一点就卖入烟柳之地。
他的父亲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嫁给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即便对方是皇子。
“妹妹可是准备好了？”
“说。”
“刚刚我的话还未说完，妹妹就打断，说我好大的胆子，在场的宾客想必也推测出来我在家中，是处于何种地位。”
青朦胧：……。
“我…啪………”楚冷清还准备继续往下说，脸上挨了一巴掌，楚过对着皇上行跪拜之礼，“老臣教女无方，还请圣上海涵。”
“罢了罢了，楚爱卿，这是你的家事，朕不方便过问。”皇上起身，对着青朦胧眨眼，那意思：叫你来你不来，看，受欺负了吧？
竟然能让一个楚家大小姐压到你的头上，啧……丢人！
“噗……”
欧予尘祈：……。我多余了是吧？女人真善变！
“圣上！”楚过赶紧磕头，伴君如伴虎，现在皇上的表情他真的有点捉摸不定，这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楚过。”喊名字了喊名字了，楚过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朕记得朕之前拟定过圣旨，朕的孩子，不管是嫁还是娶，都要他们亲自和朕说，任何人，都不能表达对朕的孩子有倾慕之意，你……可还记得？”
“启禀皇上，臣记得。”就是因为记得我才跪啊！不然我闲的发慌吗？
“既然知道，那你自己解决吧。”
“谢皇上。”
“城南近日有条大河要修建，嗯……”皇上一脸深思。
楚过秒懂，“臣捐献一万两白银，即刻送往。”就知道割他们这些老臣的韭菜！心流血了……
“楚爱卿没有不愿意吧？”皇上关切的问，他就不相信当着众人的面，他还能把说出去的话收回去不成？装个样子，友好的问问。
他可真是一个勤政为民的好皇上啊！
“没有没有，怎么会……不愿意呢？”他都快心疼死了！！！看看这称呼的变化，看他不顺眼就楚过，看他顺眼了了就亲切的叫楚爱卿，还真是……渣！
“那朕就先替城南的百姓(?′ω`?)谢过爱卿了。”这就是他当初为什么要颁布这条圣旨，因为总有不长眼的往剑上面撞，总有人会忘记，毕竟谁让他的孩子们都这么优秀呢？
啧……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这么优秀的父亲，真是她们的荣幸！
“不……不用谢。”楚过咬紧牙关，齿间发颤，“为……为黎民百姓，臣愿意。”
“嗯，真不愧是朕最敬重的爱卿。”
其余大臣们神同步低下头，怕皇上看见他们找他们的茬。
皇上这么‘聪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
“楚冷清，你可知错！”昏暗的地下室内，长长的鞭子一下一下的落在女子身上，她不知求饶过多少次，打她的人问的却还是同一个问题。
“继续打！”
“是！”
如此这般半个时辰过去，直到女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冷水浇灌也没有醒来之时，楚过才挥挥手。
楚冷清再次醒来之时，又被绑在了十字架上，她脸上满是血与泥的肮脏之物，全身上下体无完肤，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细腻的皮肤皮开肉绽，哪里都疼，又好像哪里都不疼，她失去了辨别的能力。
“楚冷清，你可知……你错在了哪里？”楚过轻轻的吹了吹滚烫的茶杯，十几年处心积虑的筹划毁于一旦，让他如何甘心！
“我错在了…高估了在爹爹心中的地位…我错在了……还以为爹爹对母亲抱有念想……”此刻的她，已经对自己活着不再抱有什么期待，她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皇上走了之后，她就被拉到楚府的暗室讯问。
现在是什么时辰，她不知道。
“哐——”滚烫的、冒着热气的茶杯砸在楚冷清脸上烧灼了她本就满是血渍的脸，茶杯落地碎裂的声音和她脸上直传心脏的痛，让她明白了她彻底成为了一个弃子。
“为什么！凭什么！”撕心裂肺的痛喊，现在的她，也只能做这一件事，让自己死的明白点儿。
“你觉得，青朦胧，是你能污蔑的人吗？”楚过惋惜的摇头，他自己都不敢苛待青朦胧。
“为什么……不能？”就因为他那点儿可怜的虚荣心吗？为了在世人面前树立一个宅心仁厚的形象，就让自己的亲生女儿们对一个外人卑躬屈膝吗？
“青朦胧，是皇上亲自委托我要好好关照的。”说到这里，她应该能明白了吧……罢了，明不明白都无所谓，他已经找好太子妃的第二个人选了——青朦胧。
得下功夫好好培养了……
潮湿阴暗的房门关上，投射进来的光亮又很快地消失不见，楚冷清的眼角慢慢渗出鲜红色的血珠，用口腔里面仅剩的几颗牙咬住舌头。
很可笑的是，她竟然无法咬舌自尽……
脑海中略过很多的片段，最终停在了她与他初见那天……
少年羽扇纶巾、风度翩翩，随口吟诵的诗词被人争先传送，她就站在角落里，看着他意气风发。
舞文弄墨过后，她发现了站在角落的她。
<!--PAGE 10-->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梧桐树叶随风儿在空中飞舞，微风吹过湖面泛起褶皱的波澜，落日余晖成为他们的背景板。
他们就在那里站着，彼此注视。
什么话也没有说，却又似说了许多。
她也曾幻想过有朝一日，能嫁做他的妻，为他洗手作羹汤，与他琴瑟和鸣。
可是母亲的遗愿、父亲的敦促，让她不得不放下心中所爱，他没有埋怨自己半句，只是眼神溢满了愁绪。
她懂，但她不能懂。
父亲以楚储的性命威胁她，让她进退两难。
今日一过，楚储便会成为新的夺权工具，而她，就要被安葬在不知名的角落，永世不得翻身。
她是恨的吧……
-
凤凰宫。
皇上欧予天辰徘徊在门外，时刻注意着房间内的动向。
宫女太监全被他赶了下去，只留下暗卫把守。
怎么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和儿子说完话，她们两个，就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吗？
哼╭(╯^╰)╮！！！
“儿子，我听你那个不靠谱的老爹说，你有中意的女子了？”皇后浅诺兴奋的问，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将近一百多遍，但还是问不腻，欧予尘祈每次也都很耐心的回答。
父母这样子，真的让他有种他没人要的错觉。
“嗯，是的，母后。”
“她叫青朦胧？”
“嗯，是的母后。”
“你真有喜欢的姑娘了？”
“嗯是的，母后。”
欧予尘祈：又来……。
一个时辰之后，欧予尘祈从凤凰宫出来，被欧予天辰看见之后直接一脚踹出宫门，趴在地上的当朝太子看着紧闭上的宫门，百感交集。
“小诺诺，不生气了好不好好不好，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好不好？”欧予尘祈唯唯诺诺。
“你觉得……你的话……还有可信度吗？”
“错了错了，小诺诺，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简直错的离谱、错的大错特错、错的荒谬至极……”
“闭嘴吧你，我有说不让你喝酒吗？”浅诺捏着欧予天辰的耳朵，语气暗含威胁。
“没没没……夫人，夜深了……”
“喂……唔……”
浅浅烛光下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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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妆淡抹总相宜，梳妆镜前，是一个妙龄女子，白皙细腻的皮肤，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着了腮红之后整个人显得更加艳丽清秀。
“小姐，您还去求情吗？”
“如何不去？”嗓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昨日她在楚过门前跪了一整晚，也没能让她见到姐姐。
她有第二种选择吗？
那可是她的亲姐姐……
不管她如何，骨子里面的血液是改变不了的。
“可是您的膝盖都流血了，眼睛也肿了，您能不能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再去？”贴身婢女心疼的说。
<!--PAGE 11-->“等不了。”楚过是一个好官，但不是一个好父亲。
他对她们，向来苛刻，昨日姐姐的做法无益于撕破他的脸面，将他多年来建立的家庭和美的形象毁于一旦。
她更清楚的是，今后楚府，怕是再也没有姐姐的容身之所。
她是一个狠辣的父亲，对自己的孩子，最是铁石心肠，那个暗室，就是用来惩罚她们的。
小时候她因为坐姿不标准而被拖到那里受刑，后来还是姐姐代她受过，楚冷清是一个好姐姐，但又不是一个好姐姐。
她对青朦胧就不是如此，有时候她就在想，如果，她和她没有血缘关系，那她是不是不会对她这样好啊？
想太多也终究是想而已，现实是，她就是她的姐姐。
多想无益。
响午十二点。
楚储在楚过的门前跪了一上午，之前还能感受到来自膝盖的疼痛，现在已经彻底麻木，无法感知。
许是上天不忍，落下了眼泪。
大雨哗啦啦的从天空降落，打湿了那层高高的台阶，淋湿了她的衣物，雨雪混杂在一起，她所跪之地，鲜红满地。
丫鬟在一旁劝着，她不听。
她只是想要给姐姐求得一个生还的机会。
‘吱呀——’门被打开，在视线中最先出现的是一个妙龄女子，她看起来像是二八少女，唯有眼角细碎的皱纹透露出些年龄。
“姑娘快快起来吧，老爷不在这里。”
“那爹爹在哪里？”
“他从昨晚就没有回来。”
楚储失神、满目空洞的看着面前说着话的女人，她在这里跪了这么久，不会没有人发现、没有人通告。
而她现在才出来，代表了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她原本以为入门的女子会是一个宅心仁厚的夫人，却不曾想也是一个满心满眼都是算计的女人。
也是，在这偌大的府邸，若是没有点心机，怕是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回。
她没有资格怪任何人。
现在想来也真是可笑，曾经还是她让楚冷清不要过度揣测别人的心思，让她真诚的与人交好，不要过那么累，走一步想一百步。
相到往日她和楚冷清诸多不欢而散的交谈，每一件想起来都像是在嘲讽她。
是她一直活在她的庇佑下而不自知。
还一直想要逃离她的庇护……
现在还有谁能帮她……
还有谁……
还有谁……
她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青朦胧！
可是……她会帮她吗？
帮一个曾经那般对她的恶人吗？
她会看在她曾经对她的绵薄好意而放过她的姐姐吗？
她的姐姐，还是要和她抢男人的人……
她会吗？
楚储不知道……
但是除了她，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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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凉亭。
青朦胧接受着来自欧予尘祈的葡萄投喂，吃腻了，便换下一种水果或糕点，从她午睡过后，就一直维持着这个状态。
<!--PAGE 12-->“还要吃葡萄吗？”欧予尘祈袖子下轻轻的揉了下自己的指尖，指尖与唇相接触的瞬间，仿若触电。
“不了……我吃饱了，有点困。”青朦胧眯着眼睛，上一世她有大好的优势却不懂得善加利用，一直藏在她们后面狐假虎威，却忘记了自己才是真正的老虎。
她与皇上谈论朝堂要事；她诗词歌赋比赛拔得头筹；她虽是孤女，但是上门提亲的人常年络绎不绝……
凡此总总，前世的她自己不当回事，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小垃圾，还极度自卑，若是她能有如今的一份通透，也不至于落到当初的地步。
曾经欺辱她的人还没登场，就被她全部做掉。
她开始培养自己的暗中实力。
至于她的身世，她会慢慢查清楚。
“困了？”欧予尘祈乖顺的问。
今天他们从他下朝之后足足呆了一天，昨日的种种对他们的感情丝毫没有造成半点影响，他也是从昨天知道了她不止坏还占有欲极强。
就是有一点比较可惜，她还没有明确的说她要嫁给他，名不正言不顺，让他有点心塞。
她是说过就他一个，可是他担心啊，她那么优秀，那么好，万一被旁的人看上，在……
光是想想，他就难受，连带着心情都不好了几分。
“嗯。”青朦胧点点头，“你干嘛离我那么远？”明明刚刚喂东西时还挺近，怎么她一说困了，就和她隔了一个凳子的距离？
怕她睡觉流口水(ˉ﹃ˉ)吗？
貌似不是，刚开始到凉亭的时候，他坐在了她的正对面，她好不容易才让人离她近点儿。
今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竟然开始有意无意的拒绝她的靠近！这就不能忍了！
本就是微微犯困，一番思量过后，整个人瞬间清醒，危险信号响起，难不成他对楚冷清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想法？
“我……我只是……觉得……我们……在……”还未成婚之前还是保持点距离好，结结巴巴的说，却在看到青朦胧犀利的眼神时立刻住嘴，几乎是下意识的，直接跑了过去，往日的礼仪早就扔到了九霄云外。
远处等待传唤的太子府下人：没脸看没脸看……
“我，我没有要离你远的意思，我……我……”她微微露出一点点的不耐烦，他便心乱如麻，将所有的想法抛之脑后。
“说。”青朦胧拧眉，要是真的让她知道他对楚冷清有什么别的想法，她绝对让这个女人在世上瞬间消失。
“我，我，我……”欧予尘祈急红了眼，她的表情怎么越来越严肃了，她怎么生气了？为什么啊？他哪里做的不好了吗？
她是不是……不要他了啊……
“别，别，别不要我……”欧予尘祈晃动着青朦胧的衣袖，哀求，好看的瞳孔里面全是惊疑不定，青朦胧将人拉入自己怀里，她此刻才知道她刚才的想法有多么的荒谬。
<!--PAGE 13-->她竟然怀疑一个爱自己爱到灵魂里的人对她的爱。
“(＞人＜；)对不起……”一看到他难受，她就抑制不住的心疼，四周的下人们也纷纷散去，她们还想留着脑袋。
她完全将现在的他和前世的他联系不起来，上一世的他，很高傲，很不可一世，对她表示爱意的方式就是昭告天下，管你爱不爱！而如今的她，将自己的心思完完全全的展现在她的面前，就连内心深处的恐惧，也在她面前展示，他怕她不要她，很怕很怕……
人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那样的，而是经过了一些事情才变成你现在所看到的样子。
那么前世，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那个样子呢？
青朦胧的思绪开始发散，却还是没有忘记抱紧怀中人~(b?ω?)，柔声安慰她(???)?(???︿???)。
“启禀太子。”虽然很不想打扰，但是之前未来太子妃特意叮嘱过，要是有人来找她，那就要通告。
“嗯。”欧予尘祈从青朦胧的怀里面探出头，端坐好。
侍卫：您别装了行吗？
“楚储吗？”
“是。”
青朦胧早就料到了她会找她，却没想到这么晚，要是再晚个一天半天的，她不确定是否还会找得到她的亲姐姐。
楚过的阴险狠辣，她可是亲自领教过的。
光是想想他折磨人的手法，她就有点哆嗦。
楚储被人搀扶着走进了太子府，她的腿已经彻底废了，往后估计少不了落下些毛病。
她还没有跪下，就被青朦胧拉着起身，整个凉亭，只剩下她和她。
“想让我救你的姐姐？”她直白的问。
“她，也是你的姐姐。”楚储辩解。
“呵，大可不必，这样的姐姐我还是能有多远就滚多远。”青朦胧摆摆手，很虚假，她现在很烦躁，为什么楚储对楚冷清还是那么好，难道忘记了她们曾经争吵的那么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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