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欧阳复其人（1/2）
离开屋子，欧阳复的表情在不如方才在屋子里那般镇静。
凌粼对欧阳复的改变倒是不以为奇，传闻中的怪才怎么可能会那般平稳？任谁也会觉得其中有不妥。
“欧阳先生，有什么话想要和凌粼说，还请明示。”凌粼目光灼灼的看着欧阳复，眼神里尽是不解，凌风是怎么找到他的？欧阳复不是……？
微风吹过，却依旧是沉默。凌粼见欧阳复不开口回答，朗声笑道：“怎么，难道皇上身边的红人欧阳复也变得这般懦弱了吗？”凌粼言语之间自信十足，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欧阳复和自己的弟弟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是欧阳复对皇上的忠心绝对是无法言预的。
“将军已经知道了不是吗？”欧阳复笑道：“将军方才看见老朽表现的异常镇定，老朽敢言，将军对老朽的目的心知肚明。”欧阳复并没有回答凌粼的问题却是反言其他，但是凌粼想要的答案，却也已经得到了。
“这么说来，欧阳先生是皇上派来的？”凌粼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旁人听了去。
欧阳复淡淡的点头：“将军果然还是那般伶俐，既然将军已然猜到老朽受谁之命而来，那么老朽也不想再遮遮掩掩，其实皇上让老朽此番前来寻找将军，是有要事要与将军相商！”
“是吗？”凌粼淡淡回应，对欧阳复的话不以为意。皇上当真是把自己当做什么了？当初要自己背负叛国罪名，现在却要让自己回归朝廷，这算盘当真是打得好妙！若是从前，凌粼定当会义无返顾的复命，但是现在……
凌粼的心中已经被婉儿所盘踞，根本就不愿多理朝廷之事。朝廷之上的尔虞我诈，凌粼早已经受够，而伴君如伴虎的说法凌粼也是深刻明白，试问这样的凌粼，还要回去吗？
“将军，你应当知道皇上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宰相近来的动作很大，看来他们那一伙人叛国之举，已经是旦夕之间的事情了，还请将军和老朽一同回去，为皇上孝命！”欧阳复见凌粼无动于衷，便想要动之以理、晓之以情。
凌粼伸手打断了欧阳复的话：“老先生不用再多言，凌粼已经不再关心朝堂之事。至于皇上……”说道皇上，凌粼顿了一顿，终是叹了口气，说道：“凌粼，现在已经是朝廷的通缉犯，哪里还有什么资格去帮助皇上，老先生还是另觅他人吧？”
“将军！”欧阳复显然没有料到凌粼的态度如此坚决，一时之间，竟连反驳之词都无法找到。
凌粼看着欲言又止的欧阳复，笑道：“老先生，凌粼自知皇上现在是用人之际，但是倘若凌粼当真回到皇上的身边，也只怕不会对皇上的丝毫帮助。”这个时候撒谎似乎成了必要，为了自己和婉儿能够长相厮守，凌粼不得不这样说。
“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欧阳复对凌粼的话很是不能理解：“将军只怕是不愿再回到皇上身边，何苦编造这些个无稽之谈，来哄骗老朽？”
“哈哈！看来老先生并不知道，凌粼现在已经被人废了武功，现在的凌粼根本就是废人一个，根本就没有保护皇上的能力。所以老先生还是另觅他人吧？”凌粼说罢，深深的叹了口气，显得颇为无奈。
“什么？将军，你的意思是，你的武功……”欧阳复显得万分吃惊。凌粼的武功怎么会好端端的就没有了？这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仿佛看出了欧阳复的心思一般，凌粼开口淡淡解释道：“正如老先生你所想，凌粼的武功已经被人废了，凌粼现在不过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罢了，皇上对不会武功的人应当不会有兴趣吧？”最后一句话，凌粼说得颇有深意。
“将军，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皇上自不会嫌弃将军！”欧阳复自然听出了凌粼言语之中的讽刺，连忙否认道。
“哦？是吗？那么看来是凌粼的错了！”凌粼并没有对欧阳复的话，有丝毫介意，既然他这样维护皇上，自己何必去毁坏那人在这个怪才心中的地位？
“将军……”欧阳复一把抓住凌粼的手腕，屏息听得凌粼的脉搏跳动。
好在凌粼早有防备，他自知欧阳复杂不是好容易对付的人，便事先封住了自己的经脉，此时的凌粼的脉搏与常人无异。
仔细的感受凌粼的脉搏，欧阳复终于认可了凌粼的话，此时的凌粼确实是毫无功夫可言，甚至可以说凌粼此时的脉搏非常虚弱，简直就是一副病态，看来凌粼的武功才废不久。
“将军，你的武功是怎么被废的？”欧阳复紧张的询问，眼睛里隐隐约约闪出异样的神采。
“哈哈！老先生当真是把凌粼看做是个痴儿吗？”凌粼听得欧阳复的问题，朗声笑道，想要知道是谁将自己的武功废掉，然后再将那人收为己用吗？这个老狐狸的算盘，当真是打得好精细！
可惜这一次欧阳复打错了算盘，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废掉凌粼武功的人是恨朝廷入骨的吴涯。吴涯怎么可能会献身朝廷？欧阳复的想法不免显得有些天真！
“将军，你这是何意？”欧阳复没有料到凌粼会这样说，自是很疑惑。
“老先生是想要知道废我武功之人，然后去寻找那人收为皇上所用吗？”凌粼依旧含笑，只是笑意中已经隐藏了危险。
“将军……这说的……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老朽……老朽自是没有……那个意思！”欧阳复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心思这么轻易的就被凌粼猜中，难免有些尴尬。
“呵呵！是吗？”凌粼玩味的看着欧阳复，似乎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一些异样，很显然，欧阳复根本就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短短一句话，竟让他有些面红耳赤。
“老先生，还是不要想废凌粼武功的人了！凌粼不怕告诉老先生那人是朝廷的心头大患吴涯！”
“吴涯？”欧阳复听得吴涯的名字，心中忽然就明白了凌粼的武功为什么会被废掉，出自同一个师傅的两个人，武功定然不相上下。只是想要把吴涯收为朝廷所用似乎比让凌粼回到朝廷之中还要困难一些！
“嗯，是的，吴涯，不过，那人已经死了！”凌粼淡淡的说道，言语之中没有丝毫的感情，仿佛在说一个毫无生命的物体。
“死了？”如一个巨雷，将欧阳复吓得不轻，吴涯怎么会死？他死了自己还要怎么去招贤纳士？
“嗯，死了……”仿佛看穿欧阳复的心思一般，凌粼幽幽的说道：“老先生和凌粼相识也不短了，想必也知道凌粼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既然吴涯废了我的武功，他自是也不要过得好！”
看着咬牙切齿的凌粼，欧阳复第一次觉得凌粼比皇上还要可怕，皇上好歹还有时候会将自己的心思表露出来，可是凌粼……
凌粼此次被朝廷通缉后，似乎变了好多，变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了。凌粼总是对自己微笑，可是自己却看不透凌粼微笑背后的含义，这个凌粼的心机当真不是一般的深！只是以前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还是说，只是这短短数月的时间，就已经将凌粼彻头彻尾的改变了？无论是哪一点，欧阳复都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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