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下山（2/2）

“师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柳黎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但是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我和她，这或许是我们还未曾参透的秘密。”

司倾盈听了青空的话，很快的顺着原路回到自己的小屋。

《天灭诀》是尊天给予幻竹师傅的东西，那一定是极其终归的秘诀之法，明天就要下山回到遍兮大陆，她要赶快修炼，然后风风光光挺着胸脯回去告诉哥哥：“怎么样，你妹妹出去一趟没有错吧！”

然而就在少女做着白日梦的时候，睡梦慢慢的降临，拉着她一起入眠了。等到再次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

清屏山格外清幽，高寒的空气在山谷萦绕！司倾盈慢悠悠的从软榻上爬起，在她睁开眼睛的刹那，一股淡香从室外飘入。

“奇怪，今天的白雾怎么没有了？”她忍不住嘀咕一句。

仿佛是天地色彩全都改变，白雾自动散开迎接少女出门。

天异常湛蓝，蓝得如深邃的大海，不见深底。从散开中的天谷一线中金黄的光窸窸窣窣开始洒下，原来不曾有过任何光芒普及的地方花草开始生长，慢慢的发出草青味和芬花味。

司倾盈捂住嘴角，大惊的看着神奇一幕在自己眼皮底子下发生。

运用法术变成的竹林在金色光芒映照下反而显得黝黑，开始慢慢剥落掉皮。

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云层拨开，天地之光渐渐洒下。翠竹慢慢枯萎，而那些有土壤的地方生命开始出现，草木抽芽，花香遍野。

司倾盈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某句话，她闭闭眼，开始回忆。那是遍兮图志中间的一页，书如同自动卷开，上面的图画慢慢进入少女脑中。她蓦地睁开眼睛，“历史果然朝着轨道在进行，白皙大祭司的话从来就没有出过错误，俯视遍兮的人真的有如此大的能力能让天地瞬间失色？“

然而就在少女喃喃自语时，湖边的另一个人也在暗暗赞叹。

“天地法则，自然规律，竟然都能被他控制，这神乎其神的力量究竟来自哪里？纵然是拥有与天地同长的寿命，也能改变天地运行的命数吗？“

芸冰对着上空喃喃自语，“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她仍然记得一百年前修炼之时，抱着对所有事情感兴趣的态度，在青空晚上休息后御剑飞上了神殿。在无人得知的情况下闯入神殿，然而在她刚刚把大门打开，右脚刚要踏入神殿之时，一股无形的力量把她推开，然后门自动关上。

里面，什么都没有，有的之时灰尘！她匆匆瞟了一眼。

难道他已经作古化为灰烬，独独留下魂魄不肯让世人安心？

芸冰在湖边站定了片刻，夹着悲悯和思念的眼光一一扫过湖边和周围的一切，御剑飞行离开。

从天而降的白衣女子一眼看见站在木屋前发呆的少女，唤了一声。

司倾盈猛地从深思中回来，她学着寒武的礼仪右手扣胸，弯腰，“公主。“

芸冰点点头，看向少女望去的位置，“是那座神殿？“

“公主也知道师裕？“司倾盈问道，然而少女刚一问出口就觉得好笑起来，公主在清屏山拜师学艺多年，怎么会连清屏山的主人都不知道。

“嗯。”芸冰轻声低咛，“不是我们能够想象中的人物。”

“唔……“少女轻叹，眸子里闪出一抹不可捉摸的光，公主的师傅，公主肯定是了解的。

眨眼盛开的百合花香传入两人鼻尖，萦绕良久沁入心间。天光大开，四散的白雾向着更远的方向飘去，从清屏山看湛蓝的天，却觉得它就在自己的头顶，近得几乎可以触摸。

“走吧，你会御剑飞行吗？”芸冰嘱咐道。

司倾盈苦笑着低头，“不会。”

“上来吧！”芸冰右手展开，一把青剑握于掌中。

唔……司倾盈惊异的看着奇异的泛着盈盈紫光的剑，似乎同柳黎和青空使用的根本不是同一种剑。

青剑带着紫光，在空中旋转一圈倏地变大，然而紫光还是不曾离去，在剑身附近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紫色之网。

“这是拜师当日师傅赠于的剑！”看着少女目瞪口呆的表情，芸冰解释道。

尊天？两个字在少女头脑中徘徊，久久不肯离去。

当两人离去之后，白雾重新合拢聚集，清屏山上茫茫一片，恢复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