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九章 棒棒鸡【三合一】(1/2)
第二天,所有人都发现似乎青兰和朱公子之间有古怪。
青兰眼珠子就是跟着朱公子打转,两人对视一眼,她又害羞得红了脸,将少女怀春的样子表现得淋漓尽致。
柳氏看着却频频皱眉,坐在马车里拉着青兰小声问,“死丫头,你老实跟阿婆交代,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青兰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勾了勾鬓边的碎发,眼睛里亮晶晶的,“朱公子问我以后要嫁一个什么样的人,然后说,他说……”
她想到朱公子说的那句话,心里甜滋滋的,忍不住捂着滚烫的脸颊傻乎乎地笑。
柳氏在旁边看得着急,催她,“说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青兰用蚂蚁一样的声音说,“说他好像很符合我的要去。”
柳氏凑到她嘴边,让青兰重复了两三次才算听清楚青兰说的话。
她眉头皱起来,依旧不放心,“只是这句话啊,那你害羞什么?人家也没说要娶你,要来给你提亲,只是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你不能太当真。”
柳氏的话,让青兰的心提了起来,皱着眉分析道,“阿婆,按照你的衣服,你是觉得朱公子这话不一定可信是吗?”
柳氏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子,“也不知道朱公子有什么好,你满心满眼都是他。反正我告诉刘你,男人没有说要找人来提亲,你就绝对不要信他的任何一个字。”
柳氏的话好似冷水一般让有些头脑发热的青兰冷静了一些。
这是古代社会,讲究的是男女有别。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有兴趣的表示就是找人上门提亲。
就算朱公子说的话多好听,但只要没找人来提亲,又说这么直白的话,那就是耍流氓。
虽然她悲伤耍流氓耍得很开心,但多少要照顾下阿婆和阿爷的心思,人前还是稍微避着点吧。
于是当天中午一行人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朱公子带着干牛肉去找青兰的时候,却发现青兰起身换了一个位置。
他起身又要往青兰身边走,青兰又起身换了一个位置。
他拿着装着干牛肉的荷包站在原地,看着低头啃饼的青兰,浑身的冷气不加掩饰,冻得身边的黑甲身体发抖。
他闷闷不乐坐在黑甲身边,面无表情地啃着手里头的干牛肉干,但吓得黑甲屁股往旁边挪动了一些些距离。
也不知道罗姑娘怎么惹到自家公子了,自家公子这哪里是在吃牛肉干,表情简直比吃敌人的血肉更加可恨。
因为中午青兰对朱公子的躲避行为,一个下午朱公子就没开口说过话。
他偶尔会装作不经意往车帘扫,车帘始终没掀开过,更别说里面某个小姑娘露出脸来了。
青兰坐在马车上,透过车帘看朱公子骑马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
柳氏看着就不放心,抓着她耳提面命,小声提醒他,“你可不能那么轻易就被朱公子给说动心了,你现在都十八岁了,他倘若真的对你有意,就让她来提亲。我和阿爷肯定不会拦着你的!”
对柳氏这些陈词滥调,青兰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阿婆,我知道的,你别担心,我肯定不会吃亏的。”
柳氏怎么不知道青兰现在和朱公子感情正浓,根本听不下她的话。
但青兰一直做事都很成熟,中午也躲开了朱公子,她就想着或许青兰还是将她的话给听进去了,后面就没继续念叨青兰。
傍晚时分,马车停下来了。
这一次找的位置明显比昨天傍晚的位置好些。
马车停靠在一颗要三四个人才能抱住的松树下,站在树下可以清晰嗅到空气中的松子味道,不难闻,甚至有点香。
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溪,溪边芳草萋萋,估摸着里面有不少能吃的野菜。
第二天夜宿在郊外,一行人的动作明显比前一天要更加麻利。
朱公子的侍卫这一次带回来了两只野鸡和三只野大雁,只是这一次和昨天不一样,野鸡和大雁身上羽毛还好好在呢。
青兰看了一眼朱公子,发现他就没从马车上下来。
看来是生气了!
青兰开始烧水准备收拾了这几只野鸡和大雁,柳氏看数量还挺多的,主动要给青兰帮忙。
在拎着野鸡和大燕去河边收拾的时候,青兰看了一眼朱公子坐着的马车,明着对小贝喊了一声,“小贝,我要去河边把野鸡收拾了,你来吗?”
小贝闲着也是闲着,立马跑过去,“去,我去!”
说是一条小河,其实就是小溪,溪水清澈冰凉,水不深刚到小贝的膝盖处。
一道河边,小贝就笑嘻嘻冲进了小溪里开始玩起了水。
柳氏和青兰都是干活老手,没多久就将野鸡和大燕给收拾干净了。
将它们的毛一褪掉,将内脏全部抽出来,再冲一冲就好。
青兰看今天抓过来的两只野鸡肉质都很嫩,又看到河边恰好又薄荷,就打算做一次棒棒鸡。
旁边的小贝玩水已经玩疯了,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一大片。
柳氏生怕小贝会发热,立马拎着她回去换衣服了。
河边一时只剩下青兰一个人,拿着菜刀在剔野鸡身上的骨头。
棒棒鸡最好是用没有骨头的鸡肉,一般是用鸡胸肉和鸡大腿肉。
青兰对自己剔骨的收益有信心,就打算直接的将整只鸡都给剔掉算了。
她低着头,全身心都放在手中的野鸡身上,倒是一时没注意到不知何时朱公子走到了她的身边。
“你在干嘛?”
朱公子突然开口还把她给吓了一跳。
等回头看到是朱公子,她才松了一口气,“朱公子,你来了。”
她笑嘻嘻地看着神色有些不快的朱公子,开口吩咐道,“你别站着啊,我这还有一只野鸡要剔骨头呢,你来帮忙吗?”
倘若换成以前的自己,青兰是绝对不敢这样吩咐朱公子做事的。
但谁让朱公子昨天晚上间接给他表达了心意了,她有些恃宠而骄了。
但她这话只是开玩笑,因为看朱公子双手修长没有半点茧子就可以看得出朱公子是个贵公子,可能真的会帮她剔鸡骨头。
朱公子听到青兰的话,眉头飞速皱了一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匕首,真的蹲下来开始帮忙了。
青兰惊得抓住他的手,拦住他的动作,神色有些慌张,“朱公子,你别!我来就行,你别动手!”
朱公子用巧劲挣脱开青兰的手,捏住了那只被收拾干净的鸡,“你继续,别停。我看看你的动作,就知道该怎么做!”
“朱公子,这样的粗活你怎么能做呢?”
“你作为一个姑娘家都能做,怎么我就不能做了?难不成我还比不上一个姑娘家吗?”
青兰抓着朱公子的手腕不松,“不一样。您是公子,不能干这样的粗活?”
“什么公子,还不是人。”他看出了青兰的担心,难得开口解释,“别担心,我耍匕首的功夫不错,你不要担心我会割伤自己。”
似乎是生怕青兰不相信一样,他还主动指尖拿着匕首转了转,在空气中转出一个刀花。
“你继续,我看着。”
青兰看朱公子确实对道具很熟悉,才继续nbsp; 朱公子看了一会儿,拿着匕首就开始动手。
他操作手中匕首的时候,脸色冷淡,手头的动作却飞快又精准,甚至比青兰这个玩刀十多年的老厨子都叹为观止。
她只能看到在野鸡的身上有无数朵刀花绽放,随着刀的移动,野鸡身上的鸡肉块就好似雪花一般落在篮子里。
青兰在旁边看得叹为观止。
这不是最可怕的是,最可怕的是朱公子都进做那么快,但身上没有沾上半点血水。
等他将手中的野鸡削成一个骨架后,青兰手中的野鸡还剩一半肉身。
朱公子看了青兰一眼,将她手中剔到一半的野鸡拿过来,继续削。
有朱公子的帮忙,两只野鸡削得特别快。
等朱公子停下动作,用溪水洗手的时候,青兰忍不住鼓掌,“朱公子,你刀工正好!”
朱公子也么想到,只是随便甩了一回刀子就换来青兰赞赏的眼神,嘴角微微翘起,“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青兰有些好奇地问,“你是不是练了很久的匕首?”
朱公子张开双手,“大概二十年了吧。”
二十年?
“那你如今年纪几何?”青兰下意识问。
朱公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比你大六载,你要叫我哥哥。”
金黄色的黄昏将朱公子一半脸照亮,一半脸依旧在阴影中。
勾起的嘴角被照亮,那双发光的眼睛即便在阴影下依旧格外明显,看得青兰面红耳赤。
青兰咬着嘴唇不吭声。
这幅小媳妇的样子倒是让朱公子忍不住逗她,“来,叫声哥哥听听。”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凑到了青兰的面前,略带磁性的声线直击青兰的心扉,让她心头好似揣着一只我小鹿一般乱跳。
“哥哥……”
两个字说得轻的好似一阵风,但依旧被朱公子捕捉到了,他忍不住笑了,“唉!”
两个人蹲在河边,低着头都笑了。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只剩斜阳和一片静谧。
但朱公子还惦记着中午青兰躲避自己的动作,转头看向蹲在旁边低头偷笑的青兰,“你中午为何要躲着我?”
青兰心头一紧,手里紧张下意识去揪脚下的野草,眼睛偷偷去看朱公子的神色,“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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