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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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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军并非那些吃干饭的元军可比,这一点他比自己那帮狂妄的手下清楚多了。

陈友谅大兵压境,濠州东线的唇齿之地扬州又面临丢失的危险。正值四青宫的幕僚们开动脑筋寻思妙策之计,在大元朝的最西南之地,四川盆地的崇山峻岭之间,一股势不可挡的起义风暴也如狂风骤雨般席卷开来。这种全民造反的浪潮,在几个带头大哥的影响下,迅速向全国范围传播。

池州城楼那灰黑色的共和军朱字大旗随风飘扬,在陈友谅的眼中,那面大旗就是朱云天那张贼头鼠目的脸,他很想一箭射去,把它射个粉碎。

他站在船首,问身后的张定边,“消息可靠吗,扬州被张士诚打下来了扬州地内可有元军的火药库,如果失去了这座城池,那元军的那些铜炮和火统可就要无用武之力了,哈哈”

注:铜炮和火统为元未时元军的装备,元初就已有金汁火筒问世,主要发射燃烧的火药,攻城时焚烧城内民房,到元至顺年间的一三三二年,造出了可发射弹丸的铜炮;而火统则是类似于早期火枪的发射武器,威力并不大,但在近距离,可以把人射杀。管志和韩海来到元代后制造的火枪,便是以这种火统为基础制造的。目前朱云天的共和军有一支部队是全面配备火统的,仍处于试验阶段。而扬州城内有一座元军重要的硫磺药库。

张定边笑着说:“目前还不确定,据探子说,有一支朱云天的骑兵部队像一群疯子似的正赶过去呢反正扬州城头的朱字大旗已经没了,估计张士诚进城了。”

“真是天助我也传令下去,兵马上岸以后,埋锅造饭,然后安营休息,今晚三更攻城。”陈友谅哈哈大笑。

张定边亦是得意洋洋地笑道:“是,汉王,如此打上半个月,非让汤和得上神经病不可”

第三卷 强汉 第六十六节 太平府的神秘来客上

1348年2月的某一天,天色已晚,蒙元帝国的心脏。寒气正浓,北风疾吹。时而卷起方圆几公里的风沙,夹杂着枯黄的叶子,断枝和呛人的烟火气味,遮天蔽日地刮过整个城区,把城楼上空的黄色旗帜吹荡得嘶嘶作响,随时都有碎裂的危险。

以往大都最繁华的安贞门钟鼓楼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到处笼罩着一片肃杀的气氛。钟鼓楼西的海子运河码头也是船只廖廖,河工和客商都非常稀少,想必都跑回家烤炉子去了。这时,大都城内声名显赫的太平府那扇古铜色大门缓缓地关闭了。管家指挥着仆人用一根粗重的柳木闩上了门,又将内侧的小门也紧紧闭合。这是太平府多年来的规矩,自从农民起义频起、天下形势大乱之后,朝堂之上出现了许多对汉人不利的进言,为了避嫌,贺惟一命令全府上下,每日太阳落山之后,便把府门紧闭,如无重要之事,绝不见客。

他生怕再让脱脱抓住把柄。上次因为黄河治理的问题,他跟脱脱起了巨大的纷争,脱脱力主治河,请求皇帝拨银派官,前往督办,而贺惟一力主暂且放任自流,由着河水泛滥成灾,等到来年春天,旱季来临,灾害自会清除。贺惟一的想法,对于百姓来讲虽然残忍,但对大元朝的长远利益,却是有益无害。因为贪官横行,已到了让人触目惊心的地步,若从国库拨出五百万两银子,怕是到达最底层的从事、里正最小级别的官员以及百万河工手中时,连三分之一也剩不下了。全在途中被各级官吏刮分殆尽。

国库一旦失去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军队又要无饷,哪还有什么战斗力,怎能敌过南方那些起义的虎狼之师贺惟一的出衷是在这里。但脱脱却以为他这是暗通汉民,欲要里应外合,捣垮蒙古人的统治,于是联合众贵族大臣参了他一本。如果不是脱母蓟国夫人的力保,贺惟一就要跟韩嘉纳去滁州作伴了。

在如何对待朱云天的问题上,两人也是争议颇多,针锋相对,在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两年以来,贺惟一从堂堂丞相,被降为参政,又慢慢提为御史大夫,最后又贬,再提,几经沉浮,他的心中已然如雪地中的死灰,对这大元朝再燃不起任何的希望。

想去宫中晋见皇帝,也是很难传话进去。几个喇嘛兴风作浪,会念几句上乘佛法便被封为宫中上师,自由行走,且把持宫门,不管谁想晋见顺帝,都得经由他们的传达。这其中,不送上贵重的金银珠宝,哪能轻松地在散朝后见到皇帝奏报国事

贺惟一躺在温暖的软榻上,烤着火炉,手中拿了一本薄薄的古书,扫视几眼,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已到了知天命之年,参透了生死,虽不惧死神突如其来将他锁进地狱,却也害怕脱脱会派人潜入他府,拿了他的老命。

因此,一到晚上就锁了,便成了太平府的习惯了。

在他的对面,坐着另一个朝廷重要的汉臣,同为御史大夫的吕思诚,手中端了一杯茶,忧心忡忡地望着贺惟一脸上的表情。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似乎有什么难以解决的心事。

吕思诚虽为御史大夫,但他最拿手的还是丰富的经济知识,且管过钱币的制造流通,在金融界,可是一把好手。如果放到现代社会,估计会是人民银行的行长这种职务,相当牛逼,但在“重搜刮轻建设”的元朝,他并不能受到皇帝的重用。

“老爷,门外有人来访,非要见您”门外,管家小心翼翼地禀报。

贺惟一皱眉道:“客人不懂规矩,难道你也不懂吗夜已深,天气寒冷,便说我已睡下了。”

管家流汗道:“老奴说了,但客人似乎不以为然,还塞给了老奴一锭银子他说他是从濠州来的,姓朱”

“什么”贺惟一猛地扔掉肩上的披衣,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望了吕思诚一眼,两个人同时双眼冒光,露出了惊诧的眼神。

贺惟一大声道:“快快有请我在书房等候”

管家愣了,老爷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听是从濠州来的,马上就要请进来,莫非这姓朱的客人是什么重要人物他不便多问,急冲冲地穿过宽阔的院子,去了前门。

来人正是朱云天,他昨天刚到大都,便从茶楼的过路客商口中听到了陈友谅攻打怀阳的消息,而且,张士诚率军攻入江苏,打下高邮和泰州之事,他也一并听到。那客商还未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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