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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爱,是不受她的精神控制的,而是由当时她被强奸时产生的莫名快感主宰、催发,继而膨胀,蓬勃的生长起来。到现在,已经长成了一颗不可摧毁的大树。
一个奇怪的理论,但在人类社会中却又真实的存在。男人经常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终身不忘,哪怕她只是个理发店里的廉价小姐,他也会在结婚若干年后都清晰的记得她。而女人,更是不会忘掉第一次探访自己身体的男人,即便那不是温柔的探访,而是一次野蛮无理的强奸。
年华似水,朱云天已经21岁了,她也长大了,更显贤淑端庄的姐姐之相。在古代,这个年纪怕是已算壮年。两个人都算是长大了,朱云天由刚来元世那个带着些鲁莽的少年,现已变成近乎老谋深算的奸雄;宁巧亦是成熟了不少,特别是学会了合理的控制情感,也总结出了一些对付朱云天的经验。
宁巧揭穿了朱云天猫哭耗子的把戏,心中亦是一阵痛楚,她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头发,用央求的口吻道:“你要么就杀了我,要么就放了我,好吗”
这时的口气,已经有所变化,不再像刚才那般的生硬和无情。现在她婉婉道来,若忽略掉内容,只听她的语气,仿佛真的像在对自己心爱的人吐露心菲。
陈京在外一听,赶紧想对老大使个眼色:这丫头很精的,绝对不能放,不然你会后悔的。可他这双马眼挤了半天,老大都像中了魔似的,根本看不到。
“大帅,你出来一下,好吗”陈京只好厚着脸皮,探出头来,叫道。
朱云天扭过脸,脸上的肌肉凝成了一团,不言一语,狠狠瞪着陈京。
在陈京看来,不哪是瞪他,而是在用目光把他千刀万剐,行凌迟之刑。他急忙缩回头,坐到了屋角,叹口气,自言自语道:“算我闲吃萝卜淡操心,你妈自己玩火吧。”
不一会儿,屋里传出了朱云天的一声命令:“陈京,你过来一下。”
陈京心中一振:老大终究是老大,这会儿想开了吧他拍拍屁股进了屋,却见朱云天亦已站起身,正垂头丧气的在房内打转,而宁巧淡然自若的坐在原处,未见有丝毫惊慌。
“你去准备一辆马车,备足了食物和银两,再找两个信得过的车夫,把她送出城去。”朱云天耷拉着脑袋,失落的说。
他用尽了一切办法,说尽了天底下最甜蜜的好话,今天在宁巧面前都没起到作用。
宁巧只抱定了一句:“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她重复的说,再无它话。
对付朱云天,看来也只有这招管用了。
为了自己不被她视作虐待狂、变态,为了不再加深她对自己的厌恶,他决定答应她的要求,放她走。尽管这是极大的冒险,但他仍决定要赌上一赌,若她以后真有本事来刺杀了自己,他亦是愿赌服输。
陈京张大了嘴:“大帅,我没听错吧”搞什么搞,老大咋滴这么傻难道被这女人施了妖法
朱云天又瞪起了眼睛,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叫你去你就去,罗嗦什么啊奶奶的”
陈京腿一软,心跳加速,赶紧应了声“是”,像个兔子一样的窜了出去,把院里把门的军兵都吓得全身哆嗦了一下。
这时天已经全黑了,月牙儿升了起来。马车备好时,正是杨义尘牵了徐达的手,由小魏陪着去后府相亲的时刻。徐达问杨义尘大帅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他不来杨义尘谎称大帅临时有事跟陈京去了定远城楼巡视防务,故而未及亲临观摩您的相亲大事,大帅临行前托我告你一声,请您谅解。徐达哦了一声,满面狐疑的跟在他身后进了杨义尘的内宅。
没有一个人注意这辆马车,它悄悄的停在了定远府衙的院子里,周围戒备森严,军兵们把这院子周围堵得水泄不通,衙门外面街上的三三两两的百姓亦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收拾一下吧,你想带什么就带什么,银子我让人放在车上了,足够你路上之用,你想去什么地方,对车夫说便是了。”朱云天慢声慢语的说着,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他从未如此失败,说话的语气明显带着点感伤。
在跟宁巧一个人的战争中,他一败涂地,除了靠一股野蛮之力占有了她的肉体,其它一无所得。
宁巧淡淡一笑,她只拿了一把梳子,慢慢的掖进袖口,走到门外,却又轻轻的回过头来,说:“我刚才已经对你说了,要杀要放,随你的便。你可以让人在路上杀了我。”
现在的她,完全是一个胜利者的形象。
“我不会的”朱云天坚决的说。这句话他没有说谎,若要杀她,何必在背后搞这么卑鄙的手段。
宁巧已不再说话,她内心中急迫的想尽快离开这里。在四名军兵前后的护卫下,她走出了定远府衙。
“姑娘您请上车”
马车已经备好了,两名马夫都是由信得过的共和军士兵扮成。陈京对他们做了嘱咐,这个女人不管想去哪儿,都务必把她送过去,回来后立刻升职,全家老少跟着你们沾光。
选择干这种事的人选,非常棘手,既要信得过,还得功夫好,办事机灵,有头脑。最重要是上有父母下有孩子的那一类兵士,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绝不敢生出异心,否则连累全家人。
这两名兵士便是如此,全家老小都在定远城内,朱云天第一次进定远城时,这俩人就投靠了当时的罗枫月。他们平时做事牢靠,多立小功,把获得的赏银日积月累,一年来已让在街面上开了铺子,干些虽然赚不多,但也不赔钱的小买卖,对共和军感激还来不及,哪会生出反叛之心。
他们本以为要在路上做掉这女人,还傻乎乎的问了一句:“陈大人,我们在哪儿动手”结果被陈京一人给了一脚,踢得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