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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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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云天突然想,或者这人认识我我靠,老先生,出去给官府报信啊他微微的对这大夫使眼色。但这人视而不见,又漠然的低下头,拿出四块木板,绑住了他的腿和手臂。

“哇啊”惨叫连连。

老中医走后的当天半夜,朱云天疼得死活睡不着了。有过此类经验的朋友一定深知,刚挨了打之后,尤其被棍子抽过,疼痛并不明显。但真正的痛往往要过上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才会发作。他痛得要死,却不敢乱动,动的话刚接上的骨头又要断掉了。门缝里吹进来的冷风也让他雪上加霜,难以忍受。

他想起了鱼奴儿,亲爱的小鱼儿,快点派兵来救我吧。

鱼奴儿当然很焦急了,但不知道他被关在哪儿,把这小美女急死了也没用。

门外放哨的两名红巾军士兵许是烦了,踢了踢门,“妈的,别叫,再叫割了你舌头。”

朱云天哼哼着骂:“换成你挨了棍子,叫得比我还惨。”他恨死宁巧了。

士兵哈哈笑道:“这辈子被女人打,下辈子做牛做马,你真他妈的不是一般的倒霉。我去撒尿,你看好他。”他解着裤子去茅厕,走到半途,却突然定住了,身形僵硬,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另一名士兵奇道:“哥们,你怎么了”

只听嗤的一声,一枝飞镖从墙外急飞而至,刺中了这人的眉心。他应声而倒,叭叽摔倒在地。院中那人也扑通倒了。这两人都被墙外射进来的暗器所杀。

朱云天惊喜不定:什么情况黑吃黑,还是大爷我的救兵来了

墙外突的跳进来五个人,身穿黑衣,手持六把白晃晃的砍刀,直奔这间关押朱云天的房间。因为闹不清这些人是谁,朱云天不敢吭声,眼瞅着黑衣人马上就到了门前,院子里的红巾军士兵们已经被响动惊醒,冲出了许多人,持了武器跟黑衣人展开了格斗。

这两帮人都闭着嘴不吭气,沉默的在院子里打斗,都害怕被院外的人听见,招来麻烦。几十条影子你翻我跳,身形晃动,像是无声电影,也真是人间一景。

胡思福、曲少鸣、管志和韩海四人都醒了,打开门冲进来,一见朱云天还在,放下了心。上来扯住他的衣领、手脚,抬了便走,只疼得朱云天哇哇大叫。

“那就是大将军快去抢人”

带头的黑衣人终于开口说话,他低声的对手下叫道,一挥手,两把飞镖急驰而至,射向胡思福。

胡思福早就有了经验,脑袋一偏,飞镖掠过他却插进了副教授同志曲少鸣的后脑勺。曲少鸣手一松劲,朱云天的腿被丢在了地上,又是一阵惨叫。

曲少鸣临死之前看了胡思福一眼,好象不明白:妈的本该射向你的飞镖,你为什么要躲既然有时间躲,为什么不对我说一声

胡思福早就顾不得他了,三人拽了朱云天,扔到一件破门板上,抬起他,从后门跑到了大街上。十几个手下护主心切,加之逃跑顺路,也跟了上来,一起沿小巷向不远处的定远城门跑去。

这次,红巾军在无意中犯了一个很要命的错误。白天替朱云天瞧病的土中医,曾替不少黑道人士治伤,打伤砍伤这类黑社会人士的常见伤病,正是他的擅长。早在十天前,他替定远城的第一黑帮飞镖门的一位副香主治疗他那手指被铁鞭打断的伤势时,就听说全国各地的黑道都传遍了巨额悬赏的英雄帖子,要帮忙寻找镇南大将军朱云天,赏银十万两。这其中,报信的可独得三万两,实施救人的七万。这土中医就留了意,每次给人看病,总得盯着人家瞧半天,虽然惹怒了不少病人:你他妈老看我干嘛,我又不是女人还有人因此打破了他的头,他始终痴心不改。这不,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今天终于让他碰上朱云天了。红巾军士兵到邻街他的药铺来找他,说是瞧一位很可能是骨折的病人。他进屋一看,是个年轻人,长相衣着跟那副香主的描述很是相符,匆匆的看完病,提了药盒子走人。

一出胡同,这老中医顿时焕发了老年青春,三步并成两步跑向飞镖门的香堂。这副香主名字叫于彪,大约三十多岁,翘着二郎腿闲着没事干,一听发现了镇南大将军的踪迹,霎时两眼放光,召集弟兄们开会,商量着怎么把人给救出来。

“要报官吗大哥”一名弟兄建议,因为摸不清对方的门路,他生怕飞镖门的实力不够。

于彪骂:“你傻啊,十万两银子,够我们飞镖门花上五六年的,最近本门的行动经费很紧张,这笔钱一定要搞到手。报官那就只能得三万两了”

老中医道:“于香主,别忘了我的三万两啊是我报的信。”

于彪不耐烦的说:“放心吧,少不了你这老骨头的。”

当晚等到子夜,于彪挑了四名身手最好尤其飞镖功夫最棒的弟子,带足了暗器,身着黑衣,拿了飞镖门的另一特色武器厚背大砍刀,五个人就出发了。

黄昏时分已经有人弟兄踩了点,确定就是这院。于是随着一声口哨,五人干掉两名看守,跳进了院子,惊动了大批的红巾军,一堆人火拼起来。在十几个忠心手下的保护下,胡思福哥三个带着朱云天从后门飞快的溜走了。

于彪这时才后悔带的人太少了,无法分兵去追。这也难怪,他太贪财,带的人多一个,每人分的银子肯定就要少一份,这家伙算计的是这一点。

眼看形势危急,五个人被三十多名红巾军团团围住,刀枪相交骂声不绝,杀得不亦乐乎,时而有人中镖倒地。“注意他们的暗器”红巾军互相提醒,刀枪并进,一会功夫就把于彪的人逼到了墙角。

就要支撑不住之时,大门咣的一下被撞开了,当地的元军冲了进来,带头的是定远城的参军大人杨义尘。半夜里他带了人在街上巡逻,听到胡同里传来的打斗声,急忙赶了过来。

值此敏感时期,怎可容忍有人殴斗杨义尘一挥刀,喝骂道:“两伙贼人都给老子停住了,有钱的交钱,没钱的进班房”这家伙一张嘴就要钱。

于彪挥着砍刀砍死了一名红巾军,急道:“大人,正是面前这伙人劫走了镇南大将军小人是飞镖门于彪,今夜正为解救大将军而来”

“什么操,怎么不早说啊”

一声令下,六十多名元军执起兵器,加入了战局,胜负之势立刻逆转,只是一顿饭工夫,红巾军被斩杀殆尽。杨一尘罢了手,擦擦刀上的血,问道:“镇南大将军在哪儿”

“哎,小人冲进来时,因身单力薄,兄弟人数不够,只见大将军已被贼首转移走了,想必已经奔向城门。”

“快随我来,,小三子,小六子,你们俩腿快,先去城门示警”除了打扫战场的十几个官兵留下之来,其余的都像兔子一样跑向了最近的城门。

整个大院子算是空了下来,红巾军在定远县城的一座秘密据点就这样被摧毁。官兵先把地上的尸体整齐的摆放在了院子里,点了人数,便派出人手去县衙门请县令过来办差。一些官兵提着刀,挨间对院子进行搜查。

在最里面的一间小房内,他们发现了宁巧。她已经被打斗声惊醒,穿上衣服,坐在桌前。桌子上点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照着她苍白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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